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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哼了一聲,「閃箭魂鈴」不悅的的說道:「刁護法,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鬼見愁』的對手?」

  刁豔紅點了一下頭道:「說了請左衛主別見怪,左衛主的武功當然屬武林高手之列,在本幫來說,除了幫主和右衛主,你算是第一把交椅,但『鬼見愁』那小子我已親身領教過,壓根兒不是他的對手,依我看他的武功恐,m要淩駕幫主之上……」

  面現怒容,「閃箭魂鈴」截口道:「刁護法,請你別說這種洩氣話!」

  笑了一下,刁豔紅繼續說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並非危言聳聽,我只是以敵我之情形,據實向左衛主……」

  正說著,「閃箭魂鈴」忽地嘿嘿了兩聲,他打斷了刁豔紅的話語道:「刁護法,你不要說了,本衛主心意已決!」

  轉首正視著刁豔紅,接著又道:「但本衛主不反對刁護法去向幫主覆命,你只消把這兒情勢稟報就好了,別說派援手來……」

  刁豔紅詫異道:「左衛主,你要留下來?」

  傲悍的點了一下頭,「閃箭魂鈴」嗤聲道:「是的,不斬『鬼見愁』,誓不為人!」

  說著,輕輕一揮手道:「刁護法,你這就去吧。」

  刁豔紅忽凝聲道:「我有件事要告訴左衛主。」

  「閃箭魂鈴」連忙說道:「刁護法,請快說。」。

  刁豔紅道:「适才在鎮上發現有不尋常的跡象,有陸陸續續的帶刀漢子,分批集向『悅心客棧』,我本想請左衛主一同去看個究竟。」

  「閃箭魂鈴」輕輕點頭,說道:「好,我去看吧。」

  刁豔紅道:「左衛主,你的六名屬下都被那蠻狗大牛殺死了,這裡五名弟兄,左衛主你留著聽用好了。」

  搖了一下頭,「閃箭魂鈴」道:「不,刁護法,你我雖都效命于「金鷹堂」,但你是『東護閣』的護法,我是『左衛堂』的衛主,職權有分,我怎好用你的弟兄呢?」

  冷漠一笑,接著道:「刁護法好意,本衛主心領了。」

  說畢,拱了拱手,便飛身離去……

  刁豔紅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愣了愣,哼了一聲,道:「哼,幹個衛主又有啥了不起,老娘好心給狗吃,還道老娘貪生怕死呢!在幫裡你可以趾高氣昂,遇上『鬼見愁』那小魔頭,哼!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玉手一招,和那五名大漢騰空掠去,徑四湘境覆命去了……

  卻說邵真救走了陀敏壽之後——

  他在一間小土地公廟裡,為陀敏壽治療傷勢。

  他首先重新為陀敏壽左臂的傷口敷上傷藥,用心包紮好,再把兩粒藥丸納入陀敏壽口裡,接著在他周身大穴推拿……

  陀敏壽的傷勢顯然不重,只不過片刻,便悠悠醒來……

  他甫一睜眼,便覺眼前的人好生眼熟,凝眼細瞧,忽地啊了一聲,坐了起來,驚疑道;一哄!小邵!是你?」

  邵真見陀敏壽醒來,喜形於色,連聲叫道:「老陀,老陀,沒怎樣吧?」

  伸出右手緊抓住他的肩腫,陀敏壽瞪大了眼,怔怔的望著邵真,半晌沒說話,兩隻大眼忽地蒙上一層淚光!他微笑著,帶著些些的顫抖,激動的道:「不,不會是在作夢吧?」

  用力握住他粗厚的手背,邵真說笑道:「是真的,老陀,這不是夢!」

  熬忍不住的閉下眼,一顆圓滾滾的熱淚滑下他臉腮,陀敏壽抖著喉結,哽聲道:「我,我太高興了!」

  心中陡然一陣翻騰,邵真顫聲道:「我,我也是……」

  望瞭望四周,陀敏壽訝道:「小邵,是你救了我禿頭?」

  笑著點頭,邵真道:「是的,再慢一點,老陀,你的禿頭,就要變成了斷頭啦!」

  大聲一笑,陀敏壽問道:「好小子,你幹掉了那傢伙?」

  邵真搖頭道:「沒有,我怕你的傷過重,只和那傢伙淺淺的交了一下手,就背著你禿頭到這個地方來了。」

  一頓,笑著接道:「不過,請放心,小子會為你出氣的,我已吩咐那傢伙準備棺木,以便歸天成佛!」

  陀敏寺惋惜輕籲道:「好可惜,沒殺了他!」

  眨了一下眼,邵真攔嘴道:「那傢伙是誰?」

  「你不知道?」陀敏壽訝問了一聲,才回道:「他就是『金鷹堂』的左衛主,『閃箭魂鈴』!」

  忽地一睜眼,邵真大驚道:「什麼?他就是『閃箭魂鈴』?」

  猛地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邵真頓足道:「我真該死!」

  見他這副神情,陀敏壽不解的說了一聲:「你是怎麼了?」

  邵真肅容道:「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和他有筆帳正要算算呢!早知道是他,睜……」

  陀敏壽忍不住插嘴,問道:「是什麼爛帳?」

  邵真透了一口氣,咬牙道:「『閃箭魂鈴』,除非你上天入地,多兩隻腿給你也跑不了!」

  搖了搖他,陀敏壽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梁子?」

  邵真哦了一聲,這才道:「說來話長,老陀.你牛帶我去見大牛,哦,大牛還和你在一塊嗎?弟兄們呢?」

  猛然想起了什麼,陀敏壽突然睜大著雙眼道:「啊呀!不好!小邵,你快到鎮上去!」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邵真愣道:「是怎麼了?」

  陀敏壽急著道:「大牛現在鎮上賣『震天劍』,我們現在趕去可能還來得及……」

  說著就要站起來,忽又拖著左臂,唉哼一聲……

  邵真連忙扶住他道:「當心弄裂了傷口,『閃箭魂鈴』的箭矢幸好沒塗上劇毒,雖然射穿了手臂,但萬幸沒有傷著筋骨,四五天之內不能亂跳亂動。」

  陀敏壽急道:「可是我們必須到鎮裡去叫大牛別賣劍!」

  邵真說道:「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兒?」

  陀敏壽道:「『震天劍』是本會鎮會之劍,乃無價之寶,本來我和大牛是要到鎮上賣了它,所得之銀交給弟兄們,大家散夥,不想叫『閃箭魂鈴』給攔截了,為了好讓大牛到鎮上去,我誘開『閃箭魂鈴』……如今小邵你既然回來了,咱龍虎會』就用不著拆夥了!但大牛可能把劍賣了,所以我們必須去阻止他們。」

  眨了下眼,邵真道:「你身負創傷,我去就好了,事情辦好,回頭再來找你,可別亂跑。」

  陀敏壽點頭道:「事已燃眉,你這就快去。」

  邵真點了下頭,正想動身,忙又問道:「慢,你還沒告訴我在哪裡?」

  拍了下光頭,陀敏壽笑道:「真該死,是在『悅心客棧』裡頭……」

  一說到悅心客棧,陀敏壽忽睜了下眼,改口道:「哦,對了,小邵,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邵真詫異道:「啥事來著?」

  陀敏壽道:「我在茶樓裡遇見你的朋友。」

  「是誰?」

  「花明?」

  輕念了一聲,邵真搖頭道:「沒有啊,我的朋友沒有叫花明的……」

  陀敏壽說道:「是一個年青英俊的俊美書生。」

  想了一想,邵真疑惑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陀敏壽催道:「他也在悅心客棧裡頭,你去了自然明白!」

  邵真點點頭,正待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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