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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眾人一陣雀躍,尤其是押穿家的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莊家」是「文一」,「穿家」是「地一」,按照「天」

  「地」「人」「爺」「文」「武」,莊家必須賠「穿家」前注。

  「籲!好險,平點克平點,那廝委實也太倒楣了哪!」邵真松了一口氣,暗中歡喜的道。

  「莊家」像是一隻落水的狗,慘兮兮的賠完三家,由於邵真的賭注較特殊,是用碼袋包著的,所以「莊家」賠完大家才開始賠邵真。

  「這,這是多少?」

  「莊家」一提碼袋,差點沒昏過去,只覺一上手沉甸甸的,用力的咽了咽口水,「莊家」的臉,紅得就像剛烤好的地瓜,啞著聲音問道:「這是哪位的?」

  「不多不少,六千兩。」邵真淡漠的開口道。

  「六千兩?」

  愣了一下,「莊家」睜大兩眼道:「閣下請點數。」

  頷了一下首,邵真道。

  莊家的臉色驟然變得非常難看,顫著兩手,費了好大勁解開碼袋,把碼子疊成十二柱,一柱十個碼,恰巧六千兩,一文也不差。

  「莊家」眼前的碼子只有四千兩的光景,還差千把兩,「莊家」額角冒著汗從懷中掏也一雙亮澄澄的金手鐲,顫著聲音說道:「夥計,把這拿去換碼。」

  一名跑堂模樣的應聲上前,把鐲子接過,仔細的看了看,撚了撚,發覺不是膺品,這才開口道:「頂多兩千兩。」

  「莊家」似乎已不能說話了,哭喪著臉站起點了點頭。

  夥計很快的提著一袋碼子交給他,道:「兩千兩無誤,閣下三天內如不取回手鐲,本園便有權處置它。』『

  連點頭的氣力也沒有,「莊家」接過碼袋交給邵真,另外再數三千五的碼子,一併賠給邵真,有氣無力的說道:「莊家換人。」

  「在下願推莊。」邵真求之不得莊家倒臺,馬上接口說道。

  於是「莊家」便換上邵真。

  邵真推莊之後,除了前面兩輪牌賭運很「黑」之外,接著手風轉為「很順」,很少有通賠的現象,大都吃大的一家,賠小的一家,或者是通吃。

  不到半個時辰,邵真的碼子已堆積如山,將近三萬了。

  雖然邵真懷有「絕技」——詐賭之術,但今夜以他的手氣,他根本不須動用到它,賭這東西很古怪。

  可以說是有鬼——即賭運,如賭運旺的話,專吃多賠少,儘管把關的抓「天九王」或「地貢」,但「莊家」拿來個「擔子」(即對子)。

  如賭運黑的話,往往吃少賠大,甚至通賠,像剛才那位「紅臉關公」把關抓四點不到的牌,他卻抓斃死牌。

  所以說賭有賭之「鬼」,要你贏便贏,那怕你先前輸得要脫褲子,到最後仍是扳回來,要輸的,雖是前面贏得滿心開花,但最後仍輸的一乾二淨。

  邵真賭的經驗雖短,但他知道賭有賭運,而且這賭運很少說從頭紅到尾,紅極必黑,黑極必紅。

  一個時辰以後,邵真的手風開始轉壞了,通賠屢屢出現,抓的牌不是斃死便是一、二點牌,邵真心知玩下去,說不定要輸老本,那才不值得,便開口說道:「夜已深,在下必須離去了,換哪位來推莊?」

  「我來!」

  一位中年婦人立即開口,換他繼續推莊。

  邵真提著三個沉甸甸的碼袋,每袋少說也有一萬,向框台換飛錢。

  除去了抽頭,邵真一共換取三萬一千多,好不嚇人,當初不過是三千兩起家咧,竟贏有十倍之多。

  邵真樂壞了,給了掌框不少的「吃紅」贏錢,慷慨大方點哪有什麼打緊,是不?

  走出了賭園,邵真第一個意念便是找個女人樂他一樂。

  拐了一個彎,來到了「美之園」。

  「美之園」,便是洛陽棧店裡的妓女部。

  還沒進門,邵真的兩眼,便映入了一堆營營燕燕,環肥燕瘦的倩影,而且聽到了嗲聲的嬌喚,鼻端聞到一股濃郁的幽香……

  邵真正想跨進去,一陣怯怯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這位大哥……」

  邵真停止腳步,轉過身子,但見喚他的人是一名不認識的青衣少女,微感訝異的打量了她一下,邵真開口道:「姑娘是?…」

  「我叫王禦照。」

  青衣少女年約十七八歲的光景,模樣生得蠻不壞的,身裁嬌小玲瓏,一張臉蛋兒充滿清麗秀氣,青衣少女清亮的眸子向四周溜轉著,語音怯生生的道:「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在,在你的房裡。」

  「當然,為何不能?我正要找個人談心。」像是恍然的一笑,邵真說道。

  這事兒,邵真遇到太多了,不是麼?

  有很多女人不甘寂寞,或是為了某種原因,往往沉陷在紙醉金迷的虛榮漩渦裡。

  嗯,眼前的女人便是,一個「臨時客串」的「淘金女郎」。

  不諱言,邵真是太喜歡這類女入了,她不僅要比「職業性」的妓女「好」得多,而且和嫖妓

  一樣,只需付出歡樂的代價,不需擔上任何的感情責任。

  邵真顯得有點色迷迷的流覽著王禦照美好的臉龐,擺手說道:「姑娘請隨我來。」

  王禦照不知是故意造作,還是真的害羞,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默默的跟上邵真……

  兩人進入了房間。

  王禦照一進房間邵真伸出一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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