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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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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吸了半杯酒,道:「這還用問嗎?《三國演義》上不是有『三氣周瑜蘆花蕩』的情節嗎?當然是諸葛亮羅!」 冷冷一笑,左護法道:「我看不是,而是被你氣死的。因為你比諸葛亮的陰陽八卦還要道地高明些。」 右護法道:「你這小子真會轉彎抹角地損人。不過咱們是好友,情同手足,有句話我又不能不說。蓮花這丫頭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作的事,恐怕連幫主也未必能改變她,所以……」 搶著截斷右護法的說,道:「叫我免搭錯了線,別自作多情,對不對?」 右護法向他照照杯子,道:「幹一杯……」但為了顧全對方的面子,沒有下文,他對左護法很瞭解,涵養略差,比較護短。 左護法道:「放心吧!我已經是三十多的人哩!要是我成親早,而我的兒子也早的話,都可能當爺爺了!就是胸襟沒有你恢寬敞,也不會惱羞成怒吧?」 夾了一塊醺魚放在左護法碗中,右護法道:「小左,這才是一個從諫如流的男子漢,憑你我的地位和身手,老實說,找個像樣的老婆,絕不成問題吧!」 自嘲地,左護法自語著:「從諫如流……從諫如流……說不定在別人心目中對我的勸諫可能有『文死諫,武死戰』的可怕後果呢!」 右護法道:「當然不是,你只不過對蓮花特別喜歡罷了!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或者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這都沒有什麼不對,就連正當的『飲食男女』,我佛如來還認為是活潑潑的生機呢!有什麼不對,只不過凡事不可執著,更不可勉強罷了!」 他那頗含深意的勸諫,音在弦外,表示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即有蓮花假如喜歡高淩宇,也沒有什麼不對之意,左護法當然也能聽出來,只是多多少少仍有點不服而已。 在此同時,江振祿、孫七和李乾也剛吃過早飯,正在談論高淩宇的事,江振祿道:「有件事我甚是想不通,鐵姑娘剛生產不久,不可能背著孩子滿街跑。而且據二位說,當時她和另外二位三十多歲的漢子在廢園中談話,那二人似乎像是她的部下……」 孫七道:「是的。大致如此。是不是這樣,李老弟?」 李乾道:「俺的意思和你一樣。」 江振祿道:「據我所知,鐵冠英手下沒有那麼兩個人,請再想想,那兩人是什麼樣子?用什麼兵刃?」 李乾道:「好像都背著古刀,鐵梅心提著一條犀角鞭……」 陡然一愣,江振祿道:「你們說鐵姑娘用鞭?」 二人同時點頭,江振祿大搖其頭道:「鐵姑娘的祖父『回春居士』鐵雨耕的一百零八式『回春刀法』名震退還,由於鐵冠英頗邪,所以鐵雨耕的武學傳孫不傳子。因而鐵姑娘的身手比鐵冠英高明多了,所以鐵姑娘應該用刀或爪,絕對不是犀角鞭。」 李乾道:「師兄,鞭和爪差不多,都是軟兵刃,何必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冷冷一笑,江振祿道:「什麼是雞毛蒜皮的事?武林中人固然有些人是十八般兵刃樣樣皆通,但是絕不可能樣樣精純的。所以常用的兵刃必是一種,不可能今天用劍,明天用戟後天又用鉤的。因為兵刃不稱手,威力就會大為遜色了。」 孫七道:「江兄說的是至理,武林中人用兵刃,充其量是一正一副,比如說有人用劍、拐,也有人以杆為正兵刃,卻又以爪、十三節鞭或流星為副的。副的只是助攻,作為出其不意的襲擊之用……」 「啪」地一聲,江振祿拍了大腿一下道:「孫兄,我想起來了!如果那兩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是『漁幫』二位護法的話,那個背孩子的姑娘可能不是鐵梅心姑娘,而是 李乾道:「他奶奶的:莫不成會是『漁幫』那個浪女宮蓮花?」 孫七微微一震,道:「在下沒見過『漁幫』的宮蓮花,不知她和鐵姑娘如何酷似,不過以那兩人的身手來說,是『漁幫』的左右護法的成份極大,鐵冠英身邊沒有那等高於。」 搔搔頭皮,李乾道:「奶奶的!這就有點不對啦!除非宮蓮花也生了孩子,要不,以她那份潑婦脾氣,她會背別人的孩子滿街晃蕩嗎?」 孫七道:「我想起來了!記得那姑娘曾嚴囑我和那兩人不准跟蹤她,那二人之一對我說:老兄,你恐怕是見了何仙姑叫大嬸,沒話找話說吧?你知道她是……說到這兒突然被那姑娘打斷道:你少管我的閒事,也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別人!那二人似乎很聽她的,她這才走了。由此推斷江兄的推測,就很有可能了!」 三人立刻陷入一陣悲淒和哀傷之中,當然,也恨透了馬公子、韋天爵之輩,而最可恨的自然是閹黨孽子。 這天晚上高淩宇悄然而至,向三位兜頭一揖道:「若非三位協助,小弟不可能和梅心相遇,那後果就很難逆料了!」 李乾正要插嘴,江振祿道:「老弟,你們得能團圓,說老實話,我們三個人一高興,每餐都要多吃兩碗飯。老弟,你和梅心姑娘還好嗎?」 高淩宇道:「還好,謝謝各位。」 江振祿道:「老弟,我是說你們小別重逢,猶勝燕爾,是否琴瑟調和,如魚得水?」 打著哈哈,高淩宇道:「老哥哥,想不到你也會促狹,這檔子事兒……」 面容一整,江振祿道:「老弟,愚兄甚少和你開玩笑,而這種事一點也不可笑,應該以嚴肅的態度對它。老弟,你不該老實回答這問題嗎?」 高淩宇猶豫了一下,道:「老哥哥,不瞞你說,梅心生產之後,似乎心態方面略有改變了……」 淡然地,江振祿成竹在胸地道:「如果沒有什麼不方便,老弟,我們十分關心你們的夫妻生活……」 甩甩頭,聳聳肩,高淩宇訥訥半天才道:「老哥哥,不瞞你說,也許是第一胎太痛苦或者生產時又遇上奸人趁人之危差點不測,所以她不許我碰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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