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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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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臨波軒 巧遇五尊 大悠河的河水雖在這秋日落索的季節裡枯竭了一些,卻不影響它的美跪,半滿的碧綠水色,仍然悠悠東流,襯著兩岸的煙籠林陌,隱約重疊,點綴著幾隻翱翔河面的鳧鳥,依舊有其令人神往的幽靜清雅韻致。 並不怎樣困難,燕鐵衣他們即已沿著大悠河找著了那座小巧玲瓏的「仙跡山」,這座山不大,也不雄偉,但是卻有著另一股清雅的靈秀與俊奇的透徹味道,面對「大悠河」的悠悠河水,臨著波光閃閃──該是」臨波軒」的寫照了吧?」 端詳著那地方,熊道元脫口贊道:「不錯,是個修心養性的好所在。」 燕鐵衣手撫「判官頭」,淡淡的道:「地方是好,可惜住在裡頭的人並沒有妥加用以『修心養性』熊道元連忙道:「是的,山水靈秀,卻也陶冶不了一個人的惡性,豈不怪哉?」 燕鐵衣笑笑道:「五嶽易移,本性難改,這山水靈秀的景色,對一個天良滅絕的暴虐之徒來說,有個屁的影響作用?」說著話,他們沿著這條濱江之窄道迅速往前面那幢樓閣奔去,照燕鐵衣的估計,又要再轉過前面那片疏林,便可抵達樓閣門前了。 就在這時,他發現在六七丈左近,有一個坐在河邊垂釣的人,忽然抬起頭注視他們,那人頭戴一陽大竹笠,身穿淡青便袍,坐在那塊白淨的石頭上,一簍一竿,頗見逍遙自在──就這一照面,燕鐵衣也不由緩下了馬來,那垂釣者向他們仔細打量,一面出聲搭訕:「喂,各位兄台是往那裡去呀?」 勒住了馬,燕鐵衣望著那張面孔,那是一張唇紅齒白,頰如敷粉的俊俏面孔,很年輕,至多三十上下,那人用姆指頂了頂大竹笠,和善的笑道:「我看,三位是外地來的吧?風塵僕僕的樣子,約莫是趕了不少路啦?這條路再往裡去,除了『臨波軒』之外,便沒什麼人家了……」 燕鐵衣笑了笑,道:「我們是來逛『仙跡山』的,老兄。」 垂釣者「哦」了一聲,目光在燕鐵衣肩後的金骨劍柄上閃了閃,道:「原來三位是來逛『仙跡山』的,但三位走錯路了,上『仙跡山』應該走那邊的一條路才對,就是分岔口的那邊,而且登上遊覽,恐怕騎馬也很困難呢。」 燕鐵衣道:「老兄卻是相當熱心,請問貴姓?」 那人毫不考應的道:「不敢,我姓曹,曹操的曹,兄台貴姓呀?」 燕鐵衣一笑道:「我姓仇,報仇的仇。」 那人拱拱手,道:「哦,原來是仇兄。」 燕鐵衣在馬上欠欠身道:「曹兄請了。」他拂了拂紫色頭巾的下角,朝林木掩隱處的那一撇簷挑指了指:「曹兄,你方才說的『臨波軒』,就是那幢樓房吧?」 姓曹的那人頷首道:「正是。」望著燕鐵衣,他又深沉的笑道: 「莫非兄台還想去瞧瞧這『臨波軒』?」 燕鐵衣哈哈大笑道:「那裡頭有什麼好瞧的呢?難道會有位絕色美人在其中?」 喊冒失失的,熊道元跟著道:「至多也是一頭天殺的惡狼罷了!」 姓曹的神色間似是微微一怔,他目光流轉間,佯笑道:「二位是在戲言了,『臨波軒』與住著些什麼人恕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平時很少出門,我至多就在這附近釣釣魚,那還是不常去的,因此,除了知道那幢樓的名字外,別的也與各位一樣不甚了了……」 回頭瞪了熊道元一眼,燕鐵衣又轉過來道:「既是如此,我們就轉往另一條路上去了,還要多謝曹兄指引。」 對方笑容可掬的道:「不用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掉轉馬頭,燕鐵衣領著熊道元與崔厚德二人急速奔離,剛剛轉過一道小路彎角,他立即停馬,惡狠狠的叱道:「熊道元,你這張咀也應縫起來才對!」 呐呐的,熊道元道:「魁首,我,我並沒說錯什麼呀……」 燕鐵衣怒道:「如果那姓曹的──便姑且算他是姓曹吧,他若是胡絢手下爪牙的話或同路人,就方才你那一句,業已給他很多可資傳報的線索了!」 熊道元怯怯的道:「魁首,他不會是的,那有這麼巧的事?」 重重一哼,燕鐵衣道:「你還是認為他是比較好,熊道元,江湖中人,有許多不明不白掉了腦袋,就全像你這樣掉的,一點心計也沒有!」 噤若寒蟬,熊道元垂下頭不敢再說什麼;燕鐵衣向崔厚德道:「你不要騎馬,立即隱著身形去追躡剛才那姓曹的傢伙行蹤,記得別讓他發現了你。」 答應一聲,崔厚德飛身下馬,颼然掠去,燕鐵衣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輕輕敲擊著鞍前的「判官頭」喃喃自語:「十有八九,那傢伙不是好路數」熊道元抬起頭,想說什麼,但一見燕鐵衣臉龐上的陰寒神色,馬上又驚覺的噤口不言了。半晌,人影晃映,崔厚德又微喘著騰身而回!」 燕鐵衣急問:「如何?那傢伙是什麼路數?」 喘了口氣,崔厚德有些尷尬的道:「回稟魁首,我,我沒見著他,等摸了回去,早已沒了那人的影子了,我四周搜查了一遍亦未發現,不知他跑到那裡去啦」咬咬牙燕鐵衣恨聲道:「只怕不出我之所料!」 崔厚德忙道:「我們乾脆直撲那『臨波軒』,魁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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