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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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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擎虹巫剛,要扳回剛才輸去一陣的面子,把數十年來一身所學,完全集中在這一對日月乾坤環上……金光閃閃,上下翻飛。 薑青以一套快劍「掣電掠虹劍」,來制住這雙日月乾坤環……劍光如練,劍氣似虹。 雙方這一照面交上手,正是旗鼓相當,勢均力敵,一連六十餘回合,不分勝負。 巫剛發現對方劍法神速,詭秘莫測,如此夜長夢多,不知如何取勝? 這時,薑青身形閃到「金刀束香陣」的正南面,巫剛由東端而來,撲向薑青背後…… 倏然一個「蜻蜓掠水」之式,腳下越過三排刀樁,手中一雙日月乾坤環,運足勁力,雙臂往外一抖,直向薑青背後打來。 薑青身子尚未閃轉,玉柱擎虹巫剛手上一雙日月乾坤環已到。 薑青倏地用了一手「風擺垂蓮」之式,下盤原封不動,上半身懸空一扭,竟扭了過來……「奔雷劍」貼向對方雙臂卷去。 巫剛如不躲閃,雙臂就得斷去。 玉柱擎虹巫剛,自恃一身刀劍不入的「鐵布衫」橫練功夫,見薑青回身掣劍,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猛然向右一橫,身子拔起三尺多高,左環交於右手,左手三指順著劍脊,一推一壓…… 接著,順手戟指,直向薑青的「風府穴」處,猝然點去。 薑青這把「奔雷劍」,乃是斷金切玉的稀世神兵,豈是血肉之軀練成的「鐵布衫」所能抵禦? 劍鋒一翻、一絞,巫剛三隻手指斷了下來。 薑青招式到此,不再驟下毒手,納劍入鞘,道: 「巫老丈請下,薑某業已承讓。」 巫剛臉色紙白,飛身一縱,掠下「金刀束香陣」…… 薑青翩然而下,回到自己這邊。 「梵谷樵翁」耿策,見玉柱擎虹巫剛,又敗了一陣,心頭一股怒火湧了起來……大聲吩咐道: 「將我兵器取來。」 他話落,駝龍浦振旁邊已自把兵器遞上。 梵谷樵翁耿策的兵器,是一根「杖」,此杖非金非木,杖身烏黑晶亮,有嬰兒肘臂粗,乃是出自天山的一種「烏藤」所制,耿策稱此作「湛玉杖」。 耿策把湛玉杖接到手裡,振衣而出,一指薑青,嘿嘿一笑,道: 「『火雲邪者』薑青,果然名不虛傳,確實有點本領,老夫跟你走上幾招。」 薑青聽到這話,立即提劍要上陣。 長離一梟一手阻止,道: 「小兄弟,且慢,剛才你與『玉柱擎虹』巫剛,苦鬥百餘回合……」 朝向場子投過一瞥: 「這老傢伙想以逸待勞,以巧取勝,讓老夫前去對付他。」 長離一梟衛西,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他不上「金刀束香陣」,向梵谷樵翁耿策這邊,一笑道: 「姓耿的,你死將臨頭,還要擺出這些破銅爛鐵的名堂,來嚇唬人……」 耿策嘿聲一笑,道: 「衛西,你是怕了?」 長離一梟衛西道: 「練武之人,並非大羅金仙,豈能樣樣武技,都能精熟……你『天地門』就靠這套『金刀束香陣』,耀武揚威,大耍威風?」 耿策怒聲道: 「你個窮酸,老冬烘……老夫不上『金刀束香陣』,就在地上與你較量如何?」 長離一梟一笑,道: 「我不是說你們『天地門』擺下的『金刀束香陣』,不是功夫,但落進我長離一梟衛西眼裡,這種玩意兒實在不值半分錢……」 一指「金刀陣」又道: 「姓耿的,若是你不相信,老夫就使出一掌,拆毀你這個『金刀陣』如何?」 梵谷樵翁耿策,見長離一梟誇出這樣大的海口,居然要拆毀「金刀束香陣」…… 不由冷冷一笑,道: 「陣上金刀,俱是銅鐵精英所練成,即使斷金砌玉寶劍,亦只能一把把斬去……」 目注長離一梟又道: 「窮酸,老冬烘,你有何本領,赤手空拳,拆毀我『金刀束香陣』?」 長離一梟道: 「姓耿的,你若不相信,衛某就毀掉這『金刀陣』上金刀?」 話落,卷起袍袖,兩手朝向「金刀束香陣」,虛招了幾下…… 看進耿策眼裡,認為長離一梟衛西,想用「劈空掌」,或是「混元一氣掌」諸類的功力,掃平「金刀陣」上的金刀。 耿策兩眼注視著長離一梟,心裡卻是暗暗一陣嘀咕思忖: 「你這個老冬烘,憑是在做夢……饒是你『劈空掌』如何厲害,能拔樹倒屋,摧毀一些笨重、龐大的東西,但『金刀陣』上一把把金刀,並非凡鐵所鑄,你能悉數淩空震碎?」 長離一梟衛西,此番來此九華山莫懷穀「天地門」總壇,要一展驚人絕技,要鎮懾這些牛鬼蛇神,魅魑魍魎。 他並不用掌勁,震碎陣上金刀,而是運用當今武林少見的功夫,毀此「金刀束香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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