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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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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奇道: 「姜兄弟,小妹子,吾等找家酒肆飯店,就在這裡用過午膳再啟程!」 兩人聽到這話,朝這條寬闊的鎮街兩邊遊轉看去…… 找家酒肆飯店。 秋秋一指前面,道: 「那邊圍了大堆人,不知是在幹什麼的……」 薑青縱目看去,鎮街和橫巷的交叉處,站了不少人…… 三人走近前,看到人堆裡出來兩人,其中一個在道: 「這個賣蔔相的,還真靈驗呢……」 另外那個道: 「這些走江湖的相面先生,有的騙口飯吃,胡扯一通,但其中也真有一些名堂的……」 秋秋轉臉一笑,道: 「岳大哥、青哥,我們過去看看……」 三人擠進人堆裡,看到中間一桌一椅,椅上坐著一個年有六七十歲的老者…… 這老者文巾儒衫,頷留清須,精神矍鑠,臉色紅潤潤的……如果走在街路上,誰也不會相信,這老者是賣卜算命的相面先生。 這時就有一個年輕人走來測字攤前,喜孜孜的從桌上方盒裡,拈起卷成一卷的紙箋。 他張開紙箋看時,臉上笑容硬生生收了起來……原來紙箋上是個「死」字。 椅上老者道: 「年輕人,測字乃是觸機,不必看到紙箋上字,感到有所不安……你拈此箋,問的是甚麼事?」 年輕人呐呐道: 「我……我問的是婚事,是不是有這緣份,想……想不到拈來一個『死』字。」 老者接過年輕人手中紙箋,曲指算了算,又朝紙箋上這個「死」字看了半晌,向年輕人含笑道: 「恭喜恭喜……年輕人,從箋中這個『死』看來,你問的婚事,大吉大利,是樁美滿良緣……」 年輕人臉色一怔,兩眼直直地朝測字先生看來…… 圍立邊上的於秋秋,輕輕「哦」了聲,側臉朝薑青投過一瞥。 老者提筆濡墨,在一張白紙上,將箋中這「死」字,一分成二,上面寫下「一」,下面成了「宛」的字形。 接著在「一」下面,加了個「對」字,在「宛」的下面,添上一個「鳥」字,成了個「鴛」字,在「鴛」的下面,寫上一個「鴦」字。 「死」字拆開,一番添加,成了「一對鴛鴦」四個字。 老者一指紙上四字,哈笑道: 「年輕人,你問的婚事是否順逐,現在測字觸機,成了『一對鴛鴦』四宇……你這樁婚事大吉大利,該是美滿良緣了!」 桌邊的於秋秋,聽來有趣,脆聲聲「咭」地笑了聲。 座椅上老者,轉臉朝三人這邊望了眼。 問卜的年輕人,聽到老者這些話,臉上又綻出一副笑容來。連連道謝,桌上放下一塊碎銀離去。 站在兩人邊上的鐵翎岳奇,向老者拱的手一禮,道: 「先生請了……君子問凶不問吉,請先生不吝指點迷津!」 薑青和秋秋見嶽奇上前問卜,似乎感到幾分意外和突然。 老者朝岳奇注視了眼,又向旁邊薑青、秋秋兩人望了一望,似有所思的微微一頓,才向嶽奇道: 「尊駕既然問凶不問吉,恕老朽直言了……」 他接著問道: 「敢情三位是路過此地?」 這老者是相面賣蔔的,顯然有閱人的經驗,薑青和秋秋,這對器宇軒朗,清麗娟秀的年輕男女,跟這個氣質不凡的鐵翎嶽奇站在一起,相信他們三人是一起的,是以才會問出此話: 嶽奇微微一點頭,道: 「不錯,某等三人,此去鄂東英山,路過此過。」 老者沉思了下,揮筆在紙上寫下八字…… 三人注意看去,紙上寫的是「逢九轉七,舍地行溪」八個字。 老者指著紙上八字,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此乃權宜之計而已。」 鐵翎嶽奇輕輕念出「逢九轉七,舍地行溪」八個字,若有所思的頓了頓,才向邊上兩人道: 「姜兄弟、小妹子,我們走吧……」 他放下一塊銀子,向老者抱拳一禮離去。 三人走進鎮街一家飯店,店夥送上酒菜後,於秋秋想到剛才那回事上,道: 「岳大哥,寫下那八個字,是甚麼含意?」 鐵翎嶽奇緩緩頷首道: 「剛才那賣卜老者,看來並非等閒中人……他寫下這八個字,可能是出於一番善意的勸阻……」 「『逢九轉七』?」薑青自語地道,「『九』……這主要含意,就在此『九』字上……」 嶽奇突然想了起來,道: 「姜兄弟,吾等三人,行程匆匆,卻把一件事竟忘了……」 兩人一奇、一怔……卻無法會意過來。 嶽奇又道: 「前面再去不遠,就是皖南九華山……」 「皖南九華山?」薑青倏然想起: 「九華山『莫懷穀』是『天地門』總壇所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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