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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全楚楚一扮鬼臉,道:「哼:有我這鬼靈精,耿叔叔豈能逃得過?」

  江青聞言之下,不由哭笑不得,全楚楚亦發免了自己話中有看語病。她粉面一紅,急道:「耿叔叔可還寶刀未老哩,我臨走時,他還沖看我磁牙一笑說:「賢侄女呀,別以為叔叔被這區區一壚老酒就灌倒了,再來三壚五壚,叔叔也照樣喝它個清光……」

  不過,我看他說話的時候,直打酒咯,臉乜紅得像個大柿子似的……」

  江青心中暗笑道:「入雲神槍耿忠,這一次可被全楚楚這丫頭片子害慘了,只怕我毒傷痊癢以後,他還估不透我是用的什麼邪門呢。」

  這時,全玲玲行至床前,同江青道:「江公子,請即時將解藥服下,大約再養息三天,便可起身行動了。」

  說到這裡,全楚楚忽而掩嘴一笑,嫋挪坐姿的向室外走去。

  江青正猗不透全楚楚為何突然發笑,全玲玲已面上生霞,欲說又止的猶豫起來,那嬌羞的模樣,直是令人又愛文憐。

  江青不由滿頭霧水,他惑然問道:「全姑娘,你莫非有什麼話要講麼?」

  全玲玲粉面更紅,她銀牙暗咬,道:「沒……沒有,江公子,病體不宜久匱,你……你服藥吧!」

  江青並未想到其它,微微一笑,已將瓶塞拔開。

  只見這小小的玉瓶中,理漾看大瓶乳白色的溶液一股清香,沁人心腦。

  他紹不考慮,舉瓶對嘴,「咕嚕」一聲,立時將全然飲下。

  江青免得這乳白色的汁液,清冽無比,更帶苦味,順看喉嚨流到腹中後,內腑各處瘀塞的血氣,登時機緩行開,胸口的瑙悶,亦逐漸散接……

  但是,經這股清冽之氣的催動,己將他全身穢毒一齊逼向下腹,江青肚中咕嚕咕嚕直響,疼痛難忍。

  他面色漲得紫紅一片,黃豆大小的汗珠,順額流下。

  全玲玲這時急忙啟開室後的一扇小門,羞澀的道:「江公子,請……請入內泄出毒聲穢之物!」

  江青悶哼一聲,扺被而起,蹌踉行人都門後一間暗室之內。

  這間暗室之中,配置有全套精細而清潔的盥洗用具,江青身上火雲衣,早已被全玲玲為其褪下放妥,他此刻急忙將中衣及小衣解下,坐在一且大理石雕就的便桶上,盡情地將體內穢毒泄出。

  江青這時但覺腹痛如紋,全身毛孔,亦泌流出烏黑色的黏液,其臭無比,胸口一陣翻湧,跟蓍又連續嘔出不少烏黑腥臭的稅物來。

  這一陣折騰,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泄除完竣,江青這時早已鼻息悠悠,四肢百骸酸麻酥軟,毫無點力,整個人也顫於其上……

  但是,江青腦中都十分清醒,他這時暗自叫糟,但任他如何便力,都休想便身軀移動分毫,他心中暗忖道:「這付模樣怎能見人?唉,胸中翳悶及血氣瘀塞雖已解除,但現下不能令四肢行動,身上這麼污穢,而且衣衫又未穿上,在目前又叫誰來收拾呢?……」

  他想到這裡,立時驀然記起全玲玲促其服菜時,那羞澀無已之狀。

  江青心甲一動,想道:

  「莫非全玲玲……她?不好,自己這個樣子,怎能假手於一個黃花閨女來協助?」

  他正在想看,那扇小門已輕輕啟開,青白的銀燭光陣下,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地向江青身傍行來藉看她映在壁上的修長身影,我們可以發覺這進入室內之人,正在全身顫抖,好似甚為激動一般終於,一雙顫抖的手,輕柔的扶在江青肩頭,吃力的將他抱下,平放在白磁磚嵌就的地面上。

  江青傾力將那沉重的眼簾撐開一線,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見那為他解除衣衫,拭抹穢跡的人正是雙飛仙子的大姐——-全玲玲。

  青白色的微光,映在全玲玲那秀麗的面龐上,那上面正滲出隱隱香汗,她離看江青的面孔是如此之近,以至於她呼吸出的陣陣淡香,皆散人江青鼻管之中。

  全玲玲膚體上散發看一股處女特有的芬芳,這股芬芳是多麼的引人與高深:與江青全身上下的惡臭相比,直令他羞慚得無地自容。

  但是,全玲玲好似全然不避諱這些即便令一個俗漢也掩鼻不述的惡臭,她仔細的為江青洗擦這些污穢,全身的饑膚與毛孔,她幾乎一個也不放過……

  江青不由在心中暗自嘆息看,他已為自己今後的情感選擇,無從取捨……

  過了很久一段時間,全玲玲始將全身赤裸的江青抱起去安放於一個紋理細緻潔白的浴盆中,為他全身洗滌了一遍,更含看滿口清水,親自哺于江青口中,洗滿他嘴腔內的汙物……

  雖然距離是如此逼近,江青仍可自那細微一般的眼簾中,看到全玲玲那嫣紅欲滴的面疣,嬌羞不勝的傭態,及她細喘吁吁時的芬芳之氣……

  全玲玲又將自己羅衫褪除,將身上沾染的惡臭洗去……

  瑩白如玉的饑」玲瓏突凹的身廳,再經燈光的映射,便彷若是一會瑩白無瑕的玉像,沒有一絲淫邪」是那麼崇高和聖潔……

  江青急忙將坐目緊閉,不敢睇規,但是,僅在這剎那間的一瞥中,這深刻的印象,己深深的印人他的腦海之中,而且,將使他永生不能忘便。

  錦榻之上,羅帳半垂。

  全玲玲那如玉似的面龐上,殘霞未退,她這時已換了一裘輕柔寬大的雪白羅衫,含情脈脈的睇著正自衰弱無力,靜臥床上的江青。

  忽然一陣腳步輕響,全楚楚都還手躡足的走了進來,她向乃姐微微一笑,又向床上的江青投注一眼,輕笑道:「姐姐,銀鐲黯淡,羅帳低垂,卿歡妾愛,笑睇輕語,好一片旖麗風光,……這倒似洞房花燭的新婚之夜呢……」

  全玲玲嬌羞無已,低嗔道:「妹妹,你再這樣碎嘴,我可要不依了……說看,全玲玲臉色隨即一黯,傷感的道:「將來,若他棄我而去……唉,我怎知他對我有意抑是無情……全楚楚正色道:「他敢:若他不要姐姐,我第一個和他拚命!」

  全玲玲愛憐的握看妹妹的雙手,強顏笑道:「妹妹,別這樣說,男女問的情感,是不能有絲毫勉強的,江公子若不變姐姐,姐姐又何必強求呢?勉強求得的情感,將不會是幸福,而是永生纏綿不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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