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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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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關海山厲吼一聲,撲擊如野虎掠食,大砍刀便在他的身法倏變中,那如練的刀芒,芒汪汪的寒刃,宛如一波波,一溜溜的流光碧波,那麼洶湧澎湃的沖向對方! 是的,關海山施出他的絕學「滾堂十八斬」! 躍身暴斬,石逵突然發現面前滾來大片極光,大砍刀一窒之間,左右暴斬二十一刀,身子不由往後忽掠…… 於是…… 石逵業已處於險象環生局面,攻拒之間,已現遲頓! 那邊,巴高峰已面帶微笑,一群鏢師也將看到副總鏢頭為他們揚眉吐氣,就等著敵人血濺五步那種橫屍場面了! 袁小七一把拉住欲再撲擊的甘小猴,低聲笑道: 「猴崽子,你別他媽的窮急躁,我的兒!」 阮莫歎面無表情,雙手叉腰,根本漠視於場中二人的殘殺,只淡淡的,毫不在意的道: 「難道真把我教給你們的絕活全忘了?我操!」 就在阮莫歎的話聲裡,石逵厲吼一聲彈身而上,特號大砍刀怒斬中途猝然停滯,寬厚的刀身沾住敵人的刀鋒的刹那間,狂怒的「沙沙」力絞,碎芒猝現,沙聲刺耳,石逵突然橫托刀把,激蕩中猛然往敵人面上搗去,逼得關海山急收勢子後退不迭,大鬍子左抖右甩,連連後仰,而石逵的刀把又不即收回,盡在敵人面前左右狂揮! 就在關海山無力出刀連連閃退裡,石逵左掌突然推動刀身,快不可言的反臂倒切,只見血光立噴,關海山狂嚎一聲,大砍刀業已脫手墜地,「嘩當當」刀聲落地震彈,石逵的左腿已送上敵人腰背,「砰!」關海山平飛五丈外,有個鏢師雙手摟抱,二人一路翻滾二丈外,鮮紅的鮮血,順著胸前往下流,流到墊底的那位鏢師身上,又滴向地,關海山直是喘大氣…… 石逵一刀切開敵人胸前半尺,鮮肉翻卷,肋骨三根可見,如果那一刀是砍,關海山便真的沒命了! 「灰面熊」巴高峰見戰況突變,氣得周身簌簌抖動,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可惡!」 石逵並未追殺,他的作風多半是跟阮莫歎有關,因為人死了除了留下一段難以化解的仇恨外,對誰也沒有好處,既然勝券在握,便能在預見的將來,把成果轉變成銀子,那才是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 此刻…… 石逵把大砍刀抗在肩頭一陣冷笑,道: 「這個王八蛋比之剛才兩個又見高明,但卻吃不住老子一腳踢,哈……」 甘小猴已笑道: 「水牛哥,你把協遠鏢局的副總鏢頭打倒了,操,你可真露臉了!」 袁小七道: 「怪不得那一路刀法夠狠!」 「灰面熊」巴高峰一抖三環大刀正要殺去,有個鏢師已在他身後,低聲道: 「別急,總鏢頭,我們一定要謀後而動!」 咬牙切齒,巴高峰道: 「除了狠宰,別無他途!」 石逵已嘿嘿粗聲道: 「喂!你們全嚇破膽了?怎的不走出來個好樣的?操!」 有個鏢師沉聲道: 「總鏢頭,不能一個個上場了,豁上幹吧!」 巴高峰冷冷道: 「且由我會會姓阮的,有幸宰了此獠,另三人便由你們去分屍!」 三環大刀托在胸前,巴高峰緩緩走出陣,邊吼道: 「阮莫歎,老夫以為無謂的濫殺亂砍,倒不如你我正面一拼,出來吧,別盡看熱鬧了!」 雙掌交相一拍,阮莫歎挺了笑臉走出來,邊對石逵道: 「回來喘喘氣,該正主兒碰面了!」 石逵戟指巴高峰對阮莫歎道: 「大哥,這老兒不定能挨我三劈便會翹辮子!」 阮莫歎沉聲喝道: 「後生小子,怎可對總鏢頭不敬?退下!」 石逵抗著刀便走,阮莫歎又抱拳笑道: 「巴總鏢頭,請了!」 巴高峰怒道: 「別在老夫面前賣俏,阮莫歎,我要宰了你!」 阮莫歎無奈的道: 「你我往日無仇,近日才結了那麼點冤,合著你就要宰我阮莫歎?也未免過火了吧?」 巴高峰抖著胡髯罵道: 「黃口小兒,無知匹夫,你在趕盡殺絕,毀我協遠鏢局基業,竟還說得小冤一樁,可惡!」 阮莫歎冷笑,道: 「打從一開始就是你在坑我,西去長安回來後,我不找上你們去,你就該阿彌陀佛了,敢情你真的以為我姓阮的好欺,當晚就想要我兄弟的命,更使人不能容忍的,竟然還要殺卓寡婦母女二人,巴高峰,如此手段何異強盜?」 巴高峰怒道: 「人嘴兩片皮,說話有動移,說來就去,自己有理!」 阮莫歎道: 「任你嘴巧,脫不開理字,現在,我等著你的便是挖出他們每人一隻眼珠子,我這裡既往不究,你怎麼說?」 忽的仰天一聲狂笑,巴高峰雙手托刀高舉,厲吼道: 「我的回答簡單,便是你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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