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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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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瑜眼珠一轉,道: 「大師父,這裡廟寺,官家不會來搜查啦!」 朝元和尚點頭一笑,道: 「不錯,華少俠……官家尊重佛門聖地,除非罪證確切不然不會隨便前來搜查……」 冷豔秋含笑道: 「朝元大師父,照您這樣說來,廟寺禪林,你們『月波寺』,成了漏網之魚庇護之處了?」 朝元禪師哈哈笑道: 「冷姑娘問得對,所以剛才悟能前來稟報老納,有個不像善類之人,求宿『月波寺』……佛門禪林,雖然大開方便之門,如果真有不像話的人找來,也就拒之千里之外,不然就將他截下……」 轉向「妙手乾坤」遊亭,問道: 「游道友,您準備如何一探求宿之人動靜?」 遊亭含笑道: 「老禪師.遊某在您老前說出來,那是『班門弄斧』,『江邊賣水』……」 朝元禪師搖搖頭,道: 「游道友,不能如此,武家來說,十八般武器,不會件件皆精,如能精通數件已經不錯!」 遊亭道: 「到時由咱侄女兒豔秋掠陣,遊某以迅捷方法,拍下此人睡穴、暈穴,再翻看他袋囊,這人的『娘家』底細,就瞞不過咱們了。」 敢情,有「仙霞劍士」之稱的楊森,胸襟磊落,嚴已寬人,此刻游亭向朝元禪師說的那些話,聽進楊森耳裡,那不啻是「班門弄斧」。 「仙霞門」「擒拿」冠絕天下武林,拍穴、打穴、扣穴,在「擒拿」中才顯出真功夫,九如上人是「仙霞門」中頭等少有的前輩,而楊森是這位老人家的傳人。 朝元禪師聽列游亭此話,點點頭,道: 「那偏勞游道友了。」 這雖然算不上一件大事,靜悄悄中一個「年」過去,楊森,和華瑜兩人,靜極思動,半夜起床,來茹真師太禪房,都來湊這個熱鬧。 此刻,投宿「月波寺」客房,那個削腮光嘴的中年人,如果真是「漏網之魚」,他來「月波寺」求宿,那才是「自投羅網」。 「妙手乾坤」淤亭,和「寒劍傲霜」冷豔秋兩人來偏殿旁邊那間客房…… 遊亭絕無聲息之下撬開房門,移步床邊,就在此鼾聲呼呼的中年人身上,戟指疾吐,拍下兩處睡穴,暈穴……這人巳睡得更香甜。 遊亭有「妙手乾坤」之稱,雖然不做下三濫名堂,但在這一手上,也稱得上一「絕」。 冷豔秋悄悄問道: 「游叔,可有發現起眼之物?」 遊亭先是翻看那只背袋,一聲怪「哦」,道: 「囊袋裡僅是些洋銀子,替換衣衫,還有—把帶鞘的短刀……」 冷豔秋怪聲道: 「找他貼身衣袋看看……」 遊亭伸手摸索,又是怪怪「哦」了聲,道: 「—封書信,怎也藏在貼身衣袋……」 姑娘家心細,冷豔秋接上道: 「游叔,書信不放背袋,藏進貼身衣袋,那是一封重要書信……這人不會很快醒來,咱們拿去茹真前輩禪房一看,可能查出此人底細!」 遊亭一點頭,道: 「豔秋說得有理!」 妙手乾坤遊亭手中拿著一封信,和冷豔秋來茹真師太禪房。 朝元禪師見兩人進來,問道: 「游道友,是否發現可疑之物?」 遊亭道: 「此人背袋裡,並無起眼的東西,只是他貼身衣袋中,藏有這封書信。」 朝元禪師接過信,燈下念出,信封上寫有數字: 懷玉山「慈雲觀」玄清真人,轉付 震山屠虎宮奇。 楊森聽朝元老和尚,念出「震山屠虎」宮奇此名號,不同詫然怔了下,道: 「難道是他……」 茹真問道:「森兒,你指的是誰?」 楊森就把用「雷火婆婆」歐玉蓮的「雷火神珠」,殲滅石駝峰峰腰「太極門」江南總壇的經過,告訴了茹真師太……接著道: 「『太極門』江南總壇壇主,就是『震山屠虎』宮奇……難道是同名號的巧合?」 淩虹玉燕華瑜道: 「森哥,此信是不是送與『太極門』中的『震山屠虎』宮奇,拆開那封信,看看上面寫些什麼,咱們就知道啦!」 朝元禪帥道: 「華少俠說得有理,咱們看過此信,裡面是否提到『太極門』江南總壇,就可以知道跟『震山屠虎』宮奇之間的關係。」 老禪師用手指把茶水醮到信封封口,小心翼翼把封口拆開,裡面抽出一紙信箋……在油燈下讀出信箋上的內容: 示諭「太極門」江南壇主「震山屠虎」宮奇,皖南石駝峰一壇遭江南武林所毀,現于懷玉山黑虎崗「慈雲觀」,再立「大極門」江南壇。 由「慈雲觀」觀主「玄清真人」法通輔助,帶領江南壇弟子,撲殺仇視「太極門」之武林中人,尤其「仙霞劍士」楊森其人,必須將其除去。 楊森聽朝元禪師念出信中後面兩句,冷然中微微付之一笑。 朝元禪師放下手中信箋,道: 「從這封信中看來,這是『太極門』總壇,給江南壇壇主『震山屠虎』宮奇的諭令……」 目光投向楊森,哈哈一笑,又道: 「楊少俠,您可不簡單,不但江南武林,連『太極門』總壇中那些巨憨魔獠,已知道有你這一號的人物在呼風喚雨。」 楊森微微一笑把話題移轉,道: 「老禪師,我等歪打正著,抓到了—個『太極門』中傳信之人……是不是要在那投宿之人身上,我們再問個清楚?」 朝元和尚沉思了下,道: 「此人並非官家緝捕要犯,乃是『太極門』中弟子……『月波寺』與『太極門』井水不犯河水,這人不去鎮上投店落宿,卻找來『月波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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