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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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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又道: 「你丫頭的事,老身亦能作—半的主,你和楊少俠安心就是!」 楊森聽到下面幾句話,已聽出是什麼回事,臉上亦跟著又紅又熱起來。 兩人在玉甸峰「聽泉軒」逗留—宿後,次日拜別這位「雷火婆婆」歐前輩,告辭離去! 兩人各人肩負—袋囊……華瑜「嘻」—笑,道: 「森哥,現在咱們有了這兩袋囊東西,『太極門』的那些壞蛋,再凶再狠,可抖不起威風啦!」 楊森含笑道: 「瑜妹,你在『麟鳳山莊』說的,跟後來的情形,完全不—樣……」 華瑜一聲輕「哦」,無法會意過來。 楊森又道: 「那時你說,歐前輩是否肯將『火器』相借,無法預測,要見到她老人家才知道……」 華瑜一嘟嘴唇,道: 「本來嘛,東西是歐前輩,又是她老人家昔年成名之物……如果咱把話說『滿』了,到時遇上『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那多沒有味道!」 楊森聽到這話,已知道這位瑜妹,是個機智過人,做事極有分寸的女孩子。 華瑜突然想了起來,—笑道: 「森哥,咱們去『潭子口』投宿一宿,把咱身上這套姑娘裝換掉,再穿上大男人的衣衫……」 楊森接口問道: 「瑜妹,你換上大男人衣衫後,我稱你『瑜妹』,還是『華兄弟』?」 華瑜柳眉兒一掀,「噗哧」一笑,道: 「不是『華兄弟』,也不是『瑜妹』,是你森哥的『瑜弟』……咱穿上文巾儒衫,你叫咱『瑜弟』行啦!」 一雙少年書生……一個器宇軒昂,英姿颯然,一個俊秀絕倫,蓋世無雙,這兩人走在大街上,不知有多少年輕姑娘家暗暗傾慕。 兩人肩背上,各個背—只沉甸甸的袋囊……他們是來自黃山玉甸峰的楊森和華瑜。 兩人旅途匆匆,來「溪口鎮」南郊的「麟鳳山莊」……跨進大廳,裡面麟鳳兄妹,翠羽飛雁蕭迎真,八臂靈官江奎,和飛錘洪三青等眾人,帶著期盼和猜疑的神情,朝他們看來…… 江奎看到兩人肩背上,個個多了一隻袋囊,哈哈笑著道: 「楊少俠,華兄弟,看來不虛此行……」 玉麟邵彬接口道: 「楊少俠、華少俠,兩位去玉甸峰歐前輩處,可曾借到『火器』?」 兩人將肩背袋囊解下,輕輕放到桌上…… 楊森—指,笑道: 「沾瑜弟金面之光,蒙歐前輩慨諾,不但『雷火神珠』,還多了一項『硝煙烈火管』火器……」 華瑜接上道: 「森哥,怎麼是沾咱華瑜之光,歐前輩知道你是『仙霞門』九如上人前輩弟子後,才另眼相看的……」 翠羽飛雁蕭迎真,雖然沒有開腔,卻是暗暗心裡猜疑不已…… 哦,原來—個稱「華兄弟」,—個稱「楊兄」,玉甸峰此行回來,兩人稱呼都變了,森哥叫他「瑜弟」,華瑜又稱他一聲「森哥」? 難道兩人在路上,磕頭結下「金蘭之交」? 「飛錘」洪三青,也注意到這上面,臉上浮現出一縷欣慰的笑意,但並沒有更多的表示…… 敢情,飛錘洪三青、八臂靈官江奎,原來兩人是雁蕩山紫花岩「靜雲精舍」,類似「帳席」似的「司庫」,兩人當然知道畢瑜是女兒身。 至於麟風兄妹二人,就沒有去注意這些細節上。 楊森從袋囊取出兩宗「火器」,把當時雷火婆婆歐玉蓮,在玉甸峰山坡地上所施展情形,不厭其詳,都告訴了眾人。 八臂靈官江奎,「嘿」了聲,道: 「龜縮在石駝峰洞穴裡的『太極門』那些龜孫王八,把—口口洞穴,視作天塹之險,入娘的,這一來就成了他們葬身之地了……」 翠羽飛雁蕭迎真,走近楊森旁邊道: 「森哥,現在咱們已從『雷火婆婆』歐前輩處,借來『火器』,如何去對付石駝峰『太極門』,江南總壇的那些人?」 此刻,蕭迎真所問的這話,也正是楊森盤結在心頭的—件事…… 緩緩一點頭,朝向玉麟邵彬問道: 「邵兄是否有所高見?」 邵彬沉吟了下,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等雖然有『火器』在手,亦得須要瞭解對方形勢,始能下手……」 八臂靈官江奎向楊森道: 「楊少俠,眼前有條現成的康莊大道,咱們不去走,偏偏去鑽牛角尖……」 楊森道: 「江兄,你倒說來聽聽!」 江奎一指邵彬,道: 「這位元邵莊主,認識一個販賣油米菜類送去石駝峰『太極門』的老掌櫃……這個老掌櫃也曾向『麟鳳雙傑』兄妹二人談起過……」 —頓,又道: 「不妨把這個老掌櫃請來,問他一個清楚明白,比鑽牛角尖強多啦!」 玉麟邵彬道: 「江兄這個主意不錯!」 上次邵家兄妹所說的老掌櫃叫『包申』,在「溪口鎮」鎮上開了—家雜貨鋪,生意做得很大,如果是大宗買賣,派人專程送達。 石駝峰「太極門」江南總壇,照顧下這家雜貨不少買賣,每次都由包申老掌櫃親自送去。 「麟鳳山莊」位置雖然在近郊,也是「溪口鎮」上人,平時跟這家雜貨鋪有生意往來,是以麟鳳兄妹,也認識這個老掌櫃包申。 邵彬吩咐莊丁去「溪口鎮」,不多時,把雜貨鋪的老掌櫃包申,請了來「麟鳳山莊」。 生意人怕招惹是非,是以邵彬等眾人,找了另外—個藉口,探聽石駝峰「太極門」的形勢。 雜貨鋪老掌櫃包申,是個粗壯硬朗,年紀六十開外的老者…… 進來大廳,向邵彬哈腰一禮,道: 「邵莊主喚召小老兒,敢情是有買賣照顧小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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