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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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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坐在椅子上喝著棗肉蓮子粥的田壽長也大搖其頭 赫連雄更是大不以為然的道: 「獨航,這半年來你心中是在冒泡不舒坦,兄弟們出去拼命沒你的份,可是誰也不會怪你,當然更沒有人叫你一聲孬種,這次可是遠征,單就路程也有兩千里,你還是在莊上坐鎮指揮……」 古獨航突然沉聲道: 「不,這次屬下是走定了,當家的儘管放百二十個心,我不會要人專門侍候的!」 回頭望望田壽長,赫連雄一攤雙手,道: 「二爺你看看——」 田壽長一笑,道: 「反正是騎在馬上,就讓獨航南方溜達一番也並無不可的,就由他去吧!」 古獨航目中見淚的連連道: 「謝謝,謝謝二爺,謝謝當家的——」 他似是有意要讓田壽長與當家的二人看,就在他稱謝聲甫落,左腿一卷,半旋身,手杖點地,人已跨到大廳廊下,哈哈笑著,這位「青衫追魂」已往後面走去! 赫連雄道: 「二爺,你看獨航行嗎?」 田壽長道: 「獨航是一位標準武士,他的生命應該活躍在殺場上,他的志節絕對是忠貞的,對於這種血性漢子,我們有什麼理由令他失望的?」 點點頭,赫連雄道: 「是的,我已沒理由攔住他了!」 於是,「蠍子」組合下達調遣命令: 「水蠍旗」為前鋒,大把頭「雙槍小霸王」為超風率領旗下兩百人先行出發—— 兩個時辰後,「人蠍旗」大把頭皮四寶率領旗下兩百人跟著出發—— 然後,「天蠍旗」由大把頭易少龍率領旗下兩百人。 赫連雄與總掌旗古獨航二人率領五十名近衛押後,全部調動六百五十名兄弟,當日便向南方馳去——- 田壽長望著雄壯威武的「蠍子」兄弟們上道,心中著實的踏實——- 笑笑,他也拍馬直往六順樓馳去——- 其實他盡可以跟著「蠍子」兄弟們一齊南下,但他心中牽掛著一件大事情,而令他非走趟六順樓,因為,水冰心的生產期應該是快到了吧! 田壽長就是想念著侄孫子的降臨,他才快馬趕往石弓山下的六順樓,明著是看六順樓方面出兵情況,實則正是要探望水冰心——- 就在第二天傍晚時分,田壽長已快馬加鞭的到了皖境,石弓山也只有幾十裡路了—— 突然,迎面一隊人馬賓士而來,田壽長從來人的穿著上已分辨出是石弓山六順樓弟兄—— 來之且近,田壽長已見為首的竟然是五道金首領「無情罩」管庸。 躍身下馬,管庸忙著對馬上的田壽長施禮道: 「管庸見過二爺!二爺金安!」 田壽長見管庸帶領十二名手下弟兄,笑點著頭,道: 「是來接我的?」 管庸忙再施禮,道: 「二爺,大事不好了!」 田壽長一怔,道: 「你說什麼?」 管庸道: 「盟主夫人她……她!」 騰身下馬,田壽長急急抓住管庸問道: 「快說,怎麼回事!」 管庸惶恐的道: 「二爺,盟主夫人突鬧肚子痛了,樓主大急,命我們趕往桐城請大夫呢!」 田壽長道: 「六順樓的幾名大夫呢?」 管庸道: 「夫人有身子,他們不敢下藥,怕傷到孩子,可是夫人已痛了一夜,這——」 田壽長聞聽驚道: 「怎不找收生婆子?」 管庸道: 「已經找了三位,她們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樓主急的見人便罵……」 田壽長道: 「別急,快帶我去!」 管庸似是一陣輕鬆的笑道: 「忘了二爺醫道高明,盟主夫人必逢凶化吉!」 於是,管庸等立即回馬,與田壽長一行快馬加鞭,只一個多時辰便趕到了六順樓。 已經進了六順樓前院,對正大門的那條長廊上,澹台又離正在大罵兩個老者—— 「你們全是他媽的飯桶!」 就在此刻,進門的田壽長已笑道: 「澹台兄,我來了!」 澹台又離見來了田壽長,忙急步上前,道: 「田兄,你——」話未說完,他見一旁的管庸也在,面色一沉,道:「請的大夫呢?」 田壽長忙道: 「是我要他回來的!」 管庸也施禮不迭,道: 「樓主,田二爺的醫術江湖上少有比得過的,二爺—到,盟主夫人必然安全無恙了!」 哈哈勉強一笑,澹台又離道: 「倒是忘了田兄岐黃之術高明,那就請快去後面『小桂樓』吧,孩子已喊叫了一整夜,真叫人心痛!」 田壽長邊走,伸手指算著日子—— 澹台又離還真的疑信參半,如果田壽長救不了冰心,後果可要全套在這猴兒精的頭上! 匆匆上得「上桂樓」,澹台又離陪著田壽長到了水冰心的閨房中,只見—— 錦帳已破,錦被零亂,水冰心一頭亂髮面目淒厲,滿面淚痕的往空抓掄,三個婆子面上已青,光景全是被水冰心打的——- 田壽長走近床邊,水冰心才算稍稍安靜下來—— 哭聲慘然,水冰心道: 「二叔!我——」 田壽長安然的道: 「產期——」 「不到呀!」 田壽長心情一緊,但還是笑道: 「讓二叔看看!」 把了一陣脈,田壽長安慰的道: 「二叔配付藥,你一吃就好了!」 於是,水冰心擠出個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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