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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正面,周匡雙手在棍上急旋,「當」的一聲棍端彈出一把精芒閃閃的尖刀—— 

  尖刀尺長,在這微弱的月色中森森寒芒怒射中,他已吼一聲,道:

  「上!」  

  同時間幾聲怒叱響起,廖一軍與齊霸二人已經分自兩側圍撲向衛浪雲!  

  現在,連「大風穀」中的戰鬥也已見零落,實情而言,谷宣與公冶龍雙方配合,原本是二天一舉攻撲「蠍子」,準備是滅絕這般與「勿回島」結為死黨的「蠍子」組合,然後配合海面,再由南海門主「萬世尊者」武爾文親率海陸雙方人馬攻襲「勿回島」——  

  這原本是個勝負在七三之間,如果一切順利,勝利的把握有七成!

  不料消息卻被田壽長去了一趟南方而獲知,於是田壽長及時趕回「蠍子莊」,且急急又把衛浪雲召來,兩路人馬合力擊殺,谷宣困於這「大風穀」!  

  谷宣絕對想不到會在即將發動攻擊的前一天竟會被敵人堵在這大風谷中,而現在——-

  現在他與田壽長二人正並得難分難解——

  月夜的「大風穀」中,谷宣與田壽長二人不時的倏忽閃掠中發出連串脆響,哼咳之聲時起,附近已是荒草匐倒,枝斷石飛——  

  細看谷宣,雙袖已碎,右褲管破裂,左臂尚在流血——

  田壽長已是披頭散髮,雙目盡赤……

  這光景很明顯,二人真的是要拼個至死方休……

  那面,舒滄在解決了「不老婆婆」朱玉如之後,立刻與楊完段凡三人圍到田壽長與谷宣二人附近——

  舒滄看二人拼得火辣辣的果是如荼如火,不由得呵呵一聲大笑,道:  

  「老猴子的功力又見精純了,嘿……」

  與谷宣火拼得難分難解的田壽長已嗔目吼道: .

  「老花子,你他娘的可是在諷刺田大爺久戰不勝了!」

  舒滄又是一笑,道:

  「豈敢!豈敢!」  

  田壽長已梟叫道:

  「我看你是在放屁,娘的我們是覺得谷宣這老賊的功力似已見長進不少,不信……」

  冷哼中,谷宣怒叱,道:

  「田壽長,你可是想換個人自己一邊去涼快?行!今夜谷大爺絕對侍候你們個舒坦便是!」

  「呸!」田壽長大怒,罵道:

  「你他媽的,馬不知臉長,就憑你,什麼東西!」

  舒滄一聲冷笑,道:

  「人若到了你穀仁兄這般光景,也只有兩條路可以趟,一是跪地哭饒,也就是說,你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呼天搶地稱我們是你活命的爺爺祖宗,另一是豁上老命,至死方休!不過嘛……」

  他嘿嘿一陣訕笑,又道:

  「跪地求饒故是難堪,但卻能保得老命苟延,拼上老命仍要的幹下去,雖是轟轟烈烈,卻是本身已完蛋操,唔,對於老花子這種十分懇切的分析,我的兒,你姓穀的可得多加揣摸喲!」

  「大魔爪」飛揚倏閃中,田壽長也狂笑道:

  「老花子語重心長,怎奈姓谷的完全一副吃了秤錘鐵了心的不為所動,我們何妨讓他重溫三年前的一場舊夢,不過,這次的夢只怕是再也醒不過來的噩夢了!」

  谷宣已喘息急促的吼道:

  「你……你們……兩個不知恥的老混蛋,盡在胡說……」

  嘿嘿一陣笑,舒滄已悠閒的道:

  「老穀呀!你可得沉住氣,稍安勿躁,別忘了同你交手的可是武林中有名的『大魔爪』,可別分了心散了神而被魔爪連衣褲全剝光,那可就羞死人了,哈……」

  「哈……」一旁的楊宗與段凡二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谷宣果然咬牙苦撐悍然的迎戰田壽長,只把一旁舒滄等人的譏笑聲成耳邊風!

  遠處,島使蔔興突然狂叫道:  

  「『蠍子』兄弟們,你們趕快回撲『大風穀』口沖去——」

  就在蔔興飛躍中,「人蠍旗」大把頭皮四寶已高聲狂罵道:

  「媽巴子的,南海門逃散的一群王八蛋們又衝殺回來了,兄弟們,迎上去呀!」

  原來南海門在大風谷外與「蠍子」組合混戰中,六百人死傷過半,他們在「百里沼」附近集結以後,已知壇主與副壇主雙雙被殺,他們人在中原,很明顯是難以再回南海,除非一個人,那個人便是谷宣,只要有谷宣一齊回國,一切責任便自有谷宣一人擔待!

  於是,他們去而複返的重又殺回「大風穀」來了!

  「人蠍旗」兄弟們距離「大風穀」口最近,這時一經皮四寶喝叫,遂一齊狂叫著往谷口迎去!

  正與衛浪雲拼殺的「九連七虎」之一的周匡已吼叫道:

  「兄弟們,著實的殺呀,南海門哥們又殺回頭了!」

  連那已殺到山坡上的谷宣也精神一振的梟笑,道:

  「田壽長,你該聽到了吧!」  

  田壽長冷冷道:  

  「聽到什麼?」  

  谷宣道:  

  「你是聾子,還是耳朵塞驢毛,谷外面南海門哥兒們又殺回來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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