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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李青忙應道:

  「回小姐的話,樓主還惦念著小姐呢,大半年未見回來還要著人去探問,小姐就回來了!」

  大門下面,已有幾名平時侍候水冰心的女子迎上前來,齊聲道:

  「小姐好!」

  於是,一大堆人族擁著車馬直入六順樓的大門——

  就在第一座高樓前面臺階上,江湖梟霸「大黃傘」澹台又離掀髯呵呵笑著露出一臉慈祥的望著從大門走來的衛浪雲與水冰心二人……

  急走幾步,水冰心便在衛浪雲的扶持下,雙雙來到澹台又離面前跪下施禮——

  水冰心邊有些抽噎的道:

  「爹爹,女兒好想你老人家呀!」

  另一面,衛浪雲也恭敬的道:

  「浪雲拜見岳父!」

  一聲滿足的笑,澹台又離雙手各扶一人的道:

  「好,好,起來,起來!」邊又望向水冰心,道:「進來,且讓爹看看你變了沒有!」

  燈光下,澹台又離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望向水冰心的肚子怔住了——

  「你……有孩子了?」

  水冰心點點頭,道:

  「已經快五個月了!」

  澹台又離回望衛浪雲一眼,道:

  「這是好消息,爹爹盼了兩年多,為何才告訴我?」

  水冰心已笑道:

  「爹在怪他了?」

  澹台又離沉聲道:

  「包括你!」

  水冰心—歎,道:

  「爹要怪就怪我吧,浪雲這兩個月也夠折騰的了!」

  澹台又離不解的道:

  「總得給找個交待,什麼原因這麼久才回來告訴我?」

  衛浪雲道:

  「岳父大人,這事說來話長,小婿自應詳細向岳父陳述一番。」

  這時,呂迎風已同「六順樓」的二司衛李青,「六道金」首領許虎,「五道金」首領管庸站在樓外寒暄,這才對澹台又離稟道:

  「岳父,冰心這一路自遼西來,坐車也夠辛苦的,還是讓她先回「小桂樓」歇著,有我向岳父坐下來細談……」

  澹台又離先只聽得水冰心自遼西坐車,便心中—震,忙著對幾個僕婦吩咐:

  「快找駐僂大夫先為小姐把把脈再配些藥補補身子,『小桂樓』那面你們給我小心侍候著!」

  立刻便見兩個手腳快的年輕女子上前扶住水冰心,倒令水冰心—陣激動……

  後面已在備治酒筵,大廳上,澹台又離拉住衛浪雲—手,指著一張大師椅,道:

  「坐下來先說明白,你們怎會去了遼西?」

  衛浪雲這才仔細把水冰心離開「勿回島」以後所發生的—切,詳細對澹台又離說了一遍……

  澹台又離—聽之下,由不得他不跳起腳來罵,道:

  「娘的皮,鐵家父子更是可惡,往日一段交情他竟也不顧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何把我女兒囚在他鐵家寨,真正是豈有此理!」

  衛浪雲道:

  「我未取他父子性命,—方面看在鐵家與岳父之間的交情,另—方面也考慮到,如果不是鐵家寨的一萬兩黃金,也許南海門真的已對冰心下毒手了,那時候小婿便真的無顏來『六順樓』見你老了!」

  澹台又離怒道:

  「話是不錯,但他父子在贖回冰心以後,理應即刻送回六順樓才現出他父子仁義之風,大人大量,怎麼的,想暗中把我女兒囚死鐵家寨,這太可惡了,我饒不了他鐵家寨!」

  衛浪雲—笑,道:

  「鐵家寨經過這次搏殺,已是元氣大傷,三五年只怕也難以恢復過來,算了,還是『六順樓』這面慎防『南海門』的暗中偷襲才是。」

  澹台又離道:

  「『六順樓』與『蠍子』組合已是唇齒相依,彼此呼應,怎的『蠍子』被襲,消息不傳來『六順樓』,難道……」

  衛浪雲忙笑道:

  「岳父千萬別誤會,『蠍子』組合被襲之事,連我二叔那裡甚至我大叔都沒告訴他二老,為的是總以為是一群小混混下的手,自從冰心被動持以後,小婿才知來人絕不簡單,終於知道是『南海門』在暗中撼我這盟主地位,因為八鳥漁場與養珠場的護漁快船也被人焚毀,而且……」

  澹台又離咬牙,道:

  「這必然也是南海門在作怪了!」

  衛浪雲道:

  「我想是的!」

  澹台又離道:

  「南海門似乎聽谷宣提過,是在很遠的海外孤島上,南海門的武功也自成一格的有點旁門左道……」

  衛浪雲笑笑,道:

  「岳父可知谷宣的去處?」

  澹台又離一歎,道:

  「自從『六順樓』與『勿回島』那次拼殺,谷宣被你手下人折騰得幾乎成殘,複元以後他似是不多言語,終至留下書信一封一個人走了,孩子,你知道我十分器重他,他的確是個人物,總希望有一天他再回六順樓,所以他的那個大司衛之職,至今我還懸著等他……」他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道:「聽你說他與南海門有勾結,倒真的令我不可思議,他為什麼……」

  衛浪雲道:

  「小婿今日把冰心送回來,就是要放手與南海門一鬥,也許會遇上谷宣,倒要向他請教了!」

  澹台又離道:

  「谷宣是個極端忠心的人,如若碰上便告訴他,六順樓大司衛一職還等著他呢!」

  衛浪雲心中明白,岳父這是愛才,在為谷宣請命了!

  笑笑,衛浪雲道:  

  「冰心所懷,二叔已診過,說是懷了個男的,哈……」

  澹台又離呵呵撫髯道:

  「好,好!」

  衛浪雲道:

  「呂首座在老通城傷的不輕,今晚我就不走了,歇一晚明日一早便趕回『勿回島』去,大叔哪裡我得向他老人家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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