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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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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雄沉聲怒道: 「別吒唬了,老頭兒,你我心中全明白,你們打的是遊擊戰,而且是毫無人性的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趕盡殺絕一個不留,我們也不是省油燈.前天在老松坡也回敬你們一下狠的,雙方耍狠,彼此玩命,一經兜上,其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了……」 皮四寶突的冷笑,道: 「老頭兒,氣也只能氣你自己老糊塗!」 公冶龍挽在頭上的淨白髮髻一抖之間,喝道: 「你說什麼?」 皮四寶道: 「老子說什麼難道你不明白?我問你,你下的戰表是送往哪裡?」 公冶龍一怔,皮四寶冷笑一聲又道: 「戰表是送到我們『蠍子莊』,明敞著你是約我們在這綿羊山作生死之鬥,你為何一心要向當今盟主叫戰,這不是豈有此理又是什麼?」 公冶龍嘿嘿一笑,道: 「誰不知『蠍子』與『勿回島』合穿一條褲子,毀了『蠍子莊』,便拆了『勿回島』羽翼,更何況衛浪雲為了老婆的事,仍在『蠍子莊』。」 冷哼一聲,赫連雄道: 「大爺如今知道你那群雜碎中間竟也有認識我們的人物,前日就有個當年我們的對頭,如今又聽得有人叫喊,顯然這人也是我們當年對頭,老頭兒,你敢叫他走了來也好叫爺們『嚕嚕』?」 紅袍抖動,全身骨節已在「頓頓」作響,黑紅的面孔鬥然間全變得紫黑一片,公冶龍怒急的道: 「小輩呀,可知老夫聞知你們老松坡殺了我的兩個『擎天棍手』以後,老夫便誓要取爾等性命嗎?」一頓,又惡狠狠的道:「衛浪雲那孽種為何不來?且看他能躲得幾時!」 皮四寶卻突然的叫道: 「公冶龍,我問你,當年被我們的盟幫『花子』幫老花子頭舒滄舒爺以『大力千斤掌』幾乎震死的『雕花笛子』公冶羊是你的什麼人?」 原來公冶羊當年就是那「孤圍山」「玉松崖」「皇鼎堡」第一高手「皇鼎堡」殿士,就在由衛浪雲與赫連雄等攻打皇鼎堡時,中了舒滄一掌而遁去,同一戰役中,連「黑龍」俞戎也逃之大吉! 只是那次皇鼎堡被大火燒毀後,這些人一直隱跡而不知去向,直到後來被圍殲於大蘆花蕩! 這時公冶龍冷沉的道: 「你真想知道嗎?」 皮四寶道: 「不錯.」 公冶龍一咬牙,道: 「阿文你過來!」 公冶龍身後面,只見—個大漢大踏步走到公冶龍身邊,施禮,道: 「阿公!」 公冶龍怒指赫連雄等,對一旁叫阿文的道: 「你可以說話了!」 大漢雙目炯炯的托著手中鋼棍,道: 「公冶羊是我阿公堂侄,也是我的堂叔!」 皮四寶尖聲一笑,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公冶龍沉聲喝道: 「住口!」 赫連雄罵道: 「老匹夫你少喝叱!」 公冶龍雙肩聳動的道: 「你們最好弄弄清楚,公冶羊雖是老夫侄子,但在聽得他命喪大蘆花蕩以後,老夫未有絲毫為他報仇意願,甚至我那徒兒齊剛的慘死,老夫也不動心……」 公冶龍此話一出,赫連雄與皮四寶二人對望大吃一驚赫連雄雙眉—皺,道: 「皇鼎堡堡主竟還有個老師父呀,這倒新鮮……」 皮四寶立刻高舉—手,那是令人放響箭的手勢,於是就在響箭向下落的時候,綿羊山的背面山頂與兩側,三批身穿黑衣軟皮的「蠍子」兄弟們.鼓噪著往綿羊山下麵包圍過來…… 這些人的前在,皆有一個身穿銀袍的人物,裝扮得完全像衛浪雲的模樣。 當然,這中間必有一人是真正的當今江湖盟主衛糧雲.公冶龍並未有什麼驚慌表示出來…… 相反的,他卻突然哈哈大笑的道: 「這樣最好,老夫今日正可以大開殺戒了,哈……」 他笑聲凝聚著真力,直響徹雲霄,震動得附近林葉簌蔌響而如被風卷…… 就在五百名「蠍子」兄弟呈包圍狀的把公冶龍等一百多人圍在中央時候,公冶龍望望四周四個銀衣人,叱道: 「你們哪個是衛浪雲?」 根本不用問,因為公冶文似乎早聽自己陣中有人對他暗中提醒,那自背面綿羊山撲下來的是衛浪雲. 回頭怒指,公冶文—頓手中鋼棍,對公冶龍,道: 「是他,他就是衛浪雲!」 哈哈一笑,衛浪雲穿過人群走近赫連雄身前,道: 「大哥.遠從十裡外我們開始往綿羊山這面包圍過來,也就是眼前這麼些狗雜碎了。」 赫加雄指著對面百多個怪衣大漢,坦然一笑,道: 「兄弟.半年來憋的一肚皮肝火,就要在眼前一掃而盡了一一」 皮四寶早向衛浪雲道: 「盟主,你可知道面前這老翁何人?」 衛浪雲道: 「管他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反正是找我們拼命的敵人,總不會錯了.」 皮四寶笑道: 「盟主,是敵人,可是來頭可令人吃驚!」 衛浪雲道: 「我吃驚?」 皮四寶頓著手上「八卦牌」道: 「他是公冶羊的堂叔,也是齊剛師父呀?」 衛浪雲還真的吃了一驚.道: 「我不信,徒兒侄兒被殺,他會不報仇的一躲五年,再說我們也從未聽說那齊剛還有師父呀!」 一旁,赫連雄道: 「怎會沒師父,那齊剛的本事跟誰學得的?」 這時皮四寶指著破板車上屍體對衛浪雲道: 「盟主你看,蠍子兄弟被他們殘害,一隻手送上了『蠍子莊』,這批傢伙可還有人性?」 「嗯!我早看到了!」衛浪雲寒著臉沉聲又道:「這就是人性與獸性的區別,老松坡我們圍殲了他們的人,同樣的也挖坑把他們的人掩埋掉,而他們呢?」 赫連雄罵道: 「半年來不時發現我的兄弟暴屍荒野,媽拉巴子的他們真不是東西!」 對面,公冶龍罵道: 「—群後生小輩,老夫面前出言不遜,你們全都該碎屍成粉,暴屍成灰——」 衛浪雲淡然道: 「老先生,山高遮不住太陽,水深漫不過橋面,以老賣老的日子早過去了,你唬不住人的!」 大吼—聲,赫連雄道: 「你少他媽的狂,公冶龍,眼下即將開殺了,老子馬上就叫你們付出應付的代價!」 衛浪雲立刻又道: 「老先生.我真的不明白,半年來你們都是窩藏在什麼鬼地方,怎的會沒有被人找到?」 得意的—笑,公冶龍道: 「老夫統領『火壇』人馬,根本不用什麼根據地,如此一來,只有我們打擊敵人,而你們只有苦守與苦戰,換句話說只有等人宰割的份,哈……」 衛浪雲聞言,雙眉一緊,望著赫連雄,道: 「什麼叫『火壇』.怎的就沒有聽過?」 赫連雄搖搖頭,道: 「沒聽說過!」 公冶龍冷哼一聲,道: 「孤陋寡聞的一群可憐蟲!」 灑脫的一笑,衛浪雲道: 「公冶老先生,三年前先生不為賢侄公冶羊報仇,更不為令高足齊剛雪恨,怎的今日興起殺伐.帶領你這些壇下弟子們暗中攪和這太平的江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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