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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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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滄有些激動的道:「島主,鳳嘯松那老小子委實過於歹毒了,這口怨氣也叫人咽不下,我們非得好好給『紫淩宮』一次顏色看不可,叫他們知道,『勿回島』及其盟幫全不是好吃的!」 衛浪雲也提著氣道:「大叔,我們一定要為『蠍子』報仇,替赫連大哥雪恥!」 在房中踱了幾步,展履塵沉聲道:「這是無可置疑且勢在必行的行動,我所考慮的是——鳳佩松恐怕會以『蠍子』的俘虜作為人質,對我們加以要脅,如此一來,就使我們為難了。」 田壽長道:「不錯,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厲寒接口道:「島主,我的意思是在正式與『紫淩宮』接刃之前先派好手潛進他們的老窩裡,把『蠍子』被俘的人救出來!」 展履塵道:「這不失是個法子,總要消除對方對我們的牽制憑藉才好,否則,投鼠忌器,用兵也就難用了!」 緩緩的,田壽長道:「我看除此之外,也別無他策!」 舒滄氣咻咻的道:「現在我們力量也已聚齊,此番就要將『紫淩宮』一舉擊潰!」 展履塵道:「當然,這也是我們的原始目的地之一!」 一直未曾開口的「大盾王」曹步前忽道:「島主,若是要派人去救解人質,我可是第一個請纓!」 展履塵道:「不要急,人手的調派我自有主張。」 衛浪雲呐呐的道:「過幾天行動比較合適,也別太急切。」 眼睛一瞪,展展塵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又想去是吧?」 衛浪去有些瑟縮的道:「我有責任……大叔,赫連雄是我的叩頭大哥……」 展履塵微慍道:「同樣他也是我們盟友,對他們,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不僅是你而已,你好生養傷,這裡有的是人,並非除了你就不能辦事了!」 衛浪雲想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又閉嘴不言。 田壽長笑道:「浪雲,你還是先顧你這條小命要緊,別把心事擔多了影響你的康復,我和展老鬼會處理這些麻煩的!」 這時,厲寒又道:「島主,『六順樓』那邊,島主準備怎麼對付?」 不待展履塵回答,田壽長已咬牙道:「這還用說?血債血償,他們要刨我們的根,我們就反過去滅他們的種,彼此全豁上去了,看他娘誰比誰狠?」 呂迎風目生異彩的道:「二爺說得對,待大軍指向『六順樓』那天,我手持島上旌旗,誓作先鋒!」 柴志貴更興致勃勃的道:「血洗『六順樓』,杆挑澹台首,殺他們雞犬不留!」 心裡猛然抽緊,衛浪雲急道:「這件事從長計議,千萬魯莽不得……」 田壽長擺擺手,道:「放心,當然先要把水丫頭救出來之後再動手!」 衛浪雲苦澀的道:「不只是救她出來的問題,二叔,還有她日後良心是否能以平安的問題,若是她的夫家殘殺了她的娘家,她將來怎麼面對天下人?這個媳婦又如何做下去?」 田壽長不悅的道:「你光顧替你老婆著想,怎麼就不為我們想想?是誰先動的手?誰先啟的端?我們再三忍耐,飽遭淩辱,為的還不是就這一點,但『六順樓』何曾稍留餘地,又何曾表示過絲毫妥協之態,抽冷子重兵壓境,一上來就待斬盡殺絕,一坑全埋,哪裡考慮過,一星半點的香火交情?我們事前事後,也已幾次三番地委屈求全,可是有效沒有?你更親自碰過釘子,受過奚落,這還不夠你省悟的?還替他們說什麼好話?」 衛浪雲痛苦的道:「二叔,我不是替他們說好話,我只是考慮到水冰心將來的處境!」 田壽長冷冷的道:「不必考慮了,這次的大殺戮,她有沒有責任尚未敢斷言呢!」 猛然一激靈,衛浪雲抖索索的道:「二叔……」 「呼」的站起,腿傷又令舒滄大大的蹌踉了一下,幸而他後面的楊宗及時將他扶住,一張胖臉掙得通紅,這位,「花子幫」的幫主氣湧如山:「老猴子,老毛猴,你別在那裡張著臭嘴淨放些猛屁,誰說水丫頭對『六順樓』的行動該負責任?你他娘的看見了了你有什麼證據?我們這些人在這裡集思廣義,猶不敢妄下結論,你他娘憑什麼就一口咬定?水冰心是你的侄媳婦,更是你撮合的好事,她可不是你殺父奪妾的仇人,你最好要替人家小倆口子設身處地的設想設想,別他娘亂髮謬論!」 田壽長有些狼狽的道:「你,你,你吆喝什麼?你這簡直是在『嘩眾取寵』嘛,我幾時斷定水丫頭要對『六順樓』的行為負責任啦?我只是說『未敢斷言』而已,這是一種疑慮詞句,我可未曾咬定,事實上,我比誰都希望她是無辜的。」 舒滄大喝道:「那你就不該在事實未弄清楚之前一力主張大開『六順樓』的殺戒!」 田壽長急切的道:「我並未一力主張呀,我當然要先把內情搞明白才能決定行動方針……」 重重坐下,舒滄悻悻的道:「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哼,方才你還指呂老弟與柴老弟有『獸性的變態』,娘的,我看有『獸性變態』的人不是他們,倒是你!」 田壽長大叫:「這是什麼話?」 舒滄立即還以顏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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