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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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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家心裡可有數的很,鐵無情雖是很重要的人,但,那石穴之中卻可能是藏金之處,如果血盟的金子都是藏在裡面,那才是他們的目的。 宇文傑不愧是個老狐狸,他眼珠一轉,已命身後的四個同伴向那石穴口逼去。 笑面狼劉沛嘿嘿地道: 「那怎麼成?我早將那裡當成我的窩子,誰在進去,那可得看看姓劉的答應不答應,喂,兄弟們,給我守住那個洞口,誰敢硬往裡闖,你們就給我殺……」 五龍會的那些黑衣漢子早已擺好陣勢,刀劍出鞘分別站在洞口之前,海狼派那四個黃袍漢子彷佛根本沒將五龍會的人瞧在眼裡,硬是往那石穴裡闖。 數道刀影已閃電的劈出,五龍會的漢子倒也不是省油的燈,刀影下,逼得那四個漢子只好先略略退了一下身子。 這四個黃袍漢子決非普通之輩,他們只是礙于五龍會的面子,所以遲遲未能出手,此刻眼見五龍會的人霸佔穴口,頓時顯現得十分焦躁。 其中一個喝道: 「宇文兄,難道咱們就這樣耗著?如果他們再不知趣,休怪我童山不客氣了。」 又是一個厲害角色,童山名震魯境是位獨行盜,此人素來就心狠手辣,做案從不留活口,海狼派能將這號人物給收歸派裡,可見決不是個簡單的門派。 宇文傑嘿地一聲道: 「好,如有人擋阻,你們就殺——」 童一山就是等著這句話,宇文傑的話聲一落,童一山和其他漢子已在喝叱中向五龍會的兄弟沖去,刹那間劍刃流閃,血影崩現,五龍會中已有數個躺在地上。 笑面狼劉沛吼道: 「好呀,海狼派仗勢欺人……」 他眼見自己人倒下去好幾個,心裡那股怒火當真能煮沸開水,在吼聲中,他躍身向童一山撲去,兩個人頓時交擊在一起。 鐵無情見兩方人手已展開一場混戰,心裡只覺有股莫名的笑意。他不禁仰起頭來哈哈笑了起來。 這陣長笑令人覺得奇怪,身處在兩派的爭戰中,猶有心情發笑,宇文傑晃身搶了過來,道: 「小子,你笑什麼?」 鐵無情不屑的道: 「我笑你們這種人真夠可憐的,為了些身外之物,竟然連寶貴的生命都不要,殺得你死我活……」 宇文傑嘿嘿道: 「財寶能令人瘋狂,尤其血盟這批黃金,會令多少人為之流血,為它賣命,連老夫都無法避免——」 語話間,突然一個掠身猛向鐵無情斜躍過來,伸手向鐵無情的右腕疾抓來,此兄是個江湖的老混混,他知道五龍會免不了翻臉,他不但要那穴裡的東西,還要擒下鐵無情以便和血盟交換條件。 宇文傑手法之快,殊出斜立在對面的袖裡刀劉玄的意外,他此刻最怕鐵無情落在海狼派手裡,一掄刀影疾速射殺出去,嘴裡已喝道: 「姓鐵的,留心。」 哪曉得鐵無情嘴角上漾起一抹令人迷惑的笑意,在宇文傑的掌指尚未觸及鐵無情的刹那,驀然間一道閃光斜著飛了出去,血影噴灑中,宇文傑那張臉有如被割下一層肉來似的,血淋淋的削掉了半張臉,那條索命鞭握在鐵無情的手裡。 他瀟灑無比的在那裡冷笑。 慘叫著,宇文傑躍起來暴退,而身後袖裡刀劉玄的刀已斜砍而來,宇文傑不愧是個武林高手,在那麼慘重的傷勢下,尚能冷靜的應變,一斜身,人整個飄起來,閃過袖裡刀劉玄的飛刀,一腳踹在劉玄的胸口,袖裡刀劉玄連翻帶滾的被踹出七八步外。 宇文傑滿面鮮血,雙目泛射著一束令人寒顫的恨意,他是太輕敵了,在他眼裡,血盟之主鐵夢秋才是唯一的敵手,鐵夢秋的兒子血鷹鐵無情雖是後起之秀,畢竟是仗著血盟鐵夢秋的餘蔭,功夫哪會強到哪裡去? 正是因為這種想法,他才忽略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其實鐵無情確實是靠著自己的本事闖出來的局面,只是當年其父鐵夢秋的名氣太大,才使別人覺得他是得自先人的餘蔭,私心裡自然會不將他放在眼裡。 嘿,以宇文傑那麼高絕的身手能在一招間被人撕破了那張臉,眼前的年青人功夫已非尋常可比了。 他憤怒的吼道: 「媽的,你還真有一套……」 鮮豔奪目的血滴沿著他那張臉不停的流下來,使他心裡塞滿了無限的殺機。 雖然他受的傷那麼重,可是復仇的烈火燃燒著他那顆怨皆必報的心,雙掌交錯,在憤怒的厲吼中,向鐵無情撲來。 鐵無情心裡一陣衝動,他知道與這些人已無法善了,索命鞭陡地的揮起一片銀光,向宇文傑那疾速拍落的掌影中穿去。 宇文傑突然伸掌抓住了索命鞭的梢子,哪曉得當他用勁一扯之間,鞭梢子上鋒利的刃刺已戳進他的掌指間,他痛的疾忙縮手,弓身一退。 只聽一聲冷笑,鐵無情冷冷的道: 「你這是送死,」 那鞭梢子已點向他的眉心之處,厲叫聲中,宇文傑那龐大的身子已叭地一聲摔在地上,眉骨盡裂,一點血痕掛在臉上,瞪著一張大眼睛,厲怖的死在地上。 袖裡刀劉玄大顫,道: 「好,鐵無情,你還是個高手……」 雖然宇文傑是和他在對立之間,可是血鷹鐵無情那超俗的功夫,頓時令袖裡刀劉玄起了寒意,他這才知道眼前的鐵無情比誨狼派的人更可怕。 鐵無情冷冷地道: 「你還要留下我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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