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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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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手忽然又縮了回來,指尖上已流下了鮮血,他臉上一變,道: 「你——」 孫琴笑了,她手腕上的黃金鐲子上有刺,一種細微的幾乎連肉眼都看不出來的小刺,那是她的秘密武器。男人若要抓她的手腕,碰到金鐲子一定會被刺到,江小癡就是吃了這種虧。 孫琴哈哈兩聲道: 「要抓孫琴可沒那麼容易——」 吳漢猛地撲了過來,道: 「我鐵手吳漢的手能在油鍋裡炸油條,能以手擋劍,孫琴,你那點鬼門道,在我眼裡不算什麼!」 果然,他右手已隨著他的話聲向孫琴抓去,鐵手就是鐵手,居然故意往孫琴的手鐲上抓去。孫琴也有意要試試他的鐵手,看看是否真是人如其名。雙方的動作都快,叭地一聲,雙方已接觸在一起,孫琴痛得哇地一聲,人已半跪在地上。鐵手吳漢果然不負虛名,不但抓住了孫琴,連她手上的鐲子都捏扁了。孫琴怒聲道: 「放手。」 她的右掌已快速的劈了出去,劈向鐵手吳漢的小腹之處,誰知吳漢略略一移身子,手上已加足了力,捏的孫琴那一掌不但發不出,還痛的掉下了眼淚。 江小疾沉聲道: 「帶走——」 孫琴叱聲道: 「姓江的,你最好叫他放了我,否則,你會在三個時辰裡沒命,那時候,你才曉得祖奶奶的厲害。」 江小癡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臉色不禁大變,只見那只被刺的手掌已紅紅的腫起來;一縷黑線在掌背上浮現出來,他怒吼道: 「媽的,你那針上有毒……」 孫琴冷笑道: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孫琴是個女人,處身在那麼多野男人的世界,如果不防著點,哼哼,豈不天天被你剝光了身子,愛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江小癡沉聲道: 「老吳,將她帶過來。」 鐵手吳漢的身子才動,耳際已響起東方獨孤那冷酷無情的話聲,道: 「識相點,放了她。」 大龍堂當家的是何等響噹噹的人物,雖然鐵手吳漢在北地一隅稱雄道霸,但比起人家畢竟還差了半截,他激靈靈的一顫,吳漢瞪眼,道: 「怎麼,東方兄要插手此事?」 東方獨孤嗯了一聲,道: 「吳漢,在我的一畝三分地裡,我說的話絕對算數,孫琴雖不是我的朋友,但,她踏在我的地盤裡,你要帶人走,哼,最好先問問我……」 鐵手吳漢冷冷地道: 「大當家的,北地三怪也不是省油的燈,今天你若買帳,咱們還能留點交情,往後碰面還能敘敘舊,假若你硬要插一腳,北地三絕定不饒你。」 寒著臉,東方獨孤森寒的道: 「別跟我玩狠的,如果你再不松了孫琴的手,哼,我要你的鐵手變成沒有手,北地那點氣候還嚇不倒我們大龍堂……」 鐵手吳漢罵道: 「媽的,你狂。」 罵聲也不過剛剛甫落,驀然間一道光影暴閃而來,像劃過空際的閃電,那麼快速,那麼犀利的向鐵手吳漢的鐵手切來。 喳地一聲—— 那利刃僅是在閃顫中閃過來,鐵手吳漢對自己的鐵手太有信心了,居然要硬接這一劍,自信心強的人,往往就毀在那份自信心上,鐵手固然練的不畏刀劍,但那也要看刀劍在何人手中,他小看東方獨孤,更沒想到東方獨孤的劍是柄千古難見的寶刃。哇地慘叫一聲,吳漢的鐵手已與他的手臂分了家,刹時斷為兩截,血淋淋的掛在孫琴的手臂上。孫琴運勁一抖,那只手掌已掉落在地上。 吳漢慘叫道: 「我的手。」 冷冷地,有如九幽吹過來的寒風,東方獨孤道: 「江湖上有很多冤死的,都是那些不信邪的人,你不信邪,才會毀了你的手,這就是告訴你,凡事要三思……」 鐵手吳漢臉色慘白,痛的已蹲在地上,破劍李浩急忙將他扶起來,北地三怪縱橫北地,何曾有這種慘敗的教訓,他們只知東方獨孤的鐵牛角天下無敵,哪想到此人的劍法更是堪稱一絕,隨隨便便的一劍,已斷了鐵手吳漢的手,江小癡沉聲道: 「東方朋友,這個帳北地三怪定會討回來——」 東方獨孤哼地一聲道: 「大龍堂的兄弟在乎過誰?又怕過誰?」 不錯,大龍堂當家的享譽江湖不是憑著兩張嘴叫響的,江湖上能讓這位當家的怕過或寒過,至今還沒有這號人物,他確實狂,確實傲,也確實有那份可以傲的真本領…… 北地三怪是三大狂人,但遇上這位狂的祖宗,那氣勢的確矮了半截,他們知道自己還差那麼一截,破劍李浩是他們之中唯一的完整者,他掂了掂自己的分量,還是硬生生的咽下了那口氣。 忽然,江小癡喝道: 「孫琴,告訴我,你那手毒叫什麼名字?」 孫琴哈哈兩聲道: 「怎麼,發作了?」 的確是發作了,江小癡的半條手臂已呈現出一片黑紫之色,他覺得—股隱隱的麻痹慢慢浸向自己的身體,而呼吸更是愈來愈困難,他在北地稱雄,也算是用毒的行家,可是,當他暗暗試著將這身毒氣逼出體外的時候,他發現以他深厚的內勁,居然發生不了作用,頓時,使這位不可一世的高手產生了無比的恐懼…… 江小癡嗯了一聲道: 「你說是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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