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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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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坐在艙內的於飛鴻,依承天道:「我在想,今日小子我算開了眼界,往後誰還敢對我們飛龍寨小覷的。」 丫頭抿嘴一笑,道:「飛龍寨有上千人馬,江南各門派哪個敢小覷,往後久了,你就會知道的。」 依承天心中在想,我同你們是冰炭不同爐,水火不相融,趕著先找到我乾娘再說,義父說的不錯,有機會先把乾娘救走,第一大功就記在我頭上,其實我要的什麼大功,就算不記什麼功勞,我依承天也要設法先救走義母,免得有一天義父重回焦山,義母被姓于的當做人質而脅迫義父,那時候投鼠忌器,什麼也全完了。 依承天匆匆的在焦山住了已三日,三日的表現令於飛鴻十分滿意,但為了安撫依承天,於飛鴻設下了個巧計。 那確實是令依承天絕難想到的巧計。 現在,依承天已經同一號快船上的四個漢子混的相當熟,四人也把依承天當小弟看待。 就在這天傍晚,丫頭笑嘻嘻的來到快船邊: 「喂,依承天兄弟快上來,小姐找你了。」 正爬在船上擦船面呢,一聽小姐召喚,依承天忙擦拭雙手跳上岸,笑道:「可知小姐找我何事?」 丫頭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依承天笑著對快船上的四人,道:「我去去就回來。」 早聽得快船上四人中一人擺擺手,道:「快去吧,小姐叫你可耽誤不得的。」 依承天匆匆的跟丫頭走去,走了不過一半路,就在幾株柳樹前,那丫頭回頭看了依承天一眼,笑道:「往後你別叫我大姐,其實我今年也才十七歲呢!」 依承天道:「不叫你大姐叫什麼?」 那丫頭笑著以巾捂口,嗚嗚呀呀,道:「叫我名字呀。」 依承天心中在笑,這丫頭在初見面時十分勢利,如今卻變得恁般和氣起來了,便即哈哈一笑,問道:「大姐的名兒是……」 「香兒,你沒聽小姐就是叫我香兒嗎?」 依承天道:「只要大姐不生氣,我以後就改口叫你香兒吧。」 兩個人似乎成了好朋友似的,那香兒幾乎靠在依承天臂彎走,邊不時的仰頭望望大步走的依承天。 走入寨門,於飛鴻正站在回廊一角望著地上方磚出神,香兒早上前,道:「他來了。」 於飛鴻目光銳芒閃動的望著依承天,道:「這幾日你表現得令人滿意,工作也十分認真,這證明你真的是到南方投親找事做。」 原來在這三天多來,飛龍寨總管霍大光早暗中派人盯著依承天的一舉一動,卻是依承天根本不動聲色的只做分配下來的工作。 這情形報到於長泰跟前,使得於長泰的疑心去了一半,不料於飛鴻卻又想出一條妙計,如果依承天還是恁般的正常工作,其對依承天的一切惑疑便就不存在了。 現在—— 現在於飛鴻見依承天到來,先是露齒一笑的說出上面幾句話。 依承天搓搓雙手笑笑,道:「小姐,依承天是饑荒中過來的人,自然能找到個吃飯地方為滿足,如今小姐收留我,又恁般的對我禮遇,依承天打心眼裡感激呢,哪還會生出二心的。」 於飛鴻點點頭,道:「是人皆喜歡有良心的人,我也自不例外,只要你好生幹,飛龍寨是不會虧待你的。」 依承天忙再施禮,道:「我會的,我會的。」 於飛鴻望望一旁含笑的香兒,道:「你帶他去吧,就叫他見見依夫人也好。」 依承天聽了「依夫人」三字,全身一抖,忙道:「遠隔關山,從未晤面,小子當去見見我這位遠房伯母請個安了。」 . 於是香兒一招手,道:「跟我來吧!」 依承天走的可仔細,仔細的看准方向與走的道路。 他更走的十分小心,因為他的心中正蘊藏著「先救出乾娘母女二人」的企圖,當然,如何的進行救援工作,那得自己視情況而定。 那是沿著一條山道,山道兩邊的荒草已蔓去半邊山徑,又繞過那個山崖,山崖下面浪花時而濺起丈高水滴,隱隱然露出附近一片暗礁,那暗礁上面形成的漩渦與激流,正相互推波助瀾,形成一股嚇人的聲勢。 便在這時候,依承天早望見崖下麵有座兩間小瓦屋,不遠處也有三個房子居高臨下,三間房子那面,還正有兩個飛龍寨弟兄在坐著閒聊天呢。 丫頭香兒手指著崖下兩間小瓦屋,道:「看到了嗎,依夫人就是住在那屋裡的,平時她是不願接見生人的,你既是他的親戚,她也許會見見你也是說不一定的。」 不旋踵間,二人已到了小屋門外,丫頭香兒上前輕拍著門,道:「開門了,依夫人呀,有你們的親戚來拜見你老人家呢。」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少女,一身青衣少女,看來只不過十七八歲光景,她雙手扶在兩扇門上,目露驚奇的望著依承天,道:「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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