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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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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無的放矢全憑臆測 鉤鐮月仍賴在西天未曾落下呢,東面已是萬道彩霞披滿天,這天又是個響晴天。 就在這旭日東昇的時候,狼山東南的江灣裡,突然號炮連三聲,黑煙柱子沖天形成三個小黑栓。 緊接著自狼山下麵駛出一艘三桅大船,大船的後面又是一連三艘雙桅連貨船,另外就是近二十艘單桅風船。 也不知哪裡來了恁般多的人,所有的船上黑鴉鴉全是人,他們站在船面上井然有序,每個人手中全握著一把明晃晃單刀,黑衫黑褲褲腿粗,全部光著腳丫子。 就在浪花的流閃中,每個船上的人彼此呼號狂叫,甚至還有高歌一曲而振聲威的。 這些船來得神速,每艘船隻一接近祈無水的兩艘三桅大船,立刻用鐵鉤把船鉤牢。 如此一船鉤一船,二十多艘船刹時把祈無水的船團團圍在水面上,形成一個極為壯觀場面。 這些船上的黑衣漢子依然沒有妄動,一眼望去,沒有兩百人也有個一百五六十。 大船靠大船,大船上的祈老怪與周全幾人在看了「海門十三蛟龍」擺出這種場面,一個個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江河老怪」祈無水早站在船邊高聲道:「歐陽總鏢頭出來吧,老夫等在此候駕了。」 大船艙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來,只見歐陽正當先走出艙門,他的身後面魚貫的跟著石山、李大海、牛鳴臬與褚彪四人。 雙方緊緊的攏在一起,江面上看上去一大片人,但聲音之靜連江面上偶爾掀起的小浪花聲也全聽得見。 歐陽正五人就站在艙面上未曾過船。 祈無水等相對的站在艙面上。 只見石大娘身後面的戚九娘,她仍背著石中寶而令褚彪一驚,因為昨夜並未看清還有這婆娘在內的。 「江河老怪」祈無水雙手抱拳打聲哈哈,道:「好傢伙,我的歐陽仁兄呀,祈無水請的是你一人來,你怎的擺出這種場面來,光景是連你狼山的徒子徒孫全搬離窩來了。」 另一面,「醉漁翁」司徒大山也哈啦啦笑道:「歐陽正,你在哪兒雇來這麼多的蝦兵蟹將,敢情是想嚇我老人家一大跳吧!」 淡然一笑,歐陽正道:「本來歐陽正準備今午登寶船拜望祈老的,但船上又有幾位名震江南的武林名宿,歐陽正就不敢造次,特以至誠之心,十二萬分隆重的排隊前來歡迎各位,還請各位共赴狼山稍做盤桓如何?」 「江河老怪」祈無水一聽,面色一沉,道:「歐陽正,今日是我請你還是你邀我?」 「鬧海蛟」歐陽正哈哈一笑,道:「別管誰邀誰,總是要見面,如今是在我狼山的家門口,東道自應由我們來做。」 「江岸一陣風」周全忙搖手,道:「別管誰做東道,歐陽仁兄能否過來一敘?」 褚彪突然一捋鼠須,道:「你們這幾個老魔,半輩子也難見你等合穿一條褲子,昨夜不是我眼明手快的沖出你等包圍,只怕今日拿我褚彪當上籌碼了。」 「江岸一陣風」,周全忙雙手連搖,道:「誤會,誤會,此乃天大的誤會呀!」 褚彪道:「別逗了,難道你們昨夜沒有圍住我,難道你沒有逼我褚彪入船艙?」 「江岸一陣風」周全呵呵一聲脆笑,道:「大船上我等見你摸上船,總想看清楚你是何許人吧,當然,在認清你是狼山四當家以後,立即邀你進艙去坐坐,有些話真想同你談談,可是你卻突然拔出分水刺就刺,差一點沒有劈爛司徒兄的寶貝葫蘆,四當家你好生想一想,自你登船到離去,我等誰曾動過兵刃攔阻你了?」 褚彪細想,想得可多,但卻並未想到有誰拔刀相向,但幾個老魔頭擺出的架式…… 心念間,他冷笑道:「當時的情況,你我心中明白,何需此時巧辯?我若不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一頭投入江中,你等會輕易放我回狼山?哼!」 周全低聲對一旁的祈無水道:「歐陽正擺出拼命架式,我等得從長計議了。」 不料這話被石大娘聽去,突然「呸」的一聲,道:「姓周的,你原來怕人多呀!」 「江河老怪」祈無水稍一思忖,當即道:「歐陽正,今日你我既然兜上,而我等又滿懷渴求的趕來狼山,至少我們得把事情弄明白,否則即使你人多,我等也必然放手一搏,當然,其結果必然是你們的死傷大於我方。」 淡然一笑,歐陽正道:「一旦放手拼命,哪管他死傷多寡,倒是你老兄所提事情,必然是十分重要,但請說個明白如何?」 「江河老怪」祈無水道:「好,我這裡話不多說,你那裡仔細聽著,我等這次趕來並非別的芝麻小事,而是當年震撼江南的飛龍令中秘笈『八步一刀』,歐陽仁兄,你聽清楚了嗎?」 歐陽正一驚,心想,這幾個魔頭怎的忽然為飛龍令而奔走起來了,當年只要有人提起飛龍令,那好比天上掛著的一塊肉,誰不仰首欲得。 一念從此,歐陽正聳肩一笑,道:「各位可是要找飛龍令?」 周全忙道:「不錯。」 歐陽正嘴角一撩,道:「既是要找飛龍令,就該上焦山飛龍寨,我狼山哪會有什麼飛龍令的?」 「太湖毒蛇」石大娘道:「找你,當然有找你的道理。」 歐陽正驚異地道:「什麼道理?」 石大娘道:「傳說你與依水寒交情不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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