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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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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少俠藍旌突地一轉身,面向驛站方向,樹林陰影中喝道:「什麼人?」 幾個人聞聲知警,倏的都各自分散,閃入陰影之中。 卻聽到一個蒼勁的聲音傳來道:「旌兒好精純的內功,是我那麼略微碰到了枯枝,都瞞不過你呀!」 刹時間,自暗影中走出了一位長髯飄拂,但卻甚為清臒的紅顏老人,一身漁人打扮,黑夜中,猶是身掛大草帽於肩上,赤足卷腿,—身短打,甚是清奇俐落。 老漁人身後,竟是跟著那駕駛驛車的駛風手馬驊騮,此時諸人業已聚攏,脫弦箭苗天一見駛風手馬驊騮,不由得暗自提聚真氣,而駛風手馬驊騮,何嘗不是如此。 藍旌業已覺出二人之情況,乃假裝不知,邁前一步,擋在二人中間,白姑娘亦似是覺察,竟也跟著與少俠藍旌站了個並排,二人會心的看了一眼,然後很自然的向老漁人雙雙深施一禮道:「見過魚伯父!」 老漁人正是送藍旆來此的洞庭漁隱魚老俠,見狀哈哈一笑道:「還早,還早,免啦,免啦!」 「還早,還早!」聽在白姑娘耳中,不禁俯下首去,羞得再也抬不起頭來,不期然的竟一閃身高開藍旌。 藍旌卻幸福的看了一眼白姑娘,恰巧白姑娘亦正在偷視著他,二人交換了深情的一瞥,心中不覺都充滿了幸福。 藍旌假裝不知魚老俠話中之意,竟稍一斜身,向魚老俠一指身後側的脫弦箭苗天道;「伯父,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脫弦箭苗天,苗大俠,前些日子應褚老爺子之邀,回谷傳授旆弟輕功!」 談至此處,一指魚老俠身後的駛風手馬驊騮道:「只不知這位是…」 魚老俠趕緊道:「來,我給你們介紹。」接著一指身後的駛風手馬驊騮道:「這位是我的內侄,馬驊騮,江湖中人稱駛風手。」 話至此,回頭向駛風手馬驊騮道:「來,驊騮,來見見江湖異人褚老爺子,他就是那江湖中令宵小聞名喪膽,能令小兒夜哭的鬼影子!」一指鬼影子褚老俠後,見駛風手馬驊騮恭謹的向鬼影子深施一禮,方待介紹別人,鬼影子卻一閃身躲了開去道:「免來免來,我老人家,向不受晚輩之禮!」 魚老俠哈哈一笑道:「受禮也罷,不受禮也罷,你已經還不清這債了,可別忘了剛剛他是為何到了你們房中去的,你就斟酌著怎麼辦吧!可不是老朽敲你的竹杠。」 鬼影子一聽,真是被說得愣在當地,狠狠的呸了—聲,吐了一口濃痰,井用腳狠踏。 魚老俠可不管他怎樣,倒轉來,用手一指少俠藍旌道:「這就是掌斃鼓令三更的少俠藍旌,以後你們要多親近親近。」二人同時一抱拳,道聲久仰,魚老俠一指白姑娘道:「這位是白甯薯姑娘,東海花老婆子的傳人,前些日子,可就利害了,將藍旌那不成才的師兄,給宰了的,就是她,你不知道吧?就是那伏虎寺的主持!」 白姑娘福了一福,馬驊騮趕緊深施一禮。 魚老俠向脫弦箭苗天一指,駛風手馬驊騮突的向前邁一大步,緊握住弦箭苗天雙手道:「想不到我們會在此種情況下見面,以後尚希苗兄多多幫助。」 脫弦莆苗天,亦熱情的緊握駛風手馬驊騮雙手,感慨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猛搖手,猛點頭。 而此時小藍旆卻調皮的道:「馬大哥,我就是小俠藍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說罷竟大模大樣的向駛風手馬驊騮一抱拳。 引得幾位都不禁欣然大笑. 等到各人稍稍靜止,魚老俠卻道:「天已不早,我們還是回店吧!莫忘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 幾個人連袂施展輕功,齊向店內飛躍,轉瞬間,已進店內,魚老俠將幾人讓至自己房山,這才掌燈,讓小藍旆回房休息,其餘五位,圍著桌子,在燈下商議著今後的行蹤。 商討好久,這才決定,脫弦箭苗天,領著小藍旆回鬼影子谷中,紮輕功根基,魚老俠回洞庭,專等好音,而由鬼影子褚老俠.假扮鐵運算元蔔仁,帶著火漆信,依舊由駛風手馬驊騮駕車,到南江府見機行事。 而少俠藍旌同姑娘白甯馨,連袂前往一個駛風手馬驊騮同脫弦箭苗天認為是可能的地方,去為南江、北河、東海、西嶽、中原等幾家武林世家,解除桎梏,可是必須要有人接應才行,故而還是一同先去南江府,待到時機成熟,再行前往。而馬驊騮母親的事,卻由魚老俠解決。 行止決定,各自歇息,鬼影子同駛風手馬驊騮,翻過圍牆,到了驛站內,仍然于原來房中,鬼影子並化裝成鐵運算元蔔仁,靜等明日出發。 剛敲五敲,站主早已等候多時,鬼影子假扮的鐵算於 蔔仁同駛風手馬驊騮,同上了驛車,一聲吆喝,四匹健馬,迎著朦朧晨曦,昂首仰嘶,十六蹄翻飛,在得得聲蹄中,疾馳而去。 隨後,脫弦箭苗天,同小藍旆亦向谷中進發,一路無話,到達谷中後,即開始了脫弦箭苗天的特殊輕功訓練法,此處交代過不提。 藍旌與白姑娘送走小藍旆之後,也就同時出店,直向南江府奔去。 南江府座落於江南岸,一派雄偉的莊牆.自成一個系統,周圍的護莊河,卻是既寬又深,高大的樹木,沿河栽種,更顯示出莊牆的高聳。 日甫過竿,通向南江府門的大道上,正風馳電掣的駛來了一部黃頂篷罩,紅簾低垂,由四匹塞外異種健馬拖拉的驛車。 牆上的守衛者,是一個年輕的漢子,護城河上的吊橋業已高吊,武林世家的南江府,似是與世隔絕般的,竟毫無一點生氣,徒具一派的莊嚴氣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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