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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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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現在步小嬌走得疾,跟在她身後面的「剝皮老子」胡幹和「放血狂生」趙敢,二人緊緊跟著,三條人影只閃入密林便宛如幽冥般轉眼消失不見蹤影…… 二十七名灰衣怪漢也只有七人未受傷,除了死的外,傷的人被扶著匆匆往林中逸去! 黑松林附近,刹時一片冷清,陣陣鴉聲傳來,備感寂寥與淒涼…… 十五匹馱著本來「金家樓」各項補給物的健馬,就這樣被呼喝著趕進這片黑松林裡,神秘的不知去向。 距離松香鎮不遠的那家野鋪子,門外小場子一片淒涼,野鋪子裡面,段掌櫃不見了,連那兩個年輕夥計也不知去向! 野店仍然開著,店門既然開著,裡面當然有人! 不錯,店鋪裡面的二張大圓桌子邊,打兩張擠坐著人——二十名灰衣怪人! 只有中間一張桌子是空的,大圓桌雖然沒人坐,但桌面上已擺設了七雙碗筷,光景只等客人到便上菜了! 就在這時候,從「遼河口」經「松香鎮」快馬而來的「金家樓」「星」字級二把頭「幻掌」嚴化、「鐵頭」倪勇、「索命判」程千里三人,率領著四名弟兄已到了段掌櫃開的這家野鋪子前面! 「星」字級的各把頭與弟兄們,負責「金家樓」東北方四百里內的各項買賣,屬內六位把頭中,除了大把頭「老辮子」于宏達常駐長春山外,餘下的五位把頭皆在外面照顧著「金家樓」的生意! 在接獲「金家樓」的緊急召集令後,也正是二把頭「幻掌」嚴化與三把「鐵頭」倪勇押著一批剛自長白山送出來的兩箱老山人參! 命令是由四把頭「索命判」程千里親自送到的,於是,嚴化立刻率領著隨從弟兄匆匆往長春山方向趕過來! 此刻—— 七匹健馬並排拴在場邊上,有個黑衣大漢已高聲大叫: 「段矮子!老段!」 段矮子當然是叫那矮胖的段掌櫃! 沒有反應,甚至一個人也未走出來! 「索命判」程千里回望身邊的倪勇,道: 「奇怪,矮老頭人呢?」 「鐵頭」倪勇仰起大團臉,晃著個大光頭,道: 「連夥計也未見出來!」 雙手住左右一攔,「幻掌」嚴化機警的對身後四名弟兄沉聲吩咐: 「你們別進去,小心守著兩箱東西!」 四個黑衣大漢聞言,便立刻拔出雙刃斧退守在馬旁,嚴化已對「索命判」程千里道: 「摸過去看看,店門開著未見人,定是有情況!」 「索命判」程千里點點頭,雙肩聳動,邁步便往門前走去,右手反往背後摸著「雙刃斧」!就在程千里踏上臺階,人便怔住了,只聽得一個中年灰衣大漢高聲叫道: 「兄弟們!到的是什麼風?」 店鋪子裡面便十分整齊的高聲回應道: 「北——風——」 於是,門口那中年人便高聲叫道: 「恭迎北風堂主!」 店鋪的兩張大圓桌圍坐的灰衣大漢們齊齊站起身來,門中恭謹的高聲道: 「恭迎堂主!」 緊接著,鋪子裡傳出一陣叮噹碰打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雙目發直! 怔在臺階上的「索命判」程千里正要回頭走,突聽得臺階上面一聲哈哈: 「朋友,我們堂主恭候各位多時了!」 猛回頭,程千里那雙鬥雞眼怒瞪,冷冷抽動著鼻子,道: 「你是誰?」 臺階上那人一笑,灰慘慘的面孔上現出個刀疤,道: 「我姓白!」 程千里沉聲道: 「幹什麼的?」 姓白的正是前日與「無形刀」顧雍、「牌刀錐甲」絡大宏等人對搏過的那人,當時姓白的率領著人馬,馱著大木箱在此打尖,為顧雍攔下。 現在,姓白的率領著弟兄,在此等候,顯然是預謀,目的當然是算計「金家樓」的援軍! 臺階上面姓白的一聲怪笑,道: 「朋友,你何必急躁?快把你們的人邀進鋪子裡,難道你們這時候還不餓?」 冷哼一聲,「索命判」程千里回頭便走! 臺階上面,姓白的已嘿嘿笑著走進店鋪裡去了! 走近「幻掌」嚴化身邊,程千里低聲道: 「二把頭猜對了,鋪子裡面有名堂!」 嚴化沉聲道: 「剛才同你對話的是誰?」 程千里回頭望向鋪子大門,道: 「那人姓白,不過……我看到鋪子裡面坐滿了人,大約有二十多吧!」 一邊,倪勇拍著大光頭,道: 「他奶奶的老皮,剛才他們那一聲吼叫,是幹什麼的?」 程千里皺起濃眉,道: 「好像迎接他們的堂主吧!」 倪勇甩動右手,沉聲道:「去他媽的那條細腿,老子們不是什麼堂主,要他們歡迎個鳥!」 一揮手,「幻掌」嚴化對倪、程二人道: 「我們進去!」他邊走邊冷沉的又道:「老子不相信在金家樓的地頭上還有人敢來造反!」 「鐵頭」倪勇也咬著牙,掄動雙拳,道: 「倒要看看是一批什麼樣的牛鬼蛇神!」 三個人並肩往店鋪前面走,而且走地有聲…… 店鋪內仍然沉寂異常,坐滿了一屋子人的,便連個呼氣聲也未聽見! 嚴化居中站在大門口,他豹目審視著屋子裡,不錯,除了兩邊兩張大圓桌坐了灰衣大漢外,中間一桌果然沒人坐,七雙碗筷擺設得十分整齊,連椅子也拉開來,光景就等人去坐了! 倪勇突然高聲叫道: 「段掌櫃!你死到哪兒了?」 從門口,只見走出三個人來! 三個人並非是段掌櫃與兩個年輕夥計! 三個人生的各具特色,模樣怪異而冷傲! 於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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