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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她此時雙手被縛,嘴巴也被蒙住,兩眼注視韋英風,雙眸中,流露出深切的懇求,面部有些痙攣,蒼白的嚇人。

  韋英風看到蘇艾青的樣子,被壓迫的怒火,倏然在他心中沖起,他暗裡吸了一口氣,讓一絲笑意浮在唇角,冷淡的道:

  「你們如果是沖著在下來的,在下已經來了,請你們放了那位姑娘。」

  枯瘦老者大喇喇的哼了一聲,沉著嗓子道:

  「韋英風,聽說你是近日躥起,在江湖上名聲極響,如今—見,不過爾爾。」

  韋英風一拂衣袖,輕蔑的睨了對方一眼,冷冷一笑,道:

  「恐怕要試過才知道閣下是否已經老眼昏花了。」

  老者怒火倏升,鼻腔裡哼了一聲,傲然的道:

  「後生小輩,竟敢如此狂妄,就憑你只怕也掂不出什麼份量來。」

  韋英風兩眼似看似不看的道:

  「廢話無益,閣下高姓,恕在下眼生得很,各位究竟用意何在。」

  老者原本不友善的神態,又變得極為不屑,陰陽怪氣的道:

  「老夫在江湖上數十年,不認識老夫這把老骨頭的還真少,『棋聖老君』蘇無價。」

  韋英風凝視著「棋聖老君」,淡淡一笑,道:

  「今日識荊,三生有幸,有話直說吧!在下怕急得很,沒什麼耐性跟閣下磨菇。」

  「冷面快手」水寒青冷哼一聲,自旁邊插進話來,道:

  「韋兄弟,在下敬你是條漢子,誰知你假意放了沈海珊,暗地又跟她勾搭……」

  沈海珊瞪著「冷面快手」,嘴唇哆嗦著,顫抖的道:

  「水寒青,你少不要臉,我已經說得很清楚,在下喜歡,我愛跟誰就跟誰,你管不著。」

  「棋聖老君」蘇無價古怪的一笑,道:

  「韋英風,或許你還沉淪在溫柔鄉里,老夫為了讓你死能瞑目,不防把實情都跟你說了——」

  韋英風幽冷的道:

  「最好不過,在下在此謝過了。」

  沈海珊俏臉兒又是紅,又是白,急道:

  「糟老頭,你休要胡說八道,快把蘇姑娘放了,韋公子或許可以饒你們免死,再不……」

  「棋聖老君」面色鐵青,雙目盡赤的道:

  「臭婊子,你少倡狂,要不是你不服從組織,老夫何需親自出馬,你再嚷嚷,老夫一掌劈死你。」

  韋英風淡淡的向沈海珊看了一眼,又淡淡的道:

  「有話不防挑明瞭直說,在下不想浪費時間,希望趕快將蘇姑娘放了。」

  「棋聖老君」蘇無價皮笑肉不笑的道:

  「這娘們本來是『劊子手』段飛英的未婚妻,段飛英被你逼瘋後,她又貼上『冷面快手』水寒青,共同計畫要殺你復仇,誰知道娘們又看上你,把他給甩了,所以他才處處要找你算帳……」

  韋英風一顆心直往下落,他不知怎的,心中覺得極端的難受,像一下子失去很多,空虛極了,卻又摻雜了不少酸澀與苦痛。

  韋英風苦笑無言,他對『劊子手』段飛英的發狂,一直有著最深沉的歉意,想不到跟在他身旁,美麗的少女,竟是他的未婚妻。

  韋英風沒有表情,望著沈海珊目光中的羞愧與幽怨。

  沈海珊受不了他這種眼光,目眶一煞,眼圈兒已紅了起來,她強忍住淚水,哽咽著道:

  「英風,你—定在怪我,我……我真的喜歡你,我……沒有害你的意思,我也是不得已的……」

  韋英風的雙目中,閃幻著一片古怪而奇異的神色,他咬咬嘴唇,深沉的道:

  「沈姑娘演戲的天份,令人敬佩,在下不但沒有看出端倪,連懷疑都不曾有過。」

  沈海珊知道他在諷刺她,面部有些痙攣,蒼白的嚇人,她微顫的道:

  「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對你的心意永遠不變,你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的男人,連段飛英我都沒有如此對過他……」

  韋英風淒苦的笑笑,緩緩的說道:

  「最毒的蛇,外表全有美麗的花紋,沈姑娘,你又給在下上了一課。」

  沈海珊全身一顫,兩眼暗淡,哭著道:

  「我知道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我,好了,我坦白告訴你,我曾跟段飛英訂親,是奉了『獨尊門』的命令,設計接近你也是組織的意思,但是我沒有從命殺掉你,他們才會抓走蘇姑娘,這些人全部都是……」

  說到這裡,「棋聖老君」已冷冷的喝道:

  「沈海珊,你分明找死。」

  在空中一個翻轉,雙掌倏出,來勢兇猛而淩厲,有拔山移鼎之勢,韋英風神色大變,正待搶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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