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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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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英風暗自忖道: 「沈大川亦是一名好漢,卻不夠爽快,他對『獨尊門』所知一定不少,從他口裡,或許有些秘密可以揭開……」 沈大川在「獨尊門」地位不低,「獨尊門」共有十三個分舵,他負責其一,只是他仍屬週邊人員,沒法打入領導中心! 韋英風微微一笑,道: 「沈兄,在下是真誠的希望與你同行,還望你不棄慨允!」 沈大川語聲有些沙啞的說道: 「承蒙韋大俠看得起,沈某真是三生有幸!」 韋英風欣悅的道: 「時候不早,沈兄吾等上路吧!」 兩人邊走邊談,韋英風先問明瞭他因何脫離「獨尊門」,又如何地被迫殺,沈大川沒有一絲隱瞞,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原來,沈大川是「獨尊門」中的「鄉社」分舵的舵主,因「獨尊門」濫殺無辜,他力勸無效,才決心脫離,卻一路上遭到追殺。 「獨尊門」勢力龐大,其手不下僅是本門之人,亦有很多其他幫派亦奉其號令,成為「獨尊門」的附屬,所以它的實力不可忽視! 「獨尊門」最大的野心,是要統治天下武林,成為江湖的至尊,所以取名為「獨尊門」,可見其野心之大。 沈大川算是命大,沿途雖遭圍攻,傷痕不斷,卻無性命之虞! 韋英風聽完他的訴說,不由急問道: 「『獨尊門』的總壇設在何地?」 沈大川搖頭,無限感歎的道: 「我在『獨尊門』近十年的時間,尚不知總壇在何處,門主是何人!」 韋英風微微一窒,深沉的道: 「那平日如果有事如何與總壇聯絡?」 沈大川略一停頓,道: 「其實『獨尊門』與一般門派不同,各個分舵並沒有權勢,主要是吸收成員,每個月總壇會派特使前來,審查這個月來的成績,然後分派新的工作,有時也會在分舵中挑選較適合的人才回總壇效命,分舵永遠處在被動的地位,不能過問門內的事,只要執行任務即可,所以沈某實在不知總壇設於何處!」 韋英風仰望天空,有些迷惑的道: 「如果分舵有違記之事,總壇如何知曉?」 沈大川長長吸了門氣,苦著臉道: 「『獨尊門』的戒律非常嚴格,組織嚴密,耳線極多,分舵任何一件事都瞞不過總舵,我即使是個分舵主,我一離開分舵,馬上被發現!」 韋英風眼簾微閹,微沉的道: 「除了沈兄在『鄉社』的分舵外,其他的分舵及堂口設在何處?」 沈大川黑臉一熱,赧然道: 「說來慚愧,『獨尊門』各分舵、堂口彼此並無連系,所以沈某—無所知!」 韋英風長長吸了口氣,心中想道: 「『獨尊門』真個如此神秘,堂堂—個分舵主,所知僅是如此,不得不叫人心驚,看來要鬥『獨尊門』實不是件易事!」 沈大川見韋英風不語,尷尬的道: 「韋大俠對沈某一定甚覺失望,沈某無能……」 韋英風連聲道: 「沈兄不要多疑,在下實是過於驚異『獨尊門』的做法,對了,沈兄怎麼知道有在下韋某這個人的呢?」 沈大川古怪的一笑,沉聲道: 「前些日子,總舵下了個令渝,各個分舵只要能捉韋大俠的,立即調至總舵,若是殺死了,各人亦有獎賞,韋大俠不知道,能調至總舵,幾乎是『獨尊門』門下最大的心願!」 韋英風含笑點頭,自忖道: 「『獨尊門』已經擺明瞭要捉我,莫非當年韋家的血案,真是『獨尊門』所為?」 韋英風突然想起一個人,道: 「有個桃花郎,不知是否『獨尊門』的人?」 沈大川籲了一口氣,道: 「桃花郎在江湖上享有盛名,沈某卻不知其是否為『獨尊門』之人!」 韋英風望著沈大川抖動的肉瘤,一笑道: 「看來『獨尊門』的秘密,不是—時一刻可以揭開。」 沈大川苦笑的一笑道: 「沈某踏錯一步,惹來一身的麻煩。」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的往前行走,偶而寒暄幾句,旅途上亦不寂寞。 時光流逝飛快,已經過了十天。 兩人並無一定的方向,只是沿路而行,韋英風想到黑水潭—趟,但不急於趕路,兩人就這樣,—路上走走停停。 這些天倒是很平靜,沒什麼事情發生,所以心情比較舒坦,沒有壓力!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沈大川的傷已然痊癒,精神抖擻,只是肉瘤看來更加明顯了! 兩人肝膽相照,推心置腹,無所不談,一向被韋英風視為最高機密的自己身世,他也坦白的告訴沈大川,沈大川亦極震驚,恨聲道: 「只要沈某一口氣在,一定幫韋大俠查緝真凶,取其心肝祭拜令尊在天之靈!」 每當談及往事,韋英風即無法如平常一樣,有說有笑,所以都儘量避免! 韋英風悠遠的道: 「整個事件的調查工作,仍雜亂沒有頭緒,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方能了結!」 沈大川聞言,安慰他道: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持續有恆,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有一抹微笑在韋英風嘴角展開,道: 「旅途中有沈兄為伴,當可消除不少寂寞與苦悶,幸哉!」 沈大川笑道: 「能與韋大俠同行,至感榮幸!」 陽光是炎熱的,曬得人懶懶地,兩人沒有說話,沿著碎石路慢慢行去。 約在半個時辰之後。 韋英風望著不遠的前方,有一個不小的城市,陽光下充滿了希望與活力! 他朝沈大川一笑,道: 「終於有個地方可以歇歇腳了!」 沈大川的肉瘤在此時尤其顯明,可以說整個人不及那個肉瘤搶眼! 他已經口乾舌燥,沉聲道: 「真想大喝一頓,他媽的,這種天氣熱死人,真是在烤人幹!」 韋英風連連頷首,微笑著。 二人並肩往前去,不再出聲,真摯的情感已在沉默中滋長! 約有一頓飯的時候,二人已到了鎮上,整齊的街道,悠閒的行人,使二人精神為之一振! 沈大川用舌尖舐了舐嘴唇,道: 「好像一輩子投喝過水了,渴死啦!」 兩人正在尋找飯館時,從一條小巷裡驀然摔出兩個人來,一個粗暴的吼聲隨之而起,夾雜著不堪入耳的怒駡聲。 周遭的行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紛紛向四處躲避,有人嘴裡兀自叫道: 「快走!快走!」 似乎在警告那些人快些回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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