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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司徒忌一見韋英風的表情,面泛紅酡,聲音痛啞,道:

  「公子認識在下?」

  韋英風記得柳亦楓說司徒忌或許曾經參與當年韋家血案,而他竟自己現身,這……

  韋英風猜疑了一陣,啞然冷嗤道:

  「你想來斬草除根?」

  司徒忌聞言,驟然震驚,一臉痛苦,神情凜然,道:

  「公子,誤會了,老夫只是仰慕令尊的人品,特來探望公子的。」

  僵窒片刻一—

  韋英風神色木然,哼了一聲,道:

  「那在下倒要感謝前輩的盛情。」

  司徒忌不慍不火,道:

  「不敢!公子言重了!」

  聲音喑啞。

  韋英風仍對他懷有戒心,道:

  「聽我舅父說……」

  司徒忌打斷他的話,接口道:

  「柳兄,亦是老夫舊識。」

  韋英風故作不解,惑然道:

  「聽他說你曾經參加殘殺我韋家的行動,不知前輩有何解釋?」

  司徒忌並不急作答辯,道:

  「有一天,柳兄與公子終會明白的。」

  韋英風見他不否認,怒火陡升,嗔目切齒,手按紫霞劍,正待動手。

  司徒忌面無懼色,氣定神閑,說他有恃無恐,倒不如說是視死如歸。

  司徒忌不理會即將動手的韋英風,正色道:

  「老夫今天特地來,只是要告訴公子有關當年血案的始末。」

  韋英風勃然大怒,叫道:

  「你別想移花接木,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忌浩歎一聲,道:

  「我要怕你殺我,我還敢來嗎?」

  說的也是,韋英風不敢肯定。

  接著司徒忌又道:

  「有些話,時機未到,恕老夫不便明言。」

  聽他語氣悠閒,韋英風不禁懷疑,這之間或許有誤會,道:

  「那你來此的目的……」

  司徒忌雙目炯炯,深刻而含有深意的道:

  「因為某種因緣際會,我略知—些韋家血案的經過,或許能夠提供公子做為參考。」

  韋英風神情怔忡,半晌不語。

  司徒忌澀澀一笑,道:

  「我們雖是初見,小時,老夫也抱過你呢……」

  韋英風悵帳的道:

  「在下暫且相信你,你要敢騙我,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忌淡淡一笑,隨即神形蕭索,說道:

  「公子,放心,對於令尊,老夫十分敬佩,對於他的後人,理當多加照顧。」

  韋英風見他枯乾的面孔上,是一片真摯與懇切的神色,道:

  「或許在下誤會前輩了。」

  司徒忌神態僵木,沉靜的道:

  「公子,你可知滅門血案的真凶是誰?」

  韋英風知道是桃花郎,故作驚訝地道:

  「莫非前輩知道,還請前輩明示!」

  司徒忌嘴角一撇,道:

  「江湖人多以為是桃花郎,其實,憑他也配?幕後另有主使人。」

  聞言,韋英風悚然一震,青筋暴突,神色陰沉,問道:

  「是誰主使的?」

  司徒忌面無人色,極其困難的,開口道:

  「據我推測,可能是『獨尊門』的門主。」

  韋英風聞言之下,全身一震驚,想道——

  為什麼自我一出江湖,到哪裡所聽到的全是「獨尊門」,他們的勢力果真如此嚇人?

  想到這裡,不禁嘴角有—絲冷笑,目光望向僵立的司徒忌,道:

  「這該不是借刀殺人之計吧!」

  司徒忌怔忡—窒,突然嘶聲狂叫,大聲道:

  「老夫司徒忌在江湖上,雖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但也不至是個奸詐小人。」

  韋英風只想刺探一下,聽他如此一說,反倒難堪,道:

  「前輩,請勿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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