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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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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正撲至韋英風身前時,竟無聲的躺下。 桃正一根本沒有看清楚韋英風是何時動手,怎麼動手,胡銀剛已當場斃命。 桃正一的神經好似打些迷亂,他受到太大的驚嚇,兩腿發軟,跪在地上.韋英風轉過身來,冷冷地道:「不管是誰派你們來的,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韋英風隨時候教!」 桃正一如聽到大赦令,聲如遊絲般道:「你……你不……殺我,要放……放我走?」 桃正一剛來時的豪氣,已蕩然無存。 韋英風右手微舉,道;「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快滾!」 桃正一死裡逃生,欣喜過度,來不及站起來,急忙爬著離開,害怕韋英風又改變心意。 韋英風並不去理會他,忙奔至秋長天的身旁,眼巾淚水隱隱…… 秋長天全身血污斑斑,從他傷勢看來,只怕沒有希望了。 韋英風心頭一陣淒然,蹲下身軀,語聲有些哽咽的道:「秋伯伯……」 秋長天聽到他的話聲,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微微點頭,道:「少……少爺,不要難過,這……只是早晚的……事,你……能及……時趕…趕來,很好。」 韋英風心中起了一陣深沉的嘆息。開口道:「他們到底是誰准?」 秋長天緩慢而艱辛的道:「少爺,你……別打岔,聽……我說……」 秋長天強忍滿身的痛楚,暗瘂的道:「在那塊……人……石頭下……下,有……個包袱,你……去拿來。」 韋英風擦去眼角的淚珠,走向秋長天所指的大石頭旁。 石頭矗立著,地上的泥上有新痕。顯然不久前曾經被翻動過。 他將全身功力運於掌上,小心翼翼的將石頭移動。 果然,石下有一個印花的小包袱。 韋英風將包袱拿至秋長天的身邊,低聲道:「秋伯伯……」 秋長天痛苦地開口道:「打開它!」 包袱裡面有本發黃的書,一塊看起來質地很細緻的玉珮,以紅線系住,另外還有一把外鞘瑩白,上面雕有一片紫雲的長劍,四周嵌滿了小顆的珍珠,閃閃生輝。豪華至極。 秋長天語聲越來越緩慢,氣如遊絲,道:「拿著紫霞劍、及劍譜去找……—個……一個叫柳、柳亦楓的人,玉……玉珮是……你身……份的證明,練好…… 劍術,可報……家……家仇,老奴……不能再侍……候您啦!」 秋長天雖然有氣無力,但是說話比剛才連貫,韋英風知道這是回光反照,一陣心酸,眼淚又掉了下來。 秋長天又睜開雙目,沙啞的道:「小心……使用你……的紫霞劍,有很……多人想……」 語聲未完,秋長天已然斷氣。 此時—— 韋英風方才從悲痛中醒來,秋長天說的家仇是什麼?柳亦楓又是何人? 從小是秋長天把他帶大,可是卻不准他到木屋來,另外給韋英風在庭園外築一幢小屋。 今晚,韋英風聽到木屋這裡有打鬥聲,摸黑過來,秋長大已遭毒手。 平時,秋長天並不對他提起有關他的身世,每回韋英風問及,他總搪塞說,時機未到。久而久之,韋英風也懶得再問,想不到秋長天什麼也沒說,就與世長辭。 人海茫茫,書英風不知何處尋找親人。 摸摸紫霞劍,莫非這是我們韋家的寶物?玉珮?劍譜? 韋英風—直受秋長天的照顧,雖然他—直以奴才對主人的態度來照顧韋英風,韋英風卻視他為父輩,世上唯一的親人,而今突遭巨變,他茫然無從。 他舉劍當胸,大叫道:「我一定要替秋伯伯報仇……」 他憤怒地大叫道,舉劍胡亂狂舞,在一夜之間突然憔悴的面孔上,刻劃出深沉的仇恨。 將秋長天埋葬好,他夜以繼日,勤練紫霞劍譜的劍術。 韋英風在秋長天的監督、指導下,早就把韋氏秘笈裡的武功,練得精純無比,現在練起紫霞劍,頗覺得心應手,進步神建。 這把紫霞劍帶有一股令人良懼的寒氣,鋒銳精利,配上韋英風出神入化的劍術,威力驚人。 紫霞劍練得差不多了,韋英風仍然不懈怠,他一定要痛宰那主使來殺害秋伯伯的人,還有秋伯伯提及的家仇。 生活充滿了孤獨和寂寞,以前跟秋伯伯兩人雖不住一起,感覺上,總是兩人相依為命,現在孤伶伶的一個,日子是極憂戚的。 不管心中是如何苦悶,他始終沒打忘記秋長天的仇,和他所說的話。 玉珮? 韋英風手摸著玉珮,想不出這其中蘊藏著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莫非自己真是個孤兒?秋伯伯為什麼不把真像告訴我? 他—直稱我是少爺,我爹是個有錢的員外?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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