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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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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他絕不會不穿衣服,也絕對不會把腰間這柄刀丟掉。 所以,換一個角度看來,也可以說衣服和刀,對於這個藍衣人都同樣重要。 拼命老四吸了口氣,忽然說:「浪子,我們早知道你會來,但卻沒有料到,你和朱密使早已互通聲氣,一起到此……」 朱雀忽然沉下臉:「我不認識他!」 藍衣人笑道:「我卻知道你是誰!」 朱雀冷冷一笑:「你以為你剛才救了我性命,我就要感激你一輩子?」 藍衣人仍然微笑著。 「那最好不過,你若心存感激,那麼我反而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朱雀閉上嘴巴。 拼命老四瞧著藍衣人,冷冷說道:「唐武宮與你聯手,相信天下間已沒有人能抗拒,唯獨本門例外。」 朱雀忍不住問道:「你是屬於哪一門派?」 拼命老四冷笑:「北聖門。」 朱雀道:「北聖門裡有個金展沖,你就是他?」 拼命老四嘿嘿一笑:「不錯,我就是金展沖,又叫金四郎。」 朱雀冷冷道:「你早已算准,我一定會來到這裡?」 金四郎道:「我們早已知道你一定會去大山莊,也知道你一定會經過樂伯馬場,也知道你一定會找到這裡來,為樂伯出一口氣。」 藍衣人卻歎了口氣。 朱雀瞪著他,大聲道:「你在歎什麼氣?你當我是一隻豬?什麼都不知道?」 藍衣人道:「你知道些什麼?你甚至連樂伯是個怎樣的人,都不清楚。」 朱雀道:「他是個給人迫得走投無路的販馬商。」 藍衣人道:「你以前認識樂伯?」 朱雀道:「當然。」 藍衣人道:「那麼,你現在這一次看見他,有沒有發覺,他這個人有什麼不同之處?」 朱雀道:「他蒼老了,憔悴了。」 藍衣人冷冷道:「他當然老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樂伯。」 朱雀臉色一變。 「他不是樂伯又是誰?」 「樂六絕!」藍衣人的瞳孔忽然縮小,冷冷道:「北聖門長安分舵舵主,六絕老叟!他是樂伯的兄長,比樂伯大三歲,但相貌卻最少有九分相似。」 朱雀道:「那麼樂伯呢?」 藍衣人道:「他的馬已全部賣給北聖門,甚至連馬場都已易手,他現在大概已到了廣東。」 「他去廣東幹嗎?」 「吃荔枝。」藍衣人淡淡道:「日啖荔枝三百顆,這是他多年的心願。」 「六絕老叟!」朱雀猛然大喝:「你在哪裡!」 語音甫落,一人狂笑而來。 「好一個雪刀浪子,果然不同凡響,咱們兄弟的事,好像連頭上有幾根頭髮都瞞不過你。」 來者是老人。 他手裡有強弓,腰間還有一壺利箭。 這老人正是剛才朱雀誤認為是樂伯的六絕老叟。 (三) 雪刀浪子! 直到這時候,朱雀總算知道雪刀浪子龍城璧是個怎樣的人。 龍城璧曾向他提出警告。 但他置若罔聞。 若不是龍城璧及時出現,他恐怕已死在金四郎和六絕老叟的手下。 大水溪下,殺氣彌漫。 朱雀實在憋不住這口氣。 驀地,一個灰袍老道,騎著一匹白馬,狂沖而來。 朱雀眼睛一亮。 「顧影道長!」他忍不住脫口叫了出來。 *** 朱雀沒有看錯,來的確是點蒼掌門顧影道長。 這裡距離點蒼山,最少有八百里之遙,這掌門人竟然會在這裡出現,可見絕不尋常。 白馬疾馳而來,在箭靶側始停下。 顧影道長就任掌門,是近幾個月前的事。 他在點蒼派,一直都很少理事,江湖上認識他的人,也是甚少。 他忽然成為一派掌門,在江湖一般人的眼中看來,可說是一個意外。 但點蒼派的事,外人知之甚少,也沒有人會去追究原因。 龍城璧也認識顧影道長。 那時候,這位顧影道長,還未成為點蒼派掌門。 一別年餘,顧影道長是個很具威儀的人,但龍城璧卻一直對他沒有太大的好感。 要解釋原因,也許只能套用「雖無過犯,面目可憎」這八個字而已。 現在,朱雀對顧影道長,也是極感不滿。 他製造謊言,要引起自己和大山莊衝突。 這算是什麼居心? 他冷冷地盯著顧影道長。 顧影道長也用同樣的目光,瞧著這位年輕的朱密使。 六絕老叟忽然大喝:「還呆什麼鳥?一起上!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幹掉。」 一聲呼喝,大水溪前,忽然悄悄出現了三十六個黑衣漢子。 龍城璧淡淡一笑:「好熱鬧。」 朱雀瞧著他,忽然問他道:「你怕不怕?」 龍城璧悠然道:「我也好想問你這麼一句說話。」 朱雀大笑。 「就憑這些烏合之眾,就想對付朱少爺,他們也未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笑聲未已,一支長槍已向他迎面刺了過來。 朱雀縱身,閃開這一槍。 他身形迅速,出手更是快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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