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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因為他相信,除了練驚虹之外,江湖上已沒有什麼人能夠一出手就制住了自己。

  「練老宮主,你若要殺應某,儘管動手好了。」應伏只能這樣說。

  練驚虹冷冷道:「殺你不難,快把老夫的乾兒子放了再說!」

  應伏一懍道:「誰是你的乾兒子?」

  練驚虹冷笑道:「老夫的乾兒子,就在你左脅之下,他叫練無敵!」

  岳小玉傻住了,他當然不會忘記,自己在百鳥林遇上強盜的時候,曾經亂吹法螺,說自己是練驚虹的義於,名字就叫練無敵!

  他做夢也想不到,練驚虹一出現,居然會把這件本來並不存在的事情,說了出來。

  應伏聞言,卻是不禁哈哈一笑,道:「練老宮主!你誤會了,這黃毛小子並不是什麼練無敵,他叫岳小玉。」

  練驚虹冷冷一笑,道:「岳小玉就是練無敵,練無敵就是岳小天!」

  應伏一呆,道:「有這種事?」

  練騖虹說道:「老夫說得出口,這種事情,就算本來並不存在,也得要變成事實!」

  岳小玉心中怔了一怔,暗忖道:「這豈不是硬嘴巴咬死小鴿子,一味蠻不講理嗎?」

  應伏又呆住了。

  只廳見練驚虹的聲音又道:「你是否要賭一賭命?」

  應伏道:「我不想賭。」

  練驚虹冷笑道:「既不想賭,就得馬上放了本宮主的乾兒子。」

  應伏道:「我放了他,你還會放過我嗎?」

  練驚虹道:「老夫保證,只要乾兒子平安無恙,絕不向你追究!」

  應優似是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相信你不會食言!」果然解了岳小玉的穴道,然後把他輕輕放下。

  練驚虹淡淡一笑,道:「很好,應大掌教,你可以離去了。」

  應伏還是不敢回頭去看練驚虹,身形一展,瞬即去如黃鶴消失得無影無蹤。

  岳小玉這時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想看看練驚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可是,他只能看見一條人影,在夜色之中遠遠飄去。

  岳小玉不禁籲了一口氣,喃喃道:「真的是練老魔救了小岳子?」

  木眼慢慢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剛才的確是練驚虹來了。」

  鐵髮目送著岳小玉,道:「你好大的面子,居然連練驚虹也收你為義於。」

  岳小玉忙道:「沒這種事,沒有這種有!」

  木眼道:「那麼,難道是練驚虹在胡謅了?」

  鐵髮道:「若然是胡言亂語,怎會連『練無敵』這三個字也用上了?」

  岳小玉道:「正因為胡言亂語,所以無論說什麼話,或者是什麼名字,都不足以證明任何事情。」

  木眼說道:「縱使是事實,那也不是壞事情,常言道:『樹大好遮蔭。』你有練驚虹那樣的義父,將來又還有誰敢欺負你!」

  岳小玉冷然道:「正邪不兩立,小岳子絕不會認他作義父!」

  就在這時,許不醉已趕了上來。

  「許軒主,那兩個刺客呢?」岳小玉連忙追問。

  許不醉道:「吃不了兜看走,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

  岳小玉道:「這兩人都蒙住了臉孔,不知道是何等樣人物?」

  許不醉道:「是皇甫虛、司馬實兩位使刀高手。」

  岳小玉道:「許軒主的刀法也不錯嘛!」

  許不醉道:「邀天之幸,許某總算可以險勝這一對難纏得要命的逍遙雙刀!」

  岳小玉道:「這三個老江糊,為什麼要向小岳子下手?」

  許不醉說道:「真相如何,我並不清楚。」

  岳小玉眉頭一皺道:「這豈不是太奇哉怪也嗎?」

  木眼雙眉一聚,道:「因為布公子不會讓你死,所以這三個兔崽子就想抓住你,來威脅布公子,要他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岳小玉道:「這件事情,是否只有布公子才做得來?」

  木眼道:「這個自然。」

  鐵髮卻搖搖頭,道:「布公子雖然是武林一大奇人,但這件事,他也不一定可以成功的。」

  木眼道:「但最少,布公子若肯插手,事情成功的可能就會大大地增加。」

  岳小玉道:「到底是什麼事?」

  鐵髮道:「據說,玉山羊已在血花宮中!」

  岳小玉吃了一驚,道:「什麼?原來又是為了那一隻玉山羊?」

  鐵髮道:「不錯,就是那一隻使得中原武林天翻地覆的玉山羊!」

  岳小玉道:「它真的在血花宮中。」

  鐵髮道:「傳聞的確如此。」

  岳小玉吸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應伏和逍遙雙刀,一直都在動玉山羊的腦筋!」

  鐵髮道:「若不是為了它,應伏還在南海,逍遙雙刀也不會冒險來到這裡。」

  岳小玉哼一聲,悻悻然道:「就算他們要找玉山羊,也不應該把我扯進漩渦裡去。」

  鐵髮說道:「應伏老謀深算,他顯然已知道布公子對你很好,若然用你的性命來要脅布公子,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成效。」

  許不醉說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又怎能想得到,練驚虹會突然殺將出來?」

  岳小天吸了一口氣,道:「小岳子也想不到,萬萬的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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