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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這三個重要的穴道,關乎人身上主要命脈,倘若用重手法點下去,任何其中一個穴道被創也可置人於死地。

  司馬血當然並不是要殺了她,只是想讓她乖乖地靜止下來而已。

  馬他點穴的力道,用得恰到好處,苗羽嫣立刻動彈不得。

  接著,司馬血輕易地,就用那張黑網把她整個人包起,然後就背著她離開萬梅谷。

  她梅貞貞瞧著他和苗羽嫣的背影,氣得連滿嘴貝齒也快要給自己咬碎了。

  她決定要把這一口氣發解在胡天航的身上。

  是但當她回到小樓的時候,胡天航居然不見了!

  她咬著嘴唇,一張臉龐蒼白得可怕。

  分她忽然大叫:「黛鈴!」

  立刻有個十六七歲的小丫環匆匆的走了進來,吃驚地問:「主人,什麼事?」

  梅貞貞一指大床,怒聲道:「那小子呢?」

  黛鈴瞧了瞧大床,半晌才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梅貞貞眼色一變:「他已給我制住了,怎會逃得出去?」

  黛鈴搖搖頭:「奴婢一直都在外面,這裡的事,的確不知。」

  梅貞貞臉色鐵青,她本來就已滿肚子都是怒氣,這時候也道不住,而這個叫黛鈴的小丫環可就要吃苦頭了。

  她把黛鈴的頭髮揪住,瞪著眼睛張開嘴巴,忽然一口就向黛鈴的粉頸上咬了下去。

  黛鈴疼得連眼淚也直滴下來,但居然還是忍耐著,連一聲也沒有叫喊出來。

  梅貞貞那一口咬得可不輕,就像個吸血疆屍般,居然把黛鈴的脖子咬得鮮血淋漓。

  她忽然不再咬了,她瞪著黛鈴,冷笑道:「你不疼嗎?」

  黛鈴早已面無人色,梅大姐這麼一問,她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

  「你啞了?老娘間你疼不疼?」梅貞貞的眼睛裡發射出凶厲的光芒,就像是瘋了的母老虎。

  黛鈴給她迫急了,只好搖搖頭說:「奴婢不疼,奴婢不疼。」

  「真的不疼?」

  「實在不疼。」

  「你騙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梅貞貞直視著她,忽然淡笑了一下,柔聲道:「黛鈴,你是最忠心的,我這麼咬你一下,你當然不會覺得怎樣,所以……」

  她的聲音越是溫柔,黛鈴臉上驚懼之色就越是厲害,雖然她跟隨著這位女主人已兩年,但她的脾氣怎樣,黛鈴卻是很清楚的。

  「不!主人,你不要……」她驚叫起來。

  「我不要怎樣?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嗎?」

  梅貞貞陰聲細氣地,「傻丫頭,你這麼乖,又長得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殺了,你而且,你也沒有犯過什麼錯呀……」

  黛鈴只好點點頭。

  她本來就沒有犯過錯失,胡天航怎樣給溜掉了,恐怕連梅貞自己也不清楚,又怎能怪得了這丫環?

  梅貞貞瞧著黛鈴,忽然撕開了她襟前的衣裳。

  黛鈴哆嗦著,連動也不敢動。

  她的胸膛雪白而堅挺,雖然比不上梅大姐那麼豐滿,但卻又別有一番清秀可人的青春氣息。

  「小丫頭,你長大了,」梅貞貞笑了,甚至連眼睛也笑了起來。

  黛鈴的心已劇烈地跳動起來「主人……」

  「不必說話,只要聽我的。」梅貞貞的手忽然滑入了黛鈴的衣裳裡。

  梅貞貞的眼睛裡已閃動著妖魔般可怕的凶芒,她忽然臉貼著臉的對黛鈴說:「小丫頭,你可知道老娘現在想幹什麼?」

  黛鈴的眼睛已在緊閉著。

  她沒有看見梅貞貞那種凶厲的眼神,也沒有看見一柄鋒刀的子已悄悄地移近她兩腿中間。

  梅貞貞這樣問她,她只是搖頭,說:「奴婢不知道。」

  梅大姐的心裡想幹什麼事,這可憐的小丫頭的確是很難會知道的。

  梅貞貞在她的耳朵邊吹了一口氣,忽然說:「老娘想快活快活,但你不行,你不是那個可愛的小白臉。」

  黛鈴的臉紅了起來,道:「奴婢知道自己不行,但無論主人要奴婢做什麼事,奴婢都會照你的囑咐去做的。」

  梅貞貞在她的耳朵邊說:「老娘知道你很聽話,也很忠心,所以老娘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她說到這裡,一種殘酷的意念已襲上心靈。

  她需要發洩!胡天航本來一定可以滿足她的需要,但他卻不見了,所以,她要折磨黛鈴,甚至把黛鈴折磨至死!

  這也是種發洩的方法,當然,只有兇殘如野獸,惡毒如妖魔的人才會這樣做。

  梅貞貞卻正是這種人。

  她決定要讓黛鈴嘗一嘗刀子的滋味。

  黛鈴卻不知道。

  就算她知道,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她正是如肉在俎,宰割由人,無論梅大姐要怎樣整治她。她也只好默默忍受。

  死也得要忍受!

  梅貞貞的手已動。

  但就在這刹那間,忽然有只闊寬的手掌抓住了梅貞貞的右肩!

  梅貞貞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她實在無法想像得到,在自己的閨房裡,竟然就在無聲無息之中,給人這樣抓住自己的肩膀。

  那一抓之力,異常巨大,梅貞貞根本還來不及去看背後來了什麼人,整個身子已被那一抓之力扯動,狼狽地向後退了開去。

  黛鈴還不知道,在這刹那之間,她已在鬼門關裡打了一個轉回來,

  倘若那一抓來得稍遲一刹那,梅貞貞的刀子恐怕已留在黛鈴的身體裡。現在,黛鈴睜大了眼睛,只看見梅貞貞面如土色,身子半挨半站地倚靠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人,但卻並不是胡天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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