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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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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當然有毒,而且是劇毒。 許竅之立刻扶住虞長春,急施救治。 龍城璧終於後悔了。 他後悔讓虞長春出手,以致被蟒婆婆的毒刀所傷。 他像豹子般躍起,攔著蟒婆婆。 風雪之刀本已入鞘。 但現在又再亮了出來。 他的人才站定,蟒婆婆又已雙手疾揚,雙袖中射出數十顆鐵蓮子。 看來她最擅長的還是暗器。 龍城璧面露殺機,他已決心要全力對付這個兇殘狠毒的老魔婦。 數十顆鐵蓮子藍芒閃動,顯然也是一種曾經淬上劇毒的暗器。 龍城璧只有一柄刀,用一柄刀來擊落數十顆鐵蓮子,未免冒險一些。 他不願採取這個方法。 因為一旦冒險失敗,他就不能親手替虞長春報這兩刀之仇。 他左手一伸,在酒家門外推起一個大酒缸。 這個大酒缸是酒中雙劍遺下來的。 酒缸裡的酒,少說也有五百斤過外。 但龍城璧只輕輕一推,大酒缸立刻就像風箏般向那數十顆鐵蓮子飄去。 只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偌大的一個酒缸竟被鐵蓮子震得爆裂。 龍城璧也曾經有過一次類似的經驗。 當日在金堂城的小小酒館中,他曾用一壇千日醉向段飛鷹的劍鋒上疾擊,結果酒罈被段飛鷹一劍震得爆裂。 但那酒罈只有酒十斤,與現在這個大酒缸相比,顯然相去極遠。 誰也沒有看過這種景象,一個載著幾百斤烈酒的大酒缸突然爆裂,碎片和酒香,灑得滿街皆是。 就在酒缸爆裂的刹那間,龍城璧竟然穿過正在爆裂中的酒缸,一刀刺向蟒婆婆的小腹。 這一刀志在必得,而且絕對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 酒缸爆裂時的聲響雖然驚人,但更驚人的始終還是龍城璧的這一刀。 蟒婆婆從未想過有人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之下,穿過酒缸向自己攻出致命的一刀,刹那間她在臉上所流露的表情,即使用心膽俱裂四字也絕不足以形容萬一。 她立刻用畢生所能運用最快速度向後退。 但即使她退得再快,也快不過龍城璧這一刀。 她只看見銀光一閃,雪亮的刀鋒由她的小腹直穿過她的背後。 「好刀……法!」 當蟒婆婆說完這三個字之後,龍城璧早已回刀入鞘,掉頭向酒家之內走去。 然後,就是「噗」的一聲。 蟒婆婆已經氣絕倒下。 *** 蟒婆婆從足尖發射出來的兩柄金刀,毒性極霸道。 幸好許竅之也在這裡,否則虞長春現在必已毒發身亡。 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已無法挽回。 眼睛一向是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份。 再強壯的人,他的眼睛也絕對捱不起兩把鋒利的刀。 龍城璧感到很難過。 反而虞長春一點痛苦的神色也沒有,彷彿若無其事一樣。 他身受重創,不能喝酒。 但他居然又有點餓,想吃一隻又肥又嫩的母雞。 ▼第四章 真相大白 火燒熊宮 未到天上峰,先渡魔湖。 未渡魔湖,先入寒泉谷。 現在,他們已來到了寒泉谷,而且就在寒泉之下。 *** 寒泉,又名洗劍泉。 據說凡是在這泉水下洗濯過的劍,死在這劍下的冤魂就可以得到安息。 這雖然跡近乎無稽之談,但相信這個傳說的居然也大不乏人。 不少殺了人的劍客,為了得到良心上的寧謐,都會不遠千里,來到這泉水下洗濯他們的劍。 他們都希望死在劍下的冤魂得到安息,不再在良心上,或是夢境中向他們纏擾。 洗劍泉真的這樣靈驗嗎? 信者言之鑿鑿,而不信者則皆付諸一笑。 龍城璧也聽過關於這泉水的故事。 他怔怔的望著由半山流下來清澈的泉水。 忽然一把冰冷的嗓子在泉水的上游響起:「龍城璧,為什麼還不洗你的刀?」 半山上有人。 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這兩個人的年紀,約莫三十左右,左邊一個穿紅袍,四四方方的臉,但卻長著一對三角眼,一個比普通人鼻子長一半的鷹鼻,還有一張厚唇的大嘴。 而右邊的一個,好像年紀較大一點,他穿著一襲青袍,臉上死氣沉沉的全無表情,雖然長相比紅袍人端正,但卻神態詭秘可怖得多。 龍城璧目光閃動,對這兩個人道:「洗劍泉洗的是劍,但我用的卻是刀,又何必多此一洗?」 他說完這三句話之後,青袍人和紅袍人已聯袂雙雙飄了下來。 衛空空淡淡道:「好俊的輕功。」 虞長春卻道:「這兩人好大殺氣。」 司馬血道:「你是聽出來的?」 虞長春咳嗽著,道:「不錯,這兩人的聲音我都熟悉。」 司馬血道:「他們是誰?」 「他們是七色地獄裡的紅蠍堂主和青蛇堂主。」虞長春皺眉道:「紅蠍堂主姓翁名顏,外號搜魂一針,青蛇堂主姓施名燦然,外號蛇劍震九州……」 「蛇劍震九州」五字才出口,司馬血和衛空空皆齊聲冷笑不迭。 施燦然厲聲道:「有什麼好笑?」 衛空空冷笑得更厲害,道:「在蛇劍震九州的面前,連笑一笑都不可以,施堂主果然好大的威風。」 翁顏冷冰冰的傲然道:「七色地獄七大堂主的威風,從來都並不小。」 龍城璧笑了笑,道:「紫蟒堂主已從七色地獄搬到第十八層地獄了,而且她很快就會在那裡碰見兩位老朋友。」 翁顏死氣沉沉的臉色依舊不變。 但施燦然卻差點沒有把喉嚨都叫破:「誰說蟒婆婆已死?昨天我還和她一起喝酒!」 龍城璧淡淡說道:「今天你還能大囂大叫,說不定明天你會連屍體都已開始發臭!」 施燦然無言。 一把蛇型曲劍卻已亮出,筆直的指著龍城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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