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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找龍城璧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為了那五萬兩黃金的懸賞。

  但也有不少人找龍城璧,目的只有一個。

  這個目的:就是把龍城璧的腦袋割下來。

  因為他們都是魔車教的高手。

  魔車老人已下令,要把兩個人的性命取掉。

  這兩個人就是龍城璧和葛九命。

  龍城璧救了商九鷹,分明是和魔車教作對。

  而葛九命不能成功殺掉龍城璧,也是該死。

  ——曾蒜都已死了,葛九命為什麼還能活著?他顯然是貪生怕死,臨陣逃脫。

  所以,不但龍城璧該殺,葛九命也該殺。

  然而,這兩個人都失蹤了。

  魔車老人為了這件事大發雷霆,他下令金銀雙車兩大殺手,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找回來,然後碎屍萬段!

  ***

  金車殺手。

  銀車殺手。

  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的底細有沒有人知道?

  當然是有人知道。

  在這幾天裡,司馬血和衛空空都在追查金銀雙車的下落。

  因為他們以為龍城璧的失蹤,極可能與這兩人有關。

  他們當然是希望找回一個活的龍城璧。

  就算龍城璧已經死了,那麼好歹也要把他的屍體找回來。

  經過多日來的調查,司馬血和衛空空騎著快馬,來到了羌家鎮西南七百里外的冬城。

  冬城並不是大城鎮。

  它甚至比羌家鎮更細小。

  冬城是一個無名的小城鎮,但這裡卻有一間規模異常宏大的寺院。

  它就是五深寺。

  五深寺雖然是寺院,但卻絕對談不上是什麼佛門清靜地。

  這座寺院修築富麗堂皇,雖然名為寺院,看來倒像是王帝宮殿。

  寺中的和尚,除了頭上光禿禿,身上穿著袈裟之外,他們的行為,便完全不像是出家人。

  佛家有五戒:

  第一戒殺生。
  第二戒偷盜。
  第三戒邪淫。
  第四戒貪酒。
  第五戒妄語。

  但五深寺裡的和尚,卻統統都是「五不戒」。

  這些和尚貪酒好色,三杯到肚口沬橫飛,不可一世,不但偷盜,而且強買強賣,動輒對外來客商施以暴力,殺人劫色,視如家常便飯。

  所以,冬城早已變成了這些和尚的天下。

  司馬血和衛空空對於這一點,早有所聞。

  但他們不怕。

  和尚們就算再凶千百倍,也比不上魔車教的高手般可怕。

  他們既然連魔車教都不怕,又怎會怕了這些和尚?

  不過,司馬血已查出了一件事。

  五深寺的和尚之所以橫行無忌,完全是因為有魔車教在背後撐腰。

  這些和尚根本就不能算是和尚。

  他們都是酒色之徒,江洋大盜。

  但司馬血又查出了一件事。

  以前的五深寺,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和尚寺,那時候的五深寺僧侶,不乏德高望重的老僧人!

  但現在一切都已改變。

  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僧人,早已不知所蹤,卻換上了一群面貌猙獰,行為輕瀆可惡的冒牌和尚。

  近兩年來,五深寺的和尚更是變本加厲,冬城已變成了賊和尚的天下。

  幸好司馬血和衛空空都不怕賊!

  既不怕賊,也不怕賊和尚。

  但他們怎樣也料不到,五深寺裡竟然有十二個捕快走出來,而且要逮捕他們。

  總捕頭是一個四十來歲,使用一雙鑌鐵短棍的麻子大漢。

  「鄙人乃冬城總捕頭譚快,奉了縣令大人之命,要抓兩位歸案。」

  司馬血一怔,道:「在下等初到貴境,犯了什麼罪?」

  譚快嘿嘿一笑,道:「別裝糊塗了,冬城第一大財主佟大官人的女兒被人奸殺,還勒索了佟大官人十萬兩銀子,這樁案譚某已查得清清楚楚,都是你們幹的。」

  司馬血和衛空空相視一笑。

  這真是一件荒天下之大謬的事。

  顯然,譚快是有心誣衊,但區區一個城縣的總捕快,又怎能逮捕得了司馬血和衛空空。

  譚快又是一聲冷叱,對其他十一個捕快道:「把這兩個賊種拿下。」

  好大的威風。

  司馬血冷冷一笑,但他沒有拔出碧血劍。

  他一拔劍,對方就難免有人死傷。

  非到最後關頭,司馬血不願意傷及這些捕快,因為他們是身不由主,上頭有命,這些捕快就只好出動。

  但這十二個捕快的武功,並不如想像中般不濟事。

  尤其是那總捕頭譚快,手裡的一雙鑌鐵短棍,竟然連司馬血都被他逼得連退三步。

  能把司馬血逼退三步,這人的武功就絕對不能輕視。

  衛空空心中一凜。

  就算洛陽城這等大地方的總捕快,也沒有譚快這般的武功。

  衛空空並不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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