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鐵劍紅顏 | 上頁 下頁 |
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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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經易容的青衣漢武功高得出奇。 他也是用劍,但劍法卻比毒木郎費西園還更厲害。 苦戰良久,灰衣人才總算一槍刺穿他的咽喉,獲得最後勝利。 這時候,大局己定。 神血盟這一役,損兵折將,碰得頭焦額爛。 然而,那個曾經易容的青衣漢子,原來也不是濮陽玉。 濮陽玉已經殺出重圍,逃之夭夭了。 濮陽玉的真正身份已被揭破。 他是五龍上人的弟子。 然而他學的武功,卻並非只是五龍上人的武功。 他還有另外一個師父。 這師父赫然竟是血公爵衛天禪。 傳言他殺了衛寶官,其實這只是掩護的手法。 衛寶官沒有死,只是隱藏起來。 濮陽玉卻可以藉著這一個傳言,與抗拒神血盟的人混在一起。 他們在製造機會,來使濮陽玉可以混水摸魚。 然而,司馬縱橫卻揭穿了這年青高手的假面具。 濮陽玉不能再耽下去,只好放棄原來的計劃。 但現在,司馬縱橫不見了,濮陽玉也不見了。 局勢演變下去將會變成怎樣。 (三) 正午,晴。 在一座竹林後,有幾間很雅致的石屋子。 竹林很靜。 石屋子四周更靜。 穿過這幾間石屋子,後面有一條可容馬車駛過的石路。 石路蜿蜒曲折,路旁相隔不遠就有一間茅屋,或者是一座亭閣。 石路盡頭,距離那座竹林已最少有一裡。那座竹林本已地處偏僻,這裡更是寧靜得出奇。 這裡有一間很寬宏的屋子。 在這屋子的廳院裡,一個赤發老人,正捧著一杯酒,不斷的在歎氣。 在他的背後,一個自衣人筆直地站立著。 這白衣人赫然正是濮陽玉。 濮陽玉的神情,看來相當難過。 因為他偷襲九玄洞的計劃,已徹底失敗。 赤發老人正是血公爵衛天禪。 他忽然把酒潑在地上,然後轉過臉,瞪著濮陽玉。 「玉兒,你可知道,這一次本盟的損失有多大?」 「弟子知道,弟子願負全責。」 「唉,這是死罪。」 「弟子連累數十兄弟,死不足惜。」 「但你若死了,又怎能戴罪立功?」 濮陽玉跪了下來:「盟主能給予弟子機會,弟子感激萬分。」 衛天禪道:「你現在先退下去,也不必太擔心,這幾天之內,多點休息,多吃點豐富的食物,倘若需要女人,向花堂主說一聲便是。」 「謝謝盟主。」濮陽玉退下。 衛天禪又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時候,一輛馬車緩緩地駛到大屋子門外停下。 「諸葛總護法求見盟主。」一個家僕匆匆走了進來。 衛天禪點點頭。 不久,一個頭戴高冠,身穿黃袍的老人進入大廳。 這人就是神血盟中,地位極高的總護法,「血手羅刹」諸葛超凡。 諸葛超凡與衛天禪談了一會,長孫倚鳳也來了。 衛天禪也召見他。 長孫倚鳳已在諸葛超凡推薦之下,加入了神血盟。 衛天禪盯著他看,過了很久,才忽然說道:「果然是名不虛傳,我們正需要你這種能擔當大任的人材。」 長孫倚鳳神態恭謹:「屬下願聽從盟主調度,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衛天禪陡地縱聲大笑。 「本座不要你死,我要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死的只是那些敢與本盟作對的人!」 諸葛超凡也笑了起來,道:「盟主說得好!」 衛天禪卻忽然皺了皺眉:「本座也不想只是『說得好』,光是會說,不中用,不中用!」 諸葛超凡忙道:「不錯,我們要做得好,那才最實際。」 衛天禪點點頭。 他瞧著長孫倚鳳,目光忽然落在他腰畔一柄刀之上。 長孫倚鳳立刻把它解下。 「這是老刀匠遊疾舞鑄造的獵刀。」 衛天禪目光大亮:「獵刀!」 「正是。」 「可否給本座瞧瞧。」 「不行。」長孫倚鳳搖搖頭。 衛天禪、諸葛超凡俱是一怔。 諸葛超凡正想開口,長孫倚風已接著說:「盟主若只是拿去瞧瞧,那實在令屬下十分失望。」 衛天禪哈哈一笑。 「要怎樣才能令你滿意?」 長孫倚鳳道:「盟主若不這喜歡這柄刀,屬下那是無話可說。」 說到這裡,語音略頓。 諸葛超凡道:「倘若盟主喜歡它,那又如何?」 「那就懇請盟主收下此刀,因為只有盟主那樣的人,才能使它揚威天下,發出萬丈光芒。」長孫倚風的聲音,看來極其誠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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