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鐵劍紅顏 | 上頁 下頁 |
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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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雙輕盈的小貓,也絕不容易接近他們任何一人。 但現在,他們卻竟然全部受制於人。 這一群又是什麼人? 他們的武功,又該到了何等驚人的地步? 悲大師簡直連想都不敢想下去,只知道手心已沁出了冷汗。 「悲大師,你這一次南下中原,這決定恐怕是錯了。」一個杏袍人,忽然靜悄悄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是司馬縱橫?」悲大師陡地目光大亮。 杏袍人點點頭,道:「不錯,在下就是司馬縱橫。」 (六) 一聽見「司馬縱橫」這四個字,老賭精又跳了起來。 「小子,是你殺了胡小翠?」他咆哮著說。 司馬縱橫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 這種事,沒有否認就是等於承認。 老賭精已沖了出去,卻給秦斬喝住。 「無論什麼事情,都等待對付了悲大師再說。」 悲大師忽然厲聲喝道:「司馬縱橫;拔刀!」 司馬縱橫道:「我為什麼要拔刀?」 悲大師道:「拔刀殺了老衲!」 司馬縱橫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悲大師怒吼起來,道:「你少裝模作樣!」 司馬縱橫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大師,你實在太不瞭解衛天禪這個人了。」 悲大師瞳孔暴縮:「老衲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司馬縱橫緩緩道:「在下是在說大師剛才講過的說話。」 「什麼說話?」 「飛鳥盡,良弓藏!」 「老衲不是什麼良弓!」 老賭精大聲道:「你當然不是良弓,你只是一條禿頭走狗!」 悲大師臉色大變。 司馬縱橫歎了口氣,緩緩道:「他這句說話,雖然難聽一點,但卻倒是一針見血。」 悲大師臉如紙白。 司馬縱橫接道:「衛天禪是在利用大師,難道大師真的沒察覺出來?」 秦斬冷冷一笑:「他若相信衛天禪,就等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司馬縱橫盯著悲大師:「大師己從金魔口口中,知道了碧水閣所在?」 悲大師吸了口氣,道:「是又如何?」 司馬縱橫說道:「想不到金魔口為了要加入神血盟,竟然會愚昧到相信你的說話。」 悲大師冷冷道:「你不殺老衲,就是想從老衲口中,探知碧水閣在何處?」 司馬縱橫:「倘真如此,大師可否奉告?」 悲大師冷冷一笑。 「你是在做夢!」 司馬縱橫淡然道:「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碧水閣又不是個大寶藏,而且在下也早已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悲大師先是一怔,繼而冷笑道:「你以為老衲會相信你這種元稽之談?」 司馬縱橫道:「大師,你錯了,你可知道,眼下制服大師弟子的是什麼人?」 悲大師一怔,忍不住問道:「他們是誰?」 司馬縱橫四下看了一眼,緩緩道:「他們都是衛夫人一手訓練出來的高手,他們也就是碧水閣中人!」 悲大師心沉了下去。 因為他知道,司馬縱橫並不是在胡說八道。 只聽得司馬縱橫又在說:「這一戰,你們已經敗了,在神血盟,失敗就等於死亡!」 悲大師怒道:「老衲還沒有敗!」 司馬縱橫說道:「但是大師已輸了形勢。」 秦斬突然開口,道:「悲大師,你現在是大勢已去!」 悲大師冷冷一笑:「老衲還沒有死,誰敢說咱們完全敗了?」 司馬縱橫目光一落,盯在他的腰間。 他腰間也有刀。 戒刀。 「歐陽闊是你所殺?」 「不錯,是老衲幹的,那又如何?」悲大師陡地獰笑了起來,狀若瘋狂。 老賭精一怔。 因為一直以來,他都一口咬定,歐陽闊也是司馬縱橫所殺的。 但這時候,悲大師卻承認了自己就是殺歐陽闊的兇手。 這不禁令老賭精為之一陣錯愕。 但他並未因此而原諒了司馬縱橫。 因為胡小翠竟還是死在獵刀之下! 天下間最鋒利的戒刀,也許就是悲大師的戒刀。 刀鋒應目主寒,每個人都似已被這柄戒刀的刀氣所懾住。 「司馬縱橫,老衲早就想看看遊老刀匠的獵刀,把它亮出來罷!」悲大師冷冷的說。 司馬縱橫沒有亮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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