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鐵劍紅顏 | 上頁 下頁


  濮陽玉慢慢的說道:「師父已殺了元面天魔海尋月,而且還傷了南北大盜之一的上官殺。」

  濮陽勝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你為什麼會跟這些魔頭發生衝突?」

  濮陽玉道:「因為師父在三年前,曾在大名府易大先生的家裡殺了一個人。」

  濮陽勝道:「他殺了誰?」

  濮陽玉道:「這人歐守誠,江湖上的朋友都叫他『老實先生』。」

  濮陽勝眉頭一皺。

  「你師父為什麼要殺這個老實人?」

  濮陽玉道:「理由就是因為這個被譽為老實先生的人,原來絕對不老實。」

  濮陽勝道:「哦?連老實先生也不老實?」

  「不錯,」濮陽玉歎了口氣道:「因為他這種老實的形貌,本來就是偽裝出來的。」

  濮陽勝問道:「他不老實的地方在哪裡?」

  濮陽玉道:「他表現上裝作與世無爭,不求名利,但實際上,卻是神血盟的『神鴿』。」

  「神鴿」濮陽勝有點不懂。

  「神鴿就是神血盟中專門負責刺探敵方消息的臥底。」

  「易大先生豈非一直都很信任他?」

  「不錯,他在易大先生的家裡,已是八年來唯一的大總管。」

  「易大先生是富甲一方武林大豪,門下弟子高手輩出,這歐守誠潛伏其間,有何企圖?」

  濮陽玉說:「易大先生雖然重用歐守誠,但他手下最可怕的兩個人,卻是『笑鶴』錢青,及『七指神鷹』雲戰衣。」

  濮陽勝道:「這兩人在江湖上人稱『鷹鶴雙奇』輩份雖然不高,但卻都是身手不凡,未滿三十之齡就已名列『北地龍虎榜』之上。」

  濮陽玉道:「這兩人最可怕的地方,並不在於武功,而是一股喪氣。」

  「垂頭喪氣的人怎會可怕?」

  「這個『喪氣』的解法,卻不是這樣,而是解作『不怕喪命的氣概』。」濮陽玉緩緩道:「他們與敵人交手,每一招都絕不留餘地,一上來就是『你不死我死』的打法。」

  濮陽勝道:「這豈非跡近乎死士的作風?」

  濮陽玉道:「他們不算是死士,最少每一戰,他們仍然能夠保存著自己的生命,並不象那些死士,一出戰即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

  濮陽勝道:「他們縱然不算是死士,但那股狠勁也相差不遠了。」

  濮陽玉道:「死士之所以成為死士,是因為他們的武功通常都不算高,所以才不得不以拼死的方式去完成任務。」

  濮陽勝道:「但鷹鶴雙奇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濮陽玉道:「所以他們絕不容易死在敵人的手下。」

  濮陽勝道:「他們又和老實先生有什麼關係?」

  濮陽玉道:「沒有半點關係。」

  濮陽勝道:「正因如此,所以歐守誠就想對付他們?」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濮陽玉道:「因為要殺易大先生,這兩個人就絕不能活著。」

  「他們不死,誰也休想接近得了易大先生。」

  「歐守誠確有點門道,終於把笑鶴錢青騙到一座義莊裡。」

  濮陽勝奇道:「錢青怎會來到義莊的呢?」

  濮陽玉道:「錢青一向自詡不怕鬼,歐守誠抓住了一個機會,在他喝得酪叮大醉的時候,向他說義莊裡有鬼。」

  濮陽勝又問道:「錢青是不是不肯相信?」

  「當然,」濮陽玉說:「但他卻要歐守誠帶路,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濮陽勝道:「結果怎樣?」

  「那本來就是個圈套,」濮陽玉道:「當錢青來到義莊的時候,就已經遇到伏擊。」

  濮陽勝道:「他死了?」

  濮陽玉歎道:「他死了,而且還死得很慘。」

  濮陽勝眉頭一皺:「鷹鶴雙奇少了一個,餘下來的七指神鷹恐怕也很不妙。」

  「的確不妙,」濮陽玉道:「他那時候還沒有懷疑到老實先生,還聽信其言,以為兇手是大名府鐵拳幫的人。」

  「鐵拳幫幫主洗南峰是個有勇無謀之夫,雲戰衣若對他有所誤會,後果豈非更是不可想像?」

  「不錯,但就在雲戰衣要與洗南峰決一死戰的時候,師父卻突然出現。」

  「師父?你說的是不是你的師父五龍上人?」

  「正是,」濮陽玉說:「師父揭穿了歐守誠的假面具,把他的身份揭露。」

  濮陽勝道:「雲戰衣肯相信嗎?」

  濮陽玉道:「初時,他還是半信半疑但歐守域卻突然發難,以暗器襲擊雲戰衣。」

  濮陽勝道:「這豈非暴露了身份,不打自招?」

  濮陽玉道:「大概這個老實先生那時候已看出,師父己掌握著不少有力的證據,不由雲戰衣不相信。」

  「所以,他就不顧一切,來一個先發制人?」

  「不錯。」

  「後來怎樣?」

  「雲戰衣閃開了暗器,師父卻同時一掌擊在歐守誠的胸膛上。」

  「五龍神掌獨步江湖,這老實先生可挨不住了罷?」

  「他的確挨不住,終於死在師父的掌下!」

  「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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