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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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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兩掌沒有擊實,左手突然化掌為爪,向唐竹權的右膝抓去。 他的武功如何,唐竹權還未能真正領略得到,但就從這一招看來,早智大師的武功最少已在辣手財主廖如我之上。 這一爪若是給早智大師擊中,唐竹權的右腿必廢無疑。 但早智大師這一著,已被唐竹權早識破,只見唐竹權一個翻身,偌大的身軀平空像鴿子般翻飛躍起,就像一個碩大無朋的肉球,突然飛上了半空一樣。 早智大師一聲吆喝暴響,贊道:「好輕功!」 如此胖大的漢子,居然能夠把輕功練到這種地步,的確是值得用這三個字來形容。 早智大師那聲暴喝猶未落下,人已同時竄前。 唐竹權身子剛著地,早智大師已運指如風,向他胸前八大經穴點去。 這下子的出手委實驚人。 幸好唐竹權畢竟臨敵經驗豐富,身子剛著地,身形又已同時倒退。 他退的並不太快,但恰恰把早智大師指力全部卸去。 早智大師連番出手,未奏寸功,一張老臉頓然變得很不好看。 他本想在三招兩式之內,就把這個唐家大少爺收拾下來, 卻未料到唐竹權不但五絕指法有獨當一面的造詣,輕功也是不同凡響之極。 這一點,自是大大出乎早智大師意料之外。 唐竹權一退三丈,早智大師自是繼續撲擊。 他不愧是江湖上響噹噹的腳色,連串攻勢施展下來,氣勢有如排山倒海,一浪緊接一浪,倘若對手不是唐竹權的話,這個心狠手辣的嵩山殺人狂僧早已得手。 唐竹權雖然一直被迫採取守勢,但他守勢中依然具有攻勢,絕非一味在捱打。 早智大師有點火了。 他不再留手,飛身直撲唐竹權,一出手就是九九八十一爪。 八十一爪分從左右向唐竹權交擊,四周響起的勁風,令人連呼吸都感到有點困難。 但唐竹權仍然神態從容,毫無慌亂之意。 八十一爪轉瞬即逝,唐竹權仍然安然充事。 但早智大師又已把他逼退八尺。 雖然這一座神秘的大廳非常寬敞,但唐竹權一退再退之下,背後已是牆的一壁了。 那是黃金牆壁。 唐竹權朗聲一笑,正待反擊。 唐門五絕指法並非全攻型的武功,但也絕不是純粹有守無攻。 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永遠是最高明的戰略。 他開聲吐氣,五絕指法已開始發揮淩厲的反擊。 但就在這一刹那,金牆內突然「篤」的一聲,伸出一支小小的金棍。 唐竹權的身子猛然一震。 那支小小的金棍,已點中他的「靈台穴」! 滿眼黃金的大廳,氣氛是冰冷的,也是陰森可怖的。黃金雖然可愛,但這個地方一點也不可愛。 ——老子已很久沒有試過穴道被制的滋味了。 但現在,唐竹權的穴道真的被人制住了。 穴道被制,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唐竹權咬著牙,恨不得轉身一口咬死點住自己穴道的人。 但他現在已無法動彈。 他不能轉身,更不能張開嘴巴去噬咬別人,甚至連十根指頭都不能移動分毫。 唉! 真他媽的要命! 令到唐竹權全身僵硬的人是誰呢? *** 正當唐竹權全身上下都不能移動的時候,外面的雨點簡直比他的頭還大! 夜色已濃。 二十七騎人馬,在官道上飛馳。 泥濘飛濺,這二十七人不但衣衫盡濕,同時還更滿身泥漿。 但他們一點也不在乎。 他們在趕路。 趕路到杭州。 *** 二十七騎人馬,為首一匹是黑馬,鞍上的是個紫袍老人。 他正是昔年威震中原,鐵騎十七雄的龍頭老大諸葛大叔。 諸葛大叔雖然是整個組織地位最高的領袖,但他仍然喜歡衝鋒陷陣,每次行動,他總是站在最前哨的位置。 昔年昔日如此。 今時今日亦複如是。 他的人沒有變,性格沒有變。 唯一生變的,就是鐵騎十七雄已分裂了。 與諸葛大叔堅守立場的共有七人,其中魚三更已死去。 這二十七騎人馬之中,除了諸葛大叔外,昔年鐵騎十七雄的人馬尚有司空四、房九、花十一、洪十三、關十六和夏侯十七。 鐵騎十七雄自結盟以來,他們都用數字來代替了原有的名字。例如司空四原名司空豹,房九原名房震南等等。 但現在司空豹、房震南這些名字,在江湖上簡直就是寂寂無聞,反而司空四、房九的名字更加響亮得多。 *** 從暖風湖趕到杭州,不算太遠。 這二十七匹馬雖然質素有點參差不齊,但大致上來說,都是千中選一的良駒。 馬匹腳程極快,兩個時辰之後,已到達杭州,甘家鎮外。 甘家鎮在杭州的聲望,雖然不及杭州唐門,但江湖中人提起了甘家六絕,仍然是又敬又畏。 尤其是甘八爺的鎖喉十一槍,在杭州地面上,除了唐老人之外,就得數他最強了。 像這種地方,當然不是宵小之輩敢來冒犯的。 但當諸葛大叔等人來到甘家鎮的時候,甘家鎮上已無活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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