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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幸好司馬縱橫畢竟是司馬縱橫,他發覺得雖然不快,但一發覺到網中人不是雙雙的時候,他已像是一隻蝙蝠般,倒身飛躍,雙足勾在一株枯樹的椏枝上。

  這女人輕輕一笑。「好輕功!」

  司馬縱橫怒道:「你是誰?」

  這女人怪笑著,說:「風流毒娘子丁碧心!」

  司馬縱橫從樹椏上回身落地:「快把內子交回來。」

  「沒這麼容易!」

  「你要怎樣?」

  「不是我要怎樣,而是先要看看你自己怎樣?」

  「我怎樣了?」

  「尊夫人目前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哼!你們的說話,請恕在下無法相信。」

  丁碧心冷冷道:「咱們堂主,想會一會閣下。」

  「是李血殺想見我?」

  「不錯!」

  「他要見我,又何不光明磊落直接來找我,卻用這種鬼鬼祟祟,卑污下流的手段。」

  「因為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在哪裡?」

  「此事不可傳六耳,你接著這塊石子吧!」

  司馬縱橫搖搖頭。

  「我不會再上你的當,無論你擲什麼過來,我只會遠遠避開。」

  他歎了口氣,又說:「剛才你一出手就是幾十件要命的暗器,倘若把我打死了,李血殺給你的差事,豈非都完了?」

  丁碧心冷冷道:「那些暗器若殺得了你,你也不配被人譽為獵刀奇俠,而堂主見不見你也無所謂了。」

  司馬縱橫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丁碧心道:「我早已說過,此事不可傳六耳。」

  司馬縱橫道:「難道你就連半點辦法也沒有?」

  丁碧心一笑:「那倒還難不到我,你聽著了……」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消失了。

  但司馬縱橫仍然聽見她在說話。

  那是「傳音入密」的功夫。

  「你聽著:堂主在揚州阿嬌閣粉字金廳等你!」

  司馬縱橫眉頭一皺。

  丁碧心又再以「傳音入密」的功夫說:「你若不在明天之內會晤堂主,尊夫人就算性命可保,恐怕,恐怕……」

  她沒有說下去。

  但這卻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恫嚇。

  司馬縱橫當然明白。

  當下也用「傳音入密」功夫對丁碧心說:「好,煩勞芳駕回告李堂主,明日之內,在下一定赴約。」

  丁碧心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焦四四等三人,都在假石山後,咱們對這些渾人,可沒有什麼興趣料理,再見了。」

  一聲「再見」,人已遠去。

  ***

  墨缺只是接了司馬縱橫一刀,就已給方厲厲、四獅等人重重圍住。

  方厲厲冷冷一笑:「咱們倒是一對冤家。」

  墨缺淡淡道:「是的。」

  方厲厲道:「黑豹堂的人,果然都有點本領,居然找到這裡來了。」

  西門信歎了口氣,跺腳道:「咱們一直把自己的地方當作銅牆鐵壁,原來卻只是個豆腐堡壘。」

  方厲厲瞪了他一眼,忽然道:「物必先自腐而後蟲生,你們這裡一定是出了個奸細。」

  鄒戈臉色一變。「對!對!一定有奸細。」

  利顧石道:「誰是奸細?」

  西門信道:「馬無比就已經是奸細,他投靠到李血殺身邊去了。」

  薛延洪卻搖搖頭。

  「他是明刀明槍地背叛五獅盟,他是叛徒,卻不能稱之為內奸。」

  鄒戈說道:「那麼內奸是誰?會不會是……」

  「你在懷疑誰?」方厲厲喝道:「快說,老身最討厭的,就是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鄒戈吸了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是第六條獅子。」

  「什麼?第六條獅子,可不是獅王徐天樓?」

  「第六條獅子,總共是兩人,除了獅王之外,還有獅後。」

  「獅後?」

  「不錯,她就是獅王的妻子。」

  「獅王離開獅王宮,莫非是和獅後有關?」

  「是的,」鄒戈沉聲道:「獅後有權力欲,野心極大,而獅王卻又很愛她,結果,獅王寧願離開獅王宮,把這裡的一切都默默地送給了獅後。」

  「馬無比和獅後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本是表姐弟,但後來……」

  「後來怎樣?」

  「他們好像變得很親昵。」

  「但馬無比卻又背叛了她。」

  「這其中的內情,非常錯綜複雜,我知道的也極有限,而且,這些說話,本來是不該說出來的。」

  西門信卻搖搖頭:「不,你說得不錯,分析得也很對,咱們現在正處於生死存亡之秋,再不能諱疾忌醫,事實上,獅後的確值得令人懷疑……」

  方厲厲道:「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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