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吼神兵(6)_龍乘風

六

　　▼第三章　小偷老潑皮

　　（一）

　　李血殺沒話說了。

　　他已看見一件男人最遺憾的事。

　　因為這個男人不見了男人身體上最重要的器官。

　　雖然，男人不見了它還可以活下去。

　　但在絕大多數男人的心目中，這簡直是比死還殘酷的刑罰。

　　馬無比忽然在黑豹堂主面前跪下。

　　「我願意效忠黑豹堂，求堂主取錄。」他的聲音極其激動：「我要殺了他，而且要讓他受盡折磨，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死！」

　　他要殺第六條獅子。

　　但李血殺還是沒有答應。

　　他在考慮。

　　馬無比忽然回頭，盯著兩個年青人。

　　「你們是否願意跟隨著我，在黑豹堂裡辦事？」

　　兩個年青人沒有眨眼，只是點頭。

　　「很好，」馬無比說：「那麼，你們拿出誠意來，證明不是憑空說白話。」

　　李血殺仍然沒有說話。

　　他要看一看，他們怎樣拿出「誠意」來。

　　就在這時候，三道銀光突然在西風中飛起。

　　那是刀光。

　　李血殺的臉色變了。

　　好快的刀。

　　好狠的刀法。

　　好硬的心腸！

　　＊＊＊

　　刀光飛起，血影同時暴現。

　　三個人還是臉色不變，好像只是在表演刀法而已。

　　不錯，他們確是在表演刀法。

　　但他們的刀靶子卻是自己的右臂。

　　（二）

　　三個人都露出了一手好刀法。

　　三個人都在刹那間變成只有一條左臂的獨臂人。

　　馬無比仍然跪著。

　　他說：「雖然我們現在都只有一條手，但我們武功仍在，意志卻更加堅決。」

　　李血殺瞳孔收縮。

　　他突然一聲大喝：「黑豹堂的弟兄們，你們是否都已看見？聽見？」

　　隨著這一聲喝叫，原本靜寂的長街，忽然響起了一陣令人心弦震盪的呼應聲。

　　然後，這條長街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幢屋子的屋簷上，都冒出了人。

　　黑豹堂的人。

　　他們都已看見和聽見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變故。

　　嚴香主死了。

　　在黑豹堂來說，她是死有餘辜。

　　因為她是叛徒，是臥底！

　　馬無比呢？

　　還有那兩個黑衣白衣青年，他們又將會怎樣？

　　（三）

　　夜。

　　一根已將燃盡的蠟燭，仍然在發出和剛燃著時同樣明亮的燭光。

　　燭光中，有一隻乾癟了的手。

　　這只手在抓著杯子，抓得很緊，就像是抓著自己的生命。

　　杯中有酒，滿滿一杯。

　　但它很快就變成一個空杯子。

　　這裡有燭光。

　　這裡呆著一個老人。

　　這裡的空氣酒氣熏天。

　　這裡是什麼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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