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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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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無比說:「十年前他在江南的時候,收了一個徒弟,叫嚴草。」 李血殺道:「那又如何?」 馬無比說:「你也該知道,嚴草其實就是嚴花。」 李血殺笑了,他笑得更壞。 「玄忍把嚴花當作男弟子,的確是個笑話。」 馬無比道:「這也難怪,嚴花祖傳下來的易容妙術,要瞞過一個老和尚,並非不可能的事。」 李血殺的臉色又再沉下去:「但他現在已經知道,嚴草原來是個女人?」 馬無比點頭:「不錯,因為我把嚴花帶到羅漢堂,玄忍看見了她,除了大談佛經之外,似乎已沒有什麼話可說。」 李血殺嘿嘿一笑。 「你倒本事,居然能夠帶著一個女人混進羅漢堂。」 「這不是我本事,而是你最寵愛的女人,她又再易釵而弁,由嚴小姐變成嚴先生。」 李血殺瞪著馬無比:「是你逼她這樣幹的?」 馬無比微微一笑:「不錯,因為我想看看玄忍的糊塗相。」 李血殺道:「你已看見了?」 馬無比道:「看得很清楚,他好像連鬍子都已撚斷了一大半。」 李血殺道:「所以,他只好念佛經,敲木魚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馬無比點頭:「是的。」 李血殺道:「你把嚴花帶到少林寺,有什麼用意?」 馬無比忽然歎了口氣:「玄忍大師十年前在江南的時候,和我成為朋友。」 李血殺眉頭一皺:「這又和嚴花有什麼關係?」 馬無比說:「我把她帶到玄忍大師那裡,總共有三個用意。」 李血殺道:「你的道理好像比臉上的黃泥還多。」 馬無比說:「我不能蠻不講理。」 李血殺道:「為什麼?」 馬無比說道:「因為我沒有這一種資格。」 李血殺目光收縮:「蠻不講理也要講資格?」 馬無比說道:「當然,因為我還不想死?」 李血殺默然半晌,道:「你把嚴花帶到少林寺,總共有三個用意,且說出來讓本堂主聽聽。」 馬無比說道:「第一,我要讓玄忍大師知道,他的眼睛有點毛病,鼻子也不太靈。」 他接著解釋:「他既看不見自己的弟子是個女人,也嗅不著弟子身上的女人味道,可說是眼睛也差,鼻子也差。」 李血殺眯起眼:「女人身上的味道,只有對女人深切解了的人才能嗅出來。」 馬無比說:「玄忍大師自幼出家為僧,難怪對女人毫不瞭解。」 李血殺道:「第二個用意又怎樣?」 馬無比說:「第二,我要他知道,他的弟子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壞女人。」 李血殺緩緩道:「本堂主雖然喜歡她,但她的確不是一個善男信女。」 馬無比說:「我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非要親身向玄忍大師說不可。」 李血殺皺了皺眉。 馬無比淡淡地接著說:「因為我要殺了嚴花!」 (三) 李血殺的臉色變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馬無比立刻重複剛才那句說話:「因為我要殺了嚴花!」 李血殺雙眉一揚,怒道:「你敢?」 「我沒有在少林寺裡殺了她!」馬無比淡淡地說:「但這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把佛門清靜之地,弄得血腥沖天。」 「老子管他娘什麼少林寺!」李血殺瞪著他:「老子現在要問,你是否真的已殺了嚴花?」 馬無比看著他,忽然說:「你若想殺一個人,而且已下定了主意,會不會因為有所顧忌而不敢下手?」 李血殺怔了怔,終於說道:「老子不會!」 馬無比說:「我也不會。」 李血殺直盯著他:「你已殺了她?」 馬無比點點頭:「是的。」 「本堂主不相信!」李血殺忽然冷笑:「你在騙老子!天下間沒任何人敢殺了老子的女人,還來找我站在這裡說話。」 「你錯了,我沒有騙你。」 馬無比緩緩說道:「沒有膽量的人,就算砍掉他的腦袋,他也不敢動你的女人一根毫髮。」 李血殺道:「在沒有親眼看見嚴花之前,本堂主絕不會相信你的說話!」 馬無比歎了口氣:「幸好我早知道你一定會這樣說。」 李血殺的眼色又變了:「你已把她帶來?」 馬無比道:「不錯。」 李血殺道:「她的人呢?」 馬無比忽然吹了一聲又尖銳又長的哨子。 哨聲一響,遠處就有人騎著一匹白馬,疾馳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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