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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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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雪衣道:「喉嚨若是很好,何以老是咳個不停?」 祁濟安不由啞然失笑,道:「祁某故意咳嗽,是要你知道我已來了。」 楚雪衣眨眨眼,道:「你來了又怎麼樣?」 祁濟安道:「偷窺別人練劍,那是十分不妥的。」 楚雪衣道:「但我並不是在練劍。」 祁濟安一愕,道:「不是練劍又是幹什麼來著?」 楚雪衣道:「看劍。」 「看劍?劍有什麼好看的?」 「在心情欠佳時候,把劍拔出來看看,可以使悶氣消除。」 「也許祁某愚昧,兼且見識淺陋,從沒聽過這種消除悶氣的法子。」 「我也沒聽說過。」 祁濟安呆住,呆楞楞的看著楚雪衣的臉。 楚雪衣歎了口氣接著說:「實不相瞞,在下也只是第一次嘗試使用此法的。」 祁濟安又咳嗽一聲,道:「此法實在是誰所創?」 楚雪衣道:「阿浪的師兄。」 祁濟安又是一呆:「那豈不是你自己嗎?」 楚雪衣頷首說道:「不錯,這個人就是我。」 祁濟安道:「這法子靈不靈?」 楚雪衣道:「完全失敗。」說完,長長的歎了口氣,身子斜倚在一堵牆壁上。 祁濟安凝視著他,看了很久才說道:「楚兄弟,你好像很累?」 楚雪衣點了點頭:「的確很累。」 祁濟安道:「但據祁某看,你身上的毒性,已被完全消除。」 楚雪衣歎道:「在下疲累,與那根木刺無關。」 祁濟安道:「是為了尊師?」 楚雪衣道:「有一半是的。」 祁濟安也不禁為之一陣歎息,緩緩道:「上官前輩本有一身絕世武功,如今大受挫折,真是不幸。」 楚雪衣道:「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祁濟安道:「說是這樣說,但以上官前輩之脾氣,一旦武功大打折扣,往後的日子恐怕就很不好過了。」 楚雪衣忽然道:「咱們師徒的相貌像不像?」 祁濟安搖搖頭,道:「不像,你比上官前輩俊俏得多。」 楚雪衣道:「但咱們最少有一件事情很相似。」 「什麼事情?」 「仇家。」 「仇家?」祁濟安眉頭一皺。 楚雪衣點點頭,說道:「咱們都有不少仇家,從前,許多仇家不敢找我師父,全然是為了忌憚他老人家的武功。」 「不錯,」祁濟安道:「江湖中,又有誰敢惹『鬼見愁一見也愁』?」 楚雪衣歎了口氣,道:「那也不一定的,天下間若無人敢捋虎鬚,師父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 祁濟安道:「此乃一時之逆境,楚兄弟毋須過份憂慮。」 楚雪衣深深吸一口氣,道:「如今師父之武功修為,已大大不比從前,倘若再遇上厲害的仇家,情況就十分不妙。」 祁濟安道:「尊師縱橫武林數十載,自有應變之策。」 楚雪衣道:「但照我看,唯一最佳應變之策只有一個。」 祁濟安道:「以楚兄弟之見,該當如何?」 楚雪衣道:「躲起來,靜心潛修武功,以期再有重大成就。」 祁濟安蹙了蹙眉,道:「這辦法不錯……不錯……」說是這樣說,但語氣卻甚為勉強。 楚雪衣道:「其實,應當靜心潛修武蓄人,並不是我師父,而是阿浪。」 祁濟安點頭不迭,說道:「令師弟既已拜上官前輩為師,自當勤奮練功,方始不負眾望。」 楚雪衣道:「我也是這麼想。」 祁濟安道:「不知道上官前輩如何想法?」 楚雪衣道:「我師父是鬼靈精之王,他比誰都更懂得權衡輕重利害,所以無論是誰為他老人家而擔心都是多餘的。」 祁濟安道:「上官前輩不在房子裡,阿浪也不在。」 楚雪衣道:「都已走了。」 祁濟安一怔,道:「但他倆昨晚還在這客店裡……」 楚雪衣道:「江湖人講究的是行動矯捷,在一夜之內,一個出色的殺手已可來回八百里,把一顆遠在數百里外的人頭取回來。」 祁濟安道:「但上官前輩師徒此一去,未知何時何日才能再見!」 楚雪衣道:「這就難說得很了,所以,咱們最好暫時別去想這兩個人。」 祁濟安莞爾道:「不錯,一些想不通透的事情,最好就是把它拋開一旁,以後慢慢再算。」 楚雪衣盯著他,道:「祁大醫師,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祁濟安道:「這句話也正是我想問你的。」 楚雪衣道:「南下中原。」 祁濟安道:「所為何事?」 楚雪衣道:「把蓉兒送回向家堡。」 祁濟安道:「向家堡在衡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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