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氣吞斗牛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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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袍老人「喔」一聲,道:「若是司馬血出手,蔡伏玄自當劫數難逃了。」 黑衫人道:「這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但此事一直沒有在江湖上傳開。」 杏袍老人道:「既然如此,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黑衫人道:「當時,我也想殺蔡伏玄,但司馬血比我更早出手,我是親眼目睹蔡伏玄死於碧血劍下的。」 杏袍老人聽得不住點頭,忽然又瞪視著青袍人,厲聲喝道:「你好斗膽,竟敢冒充蔡島主!你是誰?」 青袍人冷冷道:「你猜猜看!」 杏袍老人道:「要知道你是什麼人,是用不著瞎猜的,只要把你的腦袋摘下來,那時候才慢慢細看尊容不遲。」 黑衫人點頭道:「寂寞老叟所言甚是!」 青袍人道:「他叫寂寞老叟,你又怎樣稱呼?」 黑衫人道:「吳本。」 青袍人道:「可是『沐魂九指』那位吳本?」 黑衫人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左掌。 他的左掌缺一指,缺的不是尾指,而是無名指。 青袍人道:「果然正是『九指征東、一掌招魂』的吳本!」 吳本道:「昔年吳某隻身闖東嶽,惹下了很大的麻煩,總算蒼天有眼,東嶽力戰『傷心三絕手』之戰,吳某險勝半招,沒有在東嶽弄得灰頭土臉。」 青袍人道:「蒼天當年有眼,今日未知卻又如何?」 吳本道:「尊駕若要見中原之王,首先得要過了咱們這一關。」 青袍人道:「這一關要過不難,兩位又怎留得住我?」語音甫落,刀鋒已捲起一陣狂飆。 寂寞老叟摺扇急揚,「颯颯」之聲不絕,無數件細小暗器自扇中向青袍人射去。 但大刀捲處,暗器立刻全部有如泥牛入海,消失殆盡。吳本叫了一聲:「好!」也沒有使用暗器,赤手空拳就向青袍人當胸抓至! 青袍人迭聲冷笑,倒踩七星步,以刀柄疾點吳本膻中穴。 吳本識得厲害,身形一錯,右手推掌,左手使出「沐魂指」,以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功向青袍人周旋。 青袍人怪笑,欺身使出盤龍刀法,把吳本兩招殺著完全封住。 寂寞老叟不甘寂寞,摺扇倏放倏收,以判官筆之點穴功夫,急點青袍人十二大穴。 寂寞老叟之點穴功夫,決不是泛泛之輩可比,無論任何一招,都能致敵於死命。 但青袍人舞刀如風,旋即連消帶打,把寂寞老人反逼得腳步蹌踉,差點連摺扇也拿不穩。 寂寞老叟只得連連後退。 吳本卻趁勢向青袍人反擊,他閃電般出手,疾抓青袍人背門。 青袍人不理吳本,身子再向前疾標,依然繼續逼向寂寞老叟。 寂寞老叟本已出了亭外,如今又已退回亭中。 青袍人大刀飛舞,亭子雖然地方不大,但並無礙於大刀刀勢的施展。 寂寞老叟給青袍人逼得急了,一跳就跳上石桌上。 青袍人一刀砍下,石桌登時四分五裂,碎石濺開數丈之外。 寂寞老叟一個鷂子翻身,飄然落在亭子欄杆之上,但就在這刹那間,已碎裂的石桌下面忽然射出了一道寒芒。 這一道寒芒的出現,實在大出青袍人意料之外,在那刹那間,他已明白,這是寂寞老叟的陰謀! 但那是怎樣的陰謀?青袍人一時間還未看得出來。 石桌下寒芒一閃,青袍人已一刀平平削向亭子的一條石柱。 他這一刀看來沒有用上多大勁力,但就只是這麼一刀,石柱已給齊中劈斷。 石柱斷後,石桌下已疾射出一條白影,那是一個青臉白衣的劍手。 青袍人怪吼,反手一刀向白衣人攔腰砸去。 白衣人不避九尺大刀,劍出如電,一晃眼間已向青袍人攻出十二劍。 青袍人冷笑,喝道:「還有別的埋伏沒有?」 寂寞老叟、吳本及白衣人已把青袍人圍在中央,吳本冷冷道:「不管你是何方神聖,這次必定插翼難飛。」 青袍人狂笑道:「就憑你們這三塊材料,又怎留得住我?」 他話聲甫落,亭外又已悄悄出現了兩條人影。 這兩人都是道士,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看來倒有點像是黑白無常。 「黑川子!白雲子!」青袍人一眼就已看出這兩個道士的來歷,「原來是『黑白二友』,想不到兩位至今仍然活著!」 黑川子和白雲子,乃二郎山黑白觀的兩位觀主,兩人在觀中不分大小,共同主持黑白觀,觀中香火也曾一度十分鼎盛。 但漸漸地,黑白觀變成了罪惡淵藪,這兩位觀主,名為出家人,實則拐帶良家婦女,甚至在觀內謀財害命,視王法如無物。 兩年前,有五大神捕聯袂登上二郎山,要緝拿黑白二友歸案,但結果五大神捕三死兩傷,而黑白二友也自此銷聲匿跡,不見蹤影。 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的下落,想不到原來已成為「中原之王」麾下五大護法。 至於那個青臉白衣劍客,他劍法獨特,武功似乎最高,青袍人每當面對此人,都會格外留神。 五護法聯手圍攻青袍人,顯見非殺此人不可。 但青袍人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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