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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楚多情眸子一亮,臉上忽然也露出了曖昧的笑意。

  虎爵又是一聲乾笑,才緩緩的說道:「你現在該已明白,那七十八人之中,其實已隱伏著本教中人。」

  楚多情點頭。

  虎爵語氣一沉,接道:「你要緊記著,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殺了龐巨龍、花雨傲、潘若侯和丁獵!」

  楚多情臉上木無表情,眼中已浮現出殺機。

  (三)

  暴雨變成絲絲細雨。

  昨天還是盛開著的花朵,已在這場暴雨後凋殘逾半。

  這裡是丁府前院的花園。

  天色已漸明亮。

  秦天樓早已醒來。

  每天清晨,他總是喜歡到街上徘徊,這幾乎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

  這一天,他仍然保持著這種習慣。

  他並不是個喜歡擺架子的人,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待門下弟子很嚴厲,但對待鏢師、趟子手卻是隨和得很。

  在街頭上為糊口奔馳的販夫走卒,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因為他雖然是堂堂總鏢頭,卻樂意和任何人打交道。

  只有一種人,是秦天樓從來都不喜歡跟他們談話的,那就是算命先生。

  他不喜歡算命。

  也從來不相信相學這一回事。

  他認為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對於那些「能知過去和未來」的算命先生,他一向避之則吉。

  但這一天,他才踏出丁府的大門,就已看見了一個身穿黃袍的算命先生,捧著一塊寫著「靈中靈趨吉避凶」七個大字的布幡,笑眯眯的向秦天樓走了過來。

  秦天樓眉頭一皺,閃身繞過。

  但這算命先生居然也移動著身子,阻攔著秦天樓的去路。

  秦天樓搖搖手:「我不算命。」

  算命先生一笑:「晚生靈中靈,只要是晚生說的一定靈。」

  秦天樓沒好氣的回答:「這也與我無關,請讓路!」

  算命先生靈中靈卻歎了口氣道:「這條路讓不得。」

  秦天樓臉色一沉:「尊駕此言,是何用心?」

  靈中靈答道:「晚生此言,是一片苦心。」

  秦天樓一愣。

  靈中靈接道:「晚生若讓開一條路,只怕你連十步都走不過去。」

  秦天樓冷笑:「你的話不靈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已急越過靈中靈,向前踏出了六七步。

  靈中靈沒有瞧著他,只是不斷的在冷笑。

  秦天樓又再向前跨出了兩步。

  就在這時候,一個灰衣人突然在他的眼前出現。

  灰衣人身上背著一個包袱。

  這包袱也是灰色的。

  秦天樓還沒有看清楚這個,一道燦爛奪目的金光突然從包袱裡暴射出來。

  秦天樓立時旋身閃避。

  他的反應已不算慢。

  但這道金光卻像是蛇兒般,也順著勢子向他的脖子上纏了過來。

  秦天樓突然臉如土色。

  因為他的脖子已被一條金索子套著,而且纏得很緊!

  灰衣人很快又把那金索子收回。

  但秦天樓竟已在這眨眼間被活活勒死了。

  靈中靈嘿嘿一笑。

  他的話果然靈驗了。

  (四)

  秦天樓之死,僅是決戰的序幕。

  丁獵很快就接到了這個消息。

  「醉臥中原」龐巨龍聞言,立刻把手裡的銅酒壺一手丟開,冷冷的道:「好大膽的兔崽子,竟敢從藏龍坳窮追龐某,一直殺到洛陽來了。」

  大廳院中,早已群雄集結。

  糊塗神醫潘若侯道:「敵人已兵臨城下,只好一戰!」

  丁獵沉吟片刻道:「以目前的形勢,天絕教必然會發動一次龐大的攻勢。」

  龐巨龍抖動著大鬍子,冷笑道:「與其讓他們攻過來,不如咱們先攻過去。」

  潘若侯搖搖頭道:「以靜制動,以守為攻,更為上算。」

  坤萍道長也同意潘若侯的說法。

  「不錯,敵人不會不來的,我們也不必急著闖出去跟他們拼命,倒不如佔據地利,作背城借一之戰。」

  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拼鬥聲。

  金鐵交鳴、悶哼、暴喝、慘呼之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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