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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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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禤小姐,別費神了,老丁知道這一次……」 還沒有說完,人已死在禤佩佩的懷裡了。 「老丁!」禤佩佩大叫。 梅神姥姥神色凝重:「他是挨了一記內家重掌,憑他的武功修為,這一掌他是絕對無法承受得住的。」 俞玉山忽然上前,扯開丁霸王胸前的衣服。 只見他的胸膛,呈現著一片藍汪汪的瘀痕。 「這是什麼掌力?」 「黑煞邪神掌!」梅神姥姥一字一字地說。 「那麼,來的是……」 「黑狀元羽大功!」 (二) 谷外,北風怒號。 一個中年人,背負雙手,神態悠閒地站在一株梅花樹下。 他就是把十大金剛堂殺得片甲不留的黑狀元羽大功。 梅枝上,掛著一塊木牌。 木牌上雕刻著一個人的名字。 那是,梅神姥姥鄒霜白! 木魔令一出,例必殺人! 而且,這一次木魔令要殺的人,赫然是天梅谷谷主梅神姥姥! *** 羽大功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立刻硬闖天梅谷之意。 他在等待。 他已殺傷了丁霸王。 天梅谷中人,一定立刻會趕出來。 所以,他此刻一點也不忙,一點也不著急。 他沒有等得太久。 「放肆!」一人怒喝,從東而來。 「阿彌陀佛!」一人高喧佛號,從西飄至。 「擾人清夢,太混賬!太不識時務!殺!殺!殺!」又有一人,半瘋半癲,一搖三擺地從谷內走了出來。 *** 東方一人,黃袍白襪,足踏布鞋,手裡倒提著一杆金槍。 西方一人,雖然一上來就高喧佛號,卻不是個和尚,而是個手裡捧著算盤,看來十足的一個生意人。 最後一人,上半截身子錦衣華服,氣派十足,但下半截身子卻穿著一條又殘又破的舊褲子,還赤著一雙大腳! 這三人是天梅谷的護谷三老。 使金槍的,是「一槍掃三山」祁中武。 捧算盤的,是「一算不剩」梁鐸。 半瘋半癲的,是「兩截奇人」何來方。 *** 祁、梁、何三老,早已在武林中享有盛名。 但羽大功的第一句說話,卻是向他們說:「三位又何苦為了鄒老婆子而來白白送死?」 祁中武金槍頓地,喝道:「你從何處來?」 羽大功道:「木中之木,魔中之魔,魔是木,木也是魔?」 「木魔盟!」,梁鐸一撥算盤:「算來算去,你只像一個人。」 「什麼人?」 半瘋半癲的何來方接道:「死人。」 羽大功不怒。 他悠悠然站在梅花下,淡淡地說:「這花好香。」 祁中武一撚頷下鬍子,厲聲喝道:「只可惜你這個人俗不可耐,殺!」 「殺」字甫出口,人已標前,槍已刺出。 *** 祁中武是個很容易衝動的人。 他自小就有一股火爆般的脾氣。 他的武功也像是他的個性。 除非不出手,一出手就盡出全力,決不讓對方有半點喘息的時間。 這一槍,宛如雷霆。 這一槍,已是他學生所練槍法中之精華。 不但招式老辣,而且還充沛著一種無堅不催的內家罡氣。 沒有人能漠視這一槍。 羽大功也不能。 他也似乎不敢赤手空拳接下這一槍。 所以,他拔起了身邊的一株梅樹。 梁鐸、何來方的臉色卻變了。 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就把整株碗口粗大的梅樹連根拔起,就像是在拔起一根小草一般。 祁中武卻不理。 他一出手就已豁了出去。 ——他的確沒有小覷這個人,可惜他還是太低估了對方一點。 金槍本來刺向羽大功的咽喉,但祁中武突覺眼前一花,手中這一杆金槍居然只是刺在樹幹上。 他的心頭一涼。 多年的臨陣搏擊經驗告訴他:這杆槍一定要放棄。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他要爭取的是時間。 時間的先後,也就是先機、上下風的分野。 他絕對不能讓對方更快出手。 他完全沒有遲疑,一槍刺入樹幹之後,人已向上拔起,然後淩空撲下,左掌如雷般劈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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