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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酒寮遇怪叟

  (一)

  已涼天氣未寒時。

  天鷹堂總壇內外,形勢一片緊張。

  ***

  天鷹堂的總壇是一座高樓,而天鷹堂主也是個長得比別人特別高大的漢子。

  現在已是九月。

  在這今年的九個月內,他從未喝過一滴酒。

  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天魔堂主蘇鐵手武功厲害,但酒量卻更厲害。

  蘇鐵手的武功名列天下第幾位,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算過,但他的酒量卻最少名列前五名之內。

  他酒量驚人,酒癮當然很大。

  但自從去年臘月十六之後,一直到今年九月二十三為止,他卻滴酒不沾唇。

  這大半年來,他絕不喝酒,更絕不親近女色,過著和尚般嚴守規律的生活!

  說他的生活有如和尚,並非誇大之辭。因為他甚至連肉類也戒絕,大半年來只吃齋菜!

  他的改變實在太大,簡直令人無法相信。

  以前,他認為只有女人才不該喝酒,只有和尚才不該吃肉,只有太監才不能親近女色。

  他看不起女人。

  他討厭和尚!

  他更鄙視太監。

  他曾對人說過:如果他忽然變成了這三種人,他寧願跳進沸鍋裡。

  但他現在既不喝酒,又不親近女色,而且還像個和尚般吃齋菜,可是,他並沒有跳進沸鍋裡。

  他並不貪生怕死。

  他可以讓自己死,但卻絕不能在自己倒下去之前,讓易展飛攻破天鷹堂!

  ***

  秋風吹送落葉,古道上一片蕭瑟。

  雖未黃昏,已近黃昏。

  斜陽穿過密林,映照在易展飛的臉龐上。

  他騎著一匹灰馬,背上系著一把用黃布緊緊包裹著的長劍。

  雖然他年將三十,但仍然未婚。

  在他二十八歲之前,他是個美男子。

  直到他二十八歲後,他仍然是個美男子,但左邊臉龐,卻已增添了一道疤痕。

  這道疤痕不算深,但也不算淺,襯托在他的臉上,好像反而更添幾分男性的魅力。

  以前,他給人的印象總是覺得懦怯一點,但這道疤痕卻使人消除了這種印象。

  易展飛不喜歡這道疤痕。

  但假如疤痕能令美竺復活的話,他寧願臉上再增加一百條醜陋的疤痕。

  但美竺已化為枯骨。

  她是去年臘月十六日,死在天鷹堂內的!

  ***

  想起了那一天的那一刹那,易展飛就有如萬刃穿心的感覺。

  使他相思了幾達十年的小師妹,就在那一刹那間,化作一縷芳魂,成為蘇鐵手和他的犧牲品。

  蘇鐵手沒有殺她。

  易展飛當然更不會。

  但美竺卻偏偏就是死在他們兩人的手下。

  這是造物弄人?

  還是他們兩者衝突的錯?

  (二)

  從老井的酒寮那裡,可以遙遙望見天鷹堂那座建築雄偉的高樓。

  天鷹堂已歷歷在望。

  易展飛並不累,但他仍然在這酒寮外耽歇下來。

  他沒有忘記老井。

  老井在這裡開設酒寮有多久,易展飛不知道。

  他只知道當自己還在學走路的時候,老井已住在這裡。

  這裡既是他的酒寮,也是他的家。

  那時候,井大嬸仍然活著,但現在老井已是一名鰥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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