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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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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血的劍也已殺了七個白衣武士。 衛空空施展砍腦袋劍法,砍了三個白衣武士的腦袋之後,卻與剛才那個冒稱連羽環總管的中年人廝殺得難分難解。 衛空空劍氣森森,雖然只不過是一柄平凡的長劍,但卻逼得對手險象環生。 衛空空冷笑道:「閱下好雄渾的掌力,倒未請教駕請教高姓大名?」 中年人深沉銳利的目光看著衛空空的劍,說道:「鄙人複姓西門,單名一個靜字!」 西門靜! 這人竟是西門靜! 衛空空不禁為之大為驚奇,原來西門靜就是昔日千魔盟主西門飄的胞弟! 千魔盟雖然早已被龍城璧、衛空空和司馬血瓦解,但仍有不少漏網之魚,四散奔逃,亡命天涯。 這些人各奔前程,但衛空空已查出,昔日千魔盟的部份餘孽,現在已加入了一個比千魔盟更神秘、更可怕的組織。 那是一個行動極為神秘的組織。 這個神秘的組織,已在兩年之內,併吞了山東、山西、河南、河北一共七個勢力寵大的幫會。 衛空空同時查出,西門靜已帶著千魔盟的一部份兇悍份子,加人了這個組織之中。 想不到跟前這個冒認聚英山莊總管的中年人,原來就是西門靜。 衛空空冷冷道:「白熊王服下的綠魔幽魂散,是你供給他的?」 兩句說話之間,衛空空的劍又已逼得西門靜連退五步。 顯然,西門靜的武功,並不如千魔盟主西門飄。 西門靜嘿嘿一笑:「那當然是我給他的!」 衛空空劍勢更緊密,道:「莫不是你的主子要想併吞熊族?」 西門靜冷冷道:「憑你這點道行,還不配問。」 衛空空大喝一聲,砍腦袋劍法的威力更加發揮得淋漓盡致。 眼看這一劍勢必將西門靜的腦砍下,忽然綠芒一閃,一根慘綠色的巨棒將衛空空的劍截住。 衛空空立刻收劍。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木頭人。 一個手裡握著綠棒,臉上木無表情的木頭人。 木頭人並不是完全用木造的。 他也有眼睛、鼻子、也有一張會罵人的嘴巴。 但他的一雙手和兩條腿,都用木頭包裹著,連胸膛也嵌著一塊木板。 他手裡的綠棒,也是用木頭造的。 甚至連腳上穿著的鞋子,也是兩塊醜陋的木頭。 八十年前,江湖上有個木郎君。 他之所以被人稱為木郎君,因為他練的是鐵木神功。別人一劍砍在他的身上,就像只是砍在一塊木頭上一樣,只會發出敲木之聲,但卻怎樣也殺不了他。 這種功夫和金鐘罩鐵布衫屬於同一類型,不過卻更難練成,當木郎君練成鐵木神功之後,就一直沒有被人擊敗過。 到最後,真正能夠擊敗木郎君的人,還是他自己本身。 他死的時候,才四十八歲。 他是喝毒酒自殺而死的。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自殺。 他四十歲才在江湖上笫一次出現,只不過短短三年多的時間裡,他已殺過幾百人,同時,也失戀過三次。 殺人並不一定痛快。 有時候也是一種痛苦,也許比失戀更加令人感到痛苦。 但眼前這一個木頭人,卻絕對與木郎君不相同。 衛空空也聽過江湖上近來出現了一個怪人,武功極高,而且渾身都包著木頭。 這個人就是木天尊蔡急雨。 「閣下姓蔡?」 「不錯,我就是蔡急雨。」 衛空空道:「你為什麼來到這裡?」 蔡急雨道:「你又是為了什麼來到這裡?」 衛空空苦笑一下,道:「我本來就是個到處流浪的人,就像龍城璧一樣。」 蔡急雨道:「你覺得自己抱打不平,行俠仗義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衛空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道:「看不出你這個木頭人的嘴巴倒並不像塊木頭,但是我沒有回答你這個問題的必要。」 蔡急雨冷冷一哂,道:「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你馬上滾出去,再也別讓我碰見你。」 衛坐空皺眉冷笑:「如果我不從尊意呢?」 蔡急雨歎一口氣,道:「那麼你很快就會後悔。」 衛空空輕輕咳嗽兩聲,道:「我為什麼要後悔?反正就算敗在你的手下,也算不上是一件丟人的事。」 蔡急雨道:「你可知道失敗的代價就是死亡?」 衛空空苦笑一下:「那又如何?這種代價很多人都已付出過,雖然畢生只能付出一次。」 蔡急雨臉上殺機倏現,綠木棒緩緩揚起。 西門靜卻已首先向衛空空的背上一筆重重擊去。 衛空空的腿紋風不動。 但他的腰忽然猛地一擰,劍氣呼呼,長劍直向西門靜的腦頂上劈去。 蔡急雨冷笑,然後又歎著道:「砍腦袋劍法一成不變,只會去砍敵人的腦袋,何其不智!何其不智!」 誰知他的話剛說完,衛空空的劍勢突變,明明砍向西門靜腦袋的一劍,忽然就向蔡急雨的雙膝之上削去。 蔡急雨手中綠木棒一沉,護住雙膝。 衛空空一劍削在綠之上,立刻又再回身一劍,依然又向西門靜腦頂上劈去。 他的劍勢一變再變,雙腿腳卻連動都沒動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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