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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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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雪刀浪子已成為江湖上最有名氣的年青刀客,誰欲揚名於世,哄動江湖,最直接了當的辦法就是把雪刀浪子擊敗,把雪刀浪子殺死! 位高勢危,樹大招風。 這兩句說話一點也不錯。 這也是龍城璧感到煩腦的地方。 有時候他不想殺人,但卻有人苦苦把他追纏到底。 他們可能根本從未謀面,更談不上有何仇怨,但為了一個「名」字,卻會爆發一場可怕複可笑的血戰。 龍城璧不想自己的名氣太大。 但偏偏他的名氣,正在與日俱增。 不知道當朝皇帝姓甚名誰的胡塗蟲大有人在,但不知道刀浪子龍城璧這一個江湖浪俠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夏侯一邦雖然早已在數十年前便已在江湖上成名,但他現在卻希望能夠把雪刀浪子龍城璧殺死,使自己的名氣在江湖上更加響亮。 鐵槍的主人雖已畢命,但這一杆鐵槍也染上了不少敵人的血跡。 平窯的一場慘烈火拚,正陷入了如火如茶的境界。 夏侯一邦一言不發,挺槍就向龍城璧沖去。 他冷冷一笑,槍尖急刺龍城璧。 一槍八式! 左四槍,右亦四槍! 這八槍刺的盡是龍城璧的要穴。 這八槍的來勢,迅疾無比。 但在同時,龍城璧的雪刀,也展開反擊。 只見寒森森的刀光,突然閃起,雖然刀槍並未相碰,但風雪之刀卻已把夏侯一邦的槍勢無聲無息的化解開去。 夏侯一邦厲喝躍起,雙腕一放一收,又再刺出三十三槍。 這三十三槍比剛才那八槍更急快,而且每一槍都向龍城璧的咽喉暴射。 龍城璧沒有用雪刀招架,只是身形急閃。 三十三槍之後,他的身形已經三十三變。 夏侯一邦不禁面露凜然之色。 就在夏侯一邦第三十三槍刺空之後,一道刀光突然向他的胸膛射去。 夏侯一邦鐵槍抖動,封鎖著這一道刀光。 這一招刀法是八條龍刀法中的龍捲西風。 夏侯一邦連攻數十槍未能得手,此刻只好改用守勢與龍城璧周旋。 他並非不想再攻,而是龍城璧的反擊,遠比他想像之中猛烈。 只見一片銀白色的刀光,已把夏侯一郊手中的鐵搶完全籠罩著。 刹那間,只見刀光,不見槍影。 夏侯一邦大駭。 八條龍刀法的威力,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領略得到。 他咬牙,驀地再刺一槍。 這一槍他刺得很冒險。 一槍刺去,有去無回。 不是龍城璧死在鐵槍之下,就是他死在雪刀之下,除此之外,絕無任何回旋的餘地。 他這一槍急、准、狠! 他自信一定可以刺中對方的心臟! 「嚓」!槍已向前暴刺! 陡地,夏侯一邦眼睛睜大兩倍! 他睜大眼睛,因為他看見了一件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然而,這事情卻發生了。 他這一槍沒有刺中龍城璧的心臟,因為龍城璧突然伸出左手,把這杆急刺過來的鐵槍緊緊抓住。 這一招,比夏侯一邦這一槍更兇險。 龍城璧竟然辦到了。如果夏侯一邦不是親眼看見,他絕對無法相信那是事實。 就在他大為驚愕之際,他的咽喉突然感到一險寒意。 風雪之刀已在他的頸際,輕輕掠過。 這一刀並不很費力,但夏侯一邦這條老命,就此斷送在這一刀之下。 夏侯一邦倒下去的時候,他仍然在懷疑,自己的眼睛剛才是否看錯? 龍城璧解決了夏侯一邦。 貧富雙殺手已去其一。 但在此際,唐竹權的右肩卻受了傷。 一把飛刀,插在他的右肩之上。 而丁兆貫的左腿,也一跛一拐的,原來他也受了傷,給唐竹權的五絕指擊中。 這倒是勢均力敵的一戰,誰也沒有占著上風,雙方的動作仍然快到了極點。 驀地,遠處傳來一個人蒼老的聲音:「竹權退開,讓為父領教老丁的絕學。」 這蒼老的聲音來得很快,瞬即已來到了唐竹權的身旁。這人正是他的父親! 使用鐵槍的夏侯一邦已死在龍城璧的刀下。 現在又有一個用槍的高手出現,那是唐老人!他的松木紅纓槍,是江湖黑白兩道,人人聞名喪膽的一杆槍。 丁兆貴冷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唐家父子,也用車輪戰法,倚多為勝!」 唐老人沉聲道:「老夫偏就喜歡用這種卑鄙方法,來對付你這種卑鄙的人!」 丁兆貫臉色變了,唐老人不再說話,舉槍就向丁兆貫進襲。 丁兆貫倘若沒有受傷,必然有一定的實力,與唐老人展開一番惡鬥。 但這一次,他受傷之後遇上了嫉惡如仇、與奸人從不談論道義原則的唐老人、那唯有自認倒黴好了。 唐老人一上來,就把丁兆貴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他連發十槍。 每一槍都辛辣詭異,令人防不勝防。 丁兆貴勉強招架。 今天已是他罪惡貫盈的時候。 當唐老人刺出第十槍的時候,他的咽喉終於被刺穿了一個大窟窿。 鮮紅的血汩汩湧出。 丁兆貫與夏侯一邦雙雙伏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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