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冰島殲霸戰 | 上頁 下頁


  (二)

  劍鋒淡淡的,並不刺目。

  但識貨的人,都一定可以看出,這把劍的價值是無可估計的。

  侯中王再看看自己的刀。

  猩猩刀雖然式樣簡陋,但卻已砍斷過不少寶刀利劍。

  但這一次,猩猩刀居然給這一把劍弄開了一道缺口。

  侯中王的臉色變了。他看見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站在馬回的身旁。

  那是一個衣白如雪的少年。

  侯中王怒喝:「你是誰?」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你猜我是誰?」

  侯中王「呸」一聲:「俺看你什麼都不像,只像個死人。

  白衣少年又笑了。

  「就算在下真的是個死人,總比死猩猩好看一點。」

  侯中王冷冷一笑;「蜈蚣門的事,你居然也敢插手干涉,你若還能活過今夜,倒是他奶奶個熊,爆出大大的奇跡。」

  「奇跡!」白衣少年的臉沉下,他的笑容也忽然變得很冷酷:「照我看來,你若能活到一個時辰也是一個比你姑奶奶個熊更大的奇跡。」

  「好小子!」

  「死猩猩!」

  「他媽的,你有種!」

  「他媽的,可惜你卻是個大雜種!」

  侯中王愣住了。

  他一向嘴舌不饒人,罵人總要罵個痛快淋漓才夠過癮,但這一次他的刀崩了一個缺口,他的舌頭也給人打了個結。

  他再也忍不下去。

  「小子,你可知道觸犯蜈蚣門的法律,只有一條死路?」

  白衣少年冷笑,他當然就是馬回的兒子馬飛虹。

  他根本就不知道蜈蚣門是什麼東西。

  他冷冷地對侯中王說道,「你也可曾知道,有心在本莊鬧事,也是只有一條死路。」

  侯中王瞪目道:「你憑什麼說出這句話?」

  馬飛虹動動手中長劍,冷冷道:「不憑什麼,就憑這個。」

  侯中王道:「就憑你這把劍,就敢與本門相爭?」

  「爭?」馬飛虹道:「爭什麼?」

  侯中王勃然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也休再裝蒜!」

  這一來,馬飛虹倒是一怔。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巨無霸想得到的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這些人夜闖龍刀莊,一定是不懷好意。

  侯中王眼看已經把馬回放倒,想不到卻半途殺出個程咬金。

  直到現在,侯中王還有一個錯誤的見解,他一直都以為,這個白衣少年也是來爭奪五陵山水圖的。

  「你究竟是誰?竟敢打這份主意?」

  馬飛虹臉色冰寒如霜,冷然道:「這一點你不必知道,你既然已到此,就休想再離開這裡。」

  侯中王厲聲暴喝起來。

  他手中猩猩刀又一次飛舞,力度之強勁,真是不可思議。

  但馬飛虹一點也不在乎。

  就算對方的刀法再凶再狂,他都不在乎。

  一蓬刀光,直向馬飛虹的胸前罩去。

  但馬飛虹的人影卻突然不見了。

  侯中王的刀仍在發揮它的威力。

  但他的心已向下沉了下去。

  他的刀法已在刹那間變得盲目,而他的人也同樣的盲目。

  直到他再次看見馬飛虹的時候,他的咽喉已被長劍刺穿了一個血洞!

  (三)

  馬飛虹這一劍刺出之後,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就連馬回的臉色都在變化。

  在此之前,他根本無法想像得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具有如此驚人的身手。

  侯中王更不相信這是事實。

  沒有人能改變他的命運,他的一切已在這一劍之後完全化為烏有。

  噗!

  侯中王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倒了下去。

  世上又有誰能永遠不倒呢?

  侯中王倒下去後,龍刀莊的一個暗角裡,響起了一個人冷淡的笑聲。

  這種笑聲不但冷淡、無情,而且還蘊藏著一種兇殘如野獸的味道。

  冷笑的人,一直都躲在暗角裡。

  那是一個年約五旬的漢子。

  他身穿一件深綠長袍,臉上死氣沉沉的,好像一具已經躺在棺材裡的死屍。

  但他沒有躺在棺材裡。

  躺在棺材裡的,通常都是他的對手。

  綠袍漢子一步一步地,從暗角裡走出來。

  馬回目光閃動,冷冷地說出了一個字:「誰?」

  綠袍漢子嘿嘿一笑;「馬莊主,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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