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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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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把右手抽起,手腕一沉,又再一揚,三顆飛蝗石,直打婁岳的臉龐。 當雙方在比拼內力的時候,翔雲老人突然抽起右手,自然吃虧不少。 但他立刻打出三顆飛蝗石,卻使婁岳為之吃了一驚。 但婁岳畢竟是高手中的高手。 三顆飛蝗石剛打出,他便已索性放棄飛鯊棍,翻身倒躍三丈。 三顆飛蝗石打空了。 翔雲老人卻在這個時候,好像喝醉了酒的樣子。 他沒有喝酒。 他是中了飛鯊棍上射出來的毒霧! *** 婁岳翻身倒躍三丈之後,一眨眼間,整個人已蹲坐在一株大樹的樹椏上。 翔雲老人的內力深厚,雖然已中奇毒,但仍然能支持得住。 他立刻把飛鯊棍甩手飛擊婁岳。 飛鯊棍去勢急如矢箭。 但婁岳左手一抄,又把飛鯊棍接住。 翔雲老人突然大笑。 婁岳臉色一沉:「老匹夫,有什麼好笑?」 翔雲老人笑得很厲害。 過了好一會,翔雲老人才道:「你以為只有自己才會用毒,老實告訴你,老夫把飛鯊棍拋回給你的時候,已在棍上塗了劇毒!」 婁岳臉色大變,急急檢視飛鯊棍。 只見棍上,果然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末。 翔雲老人道:「這是腐骨摧魂粉,不出半個時辰,你握著飛鯊棍的手就會變成一灘濃血。」 婁岳臉色再變。 但他仍然持著飛鯊棍,沒有放手。 翔雲老人接下去道:「半天之內,你整個人也會變成一堆白骨,普天之下,絕對沒有任何人,任何藥物能夠挽回你的性命。」 婁岳忽然笑了。 他笑得很鎮靜,很安詳。 翔雲老人笑著道:「現在你當然不會相信我的說話,但等到你覺得雙手麻癢的時候,你也許會把自己的一雙手都砍了下來。」 婁岳靜靜的聽著。 翔雲老人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有如酒後的醉意也越來越甚。 翔雲老人知道自己快要「醉」死。 他拼盡了全身的氣力,想再撲前與婁岳拼個高下。 翔雲老人已中毒,婁岳也同樣中毒。 但翔雲老人的毒力已發作。 他再也支持不住,突然僵立在地上,然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婁岳仍然在微笑。 他忽然把飛鯊棍插在樹幹上。 然後,他很仔細地,在整理他的一雙手。 如果翔雲老人現在還能夠看得見的話,他一定會死得更不瞑目。 飛鯊棍雖然已被他塗上了毒粉,但婁岳沒有中毒。 婁岳的手,原來居然早就戴著了一雙又軟又薄,肉眼無法看得出來的薄皮肉色手套。 婁岳覺得有點可惜。 他可惜的是這雙手套,和那一根飛鯊棍。 這兩種東西都已染上了奇毒,再也不能使用。 但是算來算去,丟了一根飛鯊棍,一雙薄皮手套,就能夠換取了翔雲老人的性命,還是划算得很的。 *** 天門谷在這裡平平靜靜的度過了十八年。 但就在這一個殘酷的清晨裡,被飛鯊魚婁岳突襲得手,殺得片甲不留。 婁岳下令,全面搜查天門谷。 他仍然相信,方天環方玉輝叔侄,是匿藏在天門谷中的。 可是,經過一番徹底的搜索之後,婁岳失望了。 方天環不在天門谷裡,連方玉輝也不在。 婁岳原本打算在天門谷裡暫住一段時期的。 但就在這個時候,毒獅子花五爺的敗訊,已傳到了他的耳中。 花五爺是地門中第二把交椅人物。 他在販馬鎮上,也擁有非常雄厚的實力。 接著,十野林靜堡被攻陷的消息又傳到。 婁岳眉心皺一皺。 但無論怎樣,他已擊敗了天門三老。 他覺得己方已經站立在穩勝不敗的地位。 然而,事實是否如此? 婁岳坐在一塊大石上,沉思了片刻,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張已很殘舊的地圖。 他把目光集中在地圖東北角的一個小黑點之上。 「金蘭!」 「如果料得不錯,龍城璧下一次的攻擊行動,一定會在金蘭城發動!」 婁岳的臉上,陡地升起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機。 他突然冷冷一喝,道:「拿槍來!」 這三個字剛說完,立刻就有兩個赤膊大漢上前,恭恭敬敬的把一杆殷紅如血的長槍抬到婁岳的面前來。 這一杆槍,也是婁岳最喜愛的飲血金槍。 這杆槍雖然是紅色的,但本身卻是黃金鑄造。 婁岳並不重視人命。 別人的性命,他不重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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