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飛鯊浩劫 | 上頁 下頁


  花五爺做事不一定很絕,那是要看對手是什麼人而定,如果敵人是女孩子,長得又年輕又漂亮的話,花五爺就一定捨不得把她殺死。

  然而,對於那些可憐的女孩子來說,落在花五爺的手裡,實在是生不如死。

  這個差不多是七十歲的老人,偶然也會去做賊。

  他不偷,只是搶。

  他搶的,通常都是一些美麗得足以令人垂涎的女人。

  所以,花五爺不但是一個很有勢力的人,也是一個很卑鄙的採花賊。

  可是,在販馬鎮,誰都不敢說花五爺半句閒話。

  曾經有個賣冰糖的小販,說了一句:「花五爺真不是人!」

  他說這七個字的時候,是在一間酒家裡,而且是對妻子說的。

  他的妻子聽見,立刻掩住丈夫的嘴巴,然後左顧右盼,還以為幸好這句說話沒有讓別人聽見。

  可是,他們怎樣也料不到,酒家的屋樑上,居然臥著一個人。

  這個人,剛好就是花五爺的手下。

  他叫費小獅。

  其實他本名費開,在花家莊裡呆了幾年之後,深獲花五爺賞識,於是賜了他一個名字,就叫「小獅」。

  在花家莊,名字叫「小獅」的人,共有五個。

  當然,他們這個名字,都是花五爺給予的。

  能夠被稱為小獅的,在花家莊裡,是一項殊榮。

  費小獅一聽見那個小販說了這七個字,立刻就拔出一柄薄而鋒利的鋼刀。

  他的刀法,雖然算不上是第一流的頂尖角色,但要殺兩個完全不懂武功的小販夫婦,實在是太容易,太容易了。

  這件事發生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說花五爺的半句不是。

  三日之後,費小獅的名字又被改了一改。

  他不再是小獅,而是大獅。

  費大獅這個名字,又比費小獅這個名字更威武。

  於是,他也殺人更多!

  ***

  花五爺坐在一頂轎子裡,面色陰沉得可怕。

  抬轎子的四飛魔,腳程極快。

  花五爺近來已很少出門,但今天他接到了一封信之後,立刻就吩咐備轎。

  在轎子還未出門之前,他首先吩咐八個最喜歡搗亂的莊丁,去砸了孫一酸的馬場。

  孫平就是孫一酸,也是酸甜苦辣四大高手之首!

  這件事,花五爺已經知道,而且,他更知道江湖四異的其他三人已來到了販馬鎮!

  八個手持木棒的漢子,把孫一酸的馬場毀了一小半。

  但他們的下場,卻是可悲的。

  孫一酸雖然看來弱不禁風,像個窮酸秀才,但他的煉魂穿冰手,已練到了第九層境界。

  這八個漢子當然也懂武功。

  可是,他們絕非孫一酸之敵。

  何況除了孫一酸之外,還有他的三個金蘭結拜兄弟?

  龍城璧背負只手,隔江觀火。

  這場「火」燒得並不燦爛,孫一酸一出手,已經輕易把其中三人的頸骨折斷。

  還餘下來的五個人,也分別死在唐也甜,甘亦苦和何其辣的手下。

  可以說,這八個人是有眼不識泰山,白白送死。

  當然,這件事情,花五爺必須負全責,但這八個人,平時也是好事多為,幹盡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他們忽然闖進了孫一酸的馬場,又忽然被人三招兩式之間就打死,看見這事情的人,無不心裡覺得很痛快。

  這些人,平時已被他們欺壓得多。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說話真是半點不錯。

  孫一酸板起了臉孔,道:「花五爺已摸清了咱們的來勢,顯然是在開始發動攻擊。」

  唐也甜微微一笑,說道:「就算他不向咱們發動攻擊,但咱也要攻到他的老巢去。」

  甘亦苦還是那副老樣子,緊蹙雙眉,一言不發。

  何其辣用靴底擦乾淨劍上的血漬,冷冷道:「這八個都是膿包貨色,當然絕不是花五爺的主力所在。」

  唐也甜眯著眼睛道:「老豺狼既已派出小狼打頭陣,戰爭立刻就會開始。」

  孫一酸哼了一聲道:「他一直都不向我下手,顯然還沒有把握可以擊倒我。」

  甘亦苦忽然皺眉道:「難道現在咱們四兄弟都在一起,他就有把握擊敗咱們了嗎?」

  孫一酸道:「現在的形勢不同。」

  甘亦苦道:「有什麼不同?」

  孫一酸道:「因為項烈火已開始與高空馳展開決鬥。」

  何其辣冷冷道:「高空馳是條老狐狸,項烈火去與他硬拼,恐怕凶多吉少!」

  孫一酸道:「如果單憑項烈火這塊材料,當然敵不過高空馳。」

  何其辣道:「難道項烈火還請了些什麼幫手助拳?」

  孫一酸道:「不是項烈火請幫手助拳,而是有人自動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甘亦苦道:「是誰如此義氣深重?」

  孫一酸道:「你不妨去問一問雪刀浪子。」

  甘亦苦一怔,道:「為什麼要去問他?又不是他去助拳。」

  孫一酸道:「雖然不是他去助拳,但助拳的人,是他的老朋友。」

  甘亦苦向龍城璧望去。

  龍城璧緩緩地從酒家裡走過來,淡淡道:「助拳的人就是殺手之王司馬血,還有偷腦袋大俠衛空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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