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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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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後果同樣堪慮。 而且,即使沒有這種因素存在,喬無畏本身也是個有季常之癖的傢伙。 但除了畏妻如虎之外,他這個人其實一點也不好欺負他的拳頭堅硬如鐵。 他的虎尾腿已踢斷無數人的肋骨。 但這一次,他的拳腳功夫還沒使出,唐竹權已把他打得天旋地轉。 *** 唐竹權向他微笑。 他看見這微笑,就像是老婆想揍自己時的那種陰冷的微笑。 喬無不寒而粟。 這許多年以來,他一直都在揍人。 唯一會揍自己的,就只有那頭「河東獅」 但那頭「河東獅」也絕不會這麼狠,一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因為這實在是太難看了。 老闆娘一向都是很注重儀錶,她自己如是,她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每次給人的印象,都是那麼鮮明,可愛。 平時,喬大老闆給人的印象,也的確是很和氣,很可愛的。 但現在他的模樣,已不是可愛,而是可憐。 挨了一拳之後,他不敢還手。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還手,臉上就得最少再快一拳。 唐竹權笑眯眯的看著他,忽然說:「你現在該知道,老子是誰了?」 喬無畏點頭:「你一定就是天下第一號大醉鬼唐大少爺。」 「不錯,老子現在只想問你一件事,」唐竹權的拳頭又在他的眼前幌來幌去,「尊夫人去了什麼地方?」 喬無畏搖頭:「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 他還沒說完,臉上又已換了一拳。 (七) 第二拳的力道並不算很重,大概只及得上第一拳的一半左右 唐竹權是「手下留情」?但常言有道:「黃台之瓜,何堪再摘?」 喬無畏挨了第一拳,一張臉龐已是疼苦難當,第二拳雖然力道較輕,但他所吃的苦頭卻是反而更大。 唐竹權淡淡一笑道:「老子不喜歡你說『不知道』這三個字,而且也不想再給你第三拳,但是你若不講出真說話,嘿嘿……」 喬無畏的身子搖搖欲墜,終於說:「拙荊去了什麼地方,只有一個人知道。」 「是誰?」 「鐵頭方必勝。」 呸!什麼鐵頭?」老子看他的頭只像塊豆腐!」 要找拙荊,就只有這條路可走。 「你在騙老子?」 不敢,不敢,萬萬不敢! 「嘿嘿,人心隔著一層肚皮,肚皮又隔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誰知道你是否不安好心,故意讓老子往陷阱裡跳。」 喬無畏苦著臉:「我說的都是實話,唐大少爺就算把我活活打死,我能對你說的也只有這許多了。」 唐竹權冷冷一笑:「老子就暫且相信你的說話,但這份禮物,你卻是一定要收下的。」 喬無畏悚然一驚,正想問道:「是什麼禮物?」 但他還沒有問出口,左腕突然一陣刺痛。 只見一口金針,已插在他的左腕上 「這是什麼意思?」喬無畏大吃了一驚。 唐竹權冷冷一笑:「這是蜀中唐門的子午奪命針,十個時辰之內,沒有獨門解約,閣下就會化為一灘血水。」 喬無畏額上在冒汗。 「這太過份了。」 「不過份,一點也不過份!」唐竹權淡淡一笑,「你說的若是真話,老子自然會把解約給你,你若敢在老子面前耍花樣,那可是一命換一命,老子沒占你的便宜,你也不算是吃虧!」 喬無畏吸了口氣,毅然道:「真金不怕火,我的確沒有騙你,但這解約,你到時一定要送來,否則我做鬼也決不饒你。」 「儘管安心!」 唐竹權哈哈一笑:「只要你沒騙老子,你這條命絕不會有半點問題。」 說著,把金針取回,大笑而去。 *** 唐竹權走得很快,快得就像一匹馬。 當他離開碧海閣之後,茅廁後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臉老人。 這白臉老人發白,鬍子白,眉毛也雪白,但卻穿著一套純黑色綢袍。 這黑袍令他的臉龐看來更是白得像是冬天的雪。 喬無畏看見這白臉老人,立刻垂手佇立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吭出來。 白臉老人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仿佛這不是一張人的臉,而是一個沒有生命的面具 「喬仔,你幹得很好。 他稱呼喬無畏為「喬仔」,令人聽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 喬無畏恭聲道:「幫主親自囑咐,屬下自當全力而為這白臉老人,原來竟然就是魔王幫的幫主,也就是昔年魔王島的主人一魔王之王。 「唐竹權的手段,本座比誰都更清楚。」 魔王之王輕輕咳嗽兩聲,緩緩接道:「他一向行事都喜歡恐嚇別人,這是攻心之計,」 喬無畏道:「那口金針……」 「絕不是蜀中唐門的子午奪命針。」 「何以見得?」 唐竹權是杭州唐門的大少爺,而杭州唐門與蜀中唐門,雖然源出一派,但彼此所用的暗器和武功,都絕不相同,所以,他剛才使用的,絕不會是蜀中唐門的子午奪命針。」 「但這是否毒針?」 「絕不是,他只是用攻心之計,目的是要認實,你講的是人實話。」 「屬下明白了。」 「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會毒發身亡。」魔王之王冷冷一笑,「但有一件事,本座卻非要問清楚不可。」 「是,幫主儘管囑咐,屬下是知無不言。」 「聽說你對伊堂主很無禮,還經常令她難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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