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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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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老井臉上露出一絲揶揄的神色,「梁總鏢頭本領高強,想來他的夥計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這人眯眯一笑:「比起總鏢頭,咱們當然是有所不知,但他老人家既然又把這批貨讓咱們三個夥計負責,職責所在,若有海盜光顧,咱們也是義不容辭,非要和他們爭論到底不可。」 老井冷冷一笑,道:「等到你想開口和他們爭論的時候,恐怕脖子上已只剩下半邊腦袋。」 這人道:「他們有刀,我也有。」 說著,一拍腰間,他的腰間斜插著一柄刀,刀柄是古銅色的。 老井道:「在他們的嚴重看來,你的刀恐怕和玩具沒多大的分別。」 孫海豹忽然插上一嘴:「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淡淡一笑,道:「名字並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刀。」 孫海豹想了想,頻頻點頭:「有理,有理。刀不快名字再好,名氣再響亮,也是沒用的!」 老井冷冷一笑,只見灰鯊船已逼近大熊船。 (五) 雷驚天,四十五歲,身高七尺二寸,喜穿黑袍,金線繡靴,頭頂上老是戴著一頂豹皮帽子。他的臉龐,也就像是一支吃人不吐骨頭,性格兇殘的花豹。 豹本是陸地上的猛獸,但現在,這猛獸已來到了海上。 孫海豹看見雷驚天,心中已咒駡了不知多少遍,但臉上卻還是呆子般,毫無別的反應。 雷驚天也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他,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老井的臉上。 *** 雷經天是經過一條木板,緩緩地從灰鯊船走到大熊船上。 他似乎是小心翼翼生怕跌落海裡似的。 在大熊船上,幾乎沒有人敢正視他一眼。 也許只有兩個人例外,就是老井和那個趟子手。 跟隨雷驚天走過大熊船的,還有十幾個黃衣武士。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長著鬍子的中年人。 這人的臉青青白白,身材也比雷驚天矮小得多,看著一點也不惹人注目。 但熟悉雷驚天的人都知道,他手下最可怕的一個人,正是這個長著小鬍子臉色青青白白的中年人。 他叫孟川棠。 他給人的印象是:極少說話殺人卻極多。 絕少人能看見他是怎樣出手殺人的。 因為他用的是暗器,而且出手的速度比別人眨眼還快。 這樣的一個人,就像是一個毒蜂窩,你說有多危險就有多危險。 *** 「咧!勒!」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雷驚天才到大熊船上,就把船上的甲板才穿了好幾個洞。 雷驚天不住的搖頭歎息:「這艘船未免是太黴爛了,該換一艘新的。」一面盯著老井。老井的臉已拉得比馬還長,但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雷驚天對孫海豹說:「孩子們可好?」 孫海豹吸了口氣,道:「他們很好,吃也吃得睡也睡得。」 雷驚天哈哈一笑:「那很好,為人父母,應該多關心一點孩子們的健康。」 孫海豹又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那趟子手忽「啊」的一聲大叫起來,雷驚天臉色一沉,向這個衣著隨便的趟子手望去。 「你叫什麼名字?」 「啊啊啊!!」 「什麼?你姓何?」 趟子手搖搖頭,笑嘻嘻的說:「不是姓何!」 雷驚天臉上陡然露出怒容:「那你剛才啊啊啊的胡叫什麼東西?」 趟子手笑容立斂,歎道:「我自出娘胎,就有個毛病。」 雷驚天道:「是什麼毛病?」 趟子手道:「每當我看見嘴裡會放狗屁的人,就會忍不住啊啊啊地叫起來。」 「小子,你找死?」雷驚天的腳一踩,甲板又給他踩穿一個洞。 哪知甲板下忽然又穿了另一個洞。這個洞並不是雷驚天踩的,而是下面有只手忽然撞破了甲板,伸了出來。 這只手又胖又粗,簡直像塊熊掌。但這只手的五根手指,卻及是靈活,雷驚天根本連這只手掌都沒有看見,左腳就已給它緊緊捏住。 他這一驚,委實是非同小可。與此同時,孟川堂的暗器也已出手。 刹那間,最少有十二種暗器從他的衣袖中激射出來。 但他的暗器卻不是射向那只熊掌般的巨手,也不是射向老井,孫海豹或者是那「啊啊啊」的趟子手。 他的暗器,竟然針對這雷驚天而發。 (六) 雷驚天,又叫驚天雷。 不少人都在說:「這人是狠得人驚!」但他現在已不是狠得人驚,而是只剩下一個「驚」字了。 不但驚,而卻還充滿著憤怒與絕望。 他的身上至少一種了數十枚暗器。 這些暗器有細如牛毛的毒針,也有閃閃發光的金尾鏢,又袖中流雲箭,也有七巧鐵蒺藜。 雷驚天怒目瞪視著孟川棠,啞聲道:「你早已在等待著這種機會?」 孟川棠直認不諱:「不錯,這時候我等候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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