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龍乘風 > 風帝雲后 | 上頁 下頁


  許大夫也看不透這個老狐狸。

  但他卻認為:「看不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否獲勝。」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時侯,所有事情,全盤大局已看得「通通透透」了,但結果還是不免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

  但有時侯,有些糊裡糊塗的傢伙,只是亂沖亂撞,反而會立下豐功偉績,令人連羡慕也來不及。

  所以許大夫認為:「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福氣。」

  許大夫一直認為自己的福氣既不太好,但也不算差。

  老天爺待他向來不薄,真的不薄。

  所以,他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對自己的武功也有信心。

  「對付別人也許不行,要對付司徒長樂,卻又有何難哉?」這是許大夫心裡的想法。

  所以,他終於出手,而且一出手就像司徒長樂身上招呼。

  許大夫用兵刃,是一柄不太小巧的金剪。

  他要剪斷司徒長樂的咽喉。

  但司徒長樂的脖子還是完完整整的,許大夫的右臂已給銅鏡削了一下,登時鮮血直湧,臉色驟變。

  司徒長樂果然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一個。

  ***

  『邪神妙手』一出手就已很不妙。

  這實在出乎段世之意料之外。

  他不但感到意外,而且更在暗暗叫苦:「許大夫打不過司徒長樂,卻又先把我的穴道點了,真乃慘哉。」

  眼看形勢開始不妙,梅美黛突然長劍奇招一蕩,把『僧道雙邪』和禤敬水同時逼退開去。

  梅美黛劍招奇特而且姿勢美妙,僧、道、禤大天王三人雖然聯袂抵抗,但還是給她一劍逼開。

  然後,梅美黛就已護許大夫面前,一劍鎮住司徒長樂所有的攻勢。

  許太夫哼一聲』道:「老夫學藝不精,用不著你來援救。」

  梅美黛搖搖頭,說道:「許前輩並非學藝不精,只是武功路子恰好給銅鏡的招數克制住,換句話說司徒長樂就是你的剋星。」

  許大夫冷笑道:「是剋星又怎樣?難道老夫就得怕了他不成?」

  梅美黛道:「許前輩當然不會怕他,與其打得吃力,何不先幫我殺了禤敬水再說?」

  許大夫說道:「禤敬水那一邊有還有三個人。」

  梅美黛道『:「以許前輩的武功,大可應付裕如?」

  許大夫道:「那麼,這個使妖鏡的老怪物又怎樣?」

  梅美黛微微一笑,堪:「就讓晚輩和他走幾招好了。」

  許大夫遲疑半響,終於點頭道:「好!老夫就照你的話去幹!」

  段世之心中大奇,忖道:「許大夫一對一,尚且不免掛了彩,倘若以一敵三,豈不是有死無生嗎?」

  但許大夫卻很聽梅美黛的話,果然真的揮動金剪,與僧道雙邪和禤敬水展開拼搏。

  而就在這時,忽然有四個黑衣武士揮刀向段世之沖了過來。

  這些黑衣武士,不問而知都是血雲教的殺手,此際段世之穴道被點,看來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眼看那些黑衣武士已衝殺過來,忽然一人冷笑揮刀,首先沖過來的黑衣武士立刻慘叫倒下。

  這個揮刀而來的人居然就是琴兒。

  琴兒揮動的並不是寶刀,而是一柄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廚房菜刀而已。

  她菜刀一揮,一個滿臉殺氣的黑衣武士就應聲倒下,其潛力也是不容低估。

  其餘三個黑衣武士睹狀,都是不禁為之一陣發呆,但接著又再發動了攻擊。

  琴兒以一敵三,而且對方三人又已提高警覺。這一戰就不容樂觀了。

  段世之心中暗自著急,一急之下不由拼命運氣想把被封制住的穴道衝破。

  許大夫的點穴功夫,絕對不會是差勁的,就連段世之也想不到,自己真的可以運氣提功,恢復了自由。

  許大夫雖然點了他的穴道,但其實出手甚輕,用意只是要段世之別輕舉妄動而已。

  但段世之若真的要恢復自由,也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只要他運勁一沖就可以了。段世之一經恢復自由,立刻就和琴兒並肩作戰,甚至使用出天梅秘笈上的武功。

  這一來,那三個黑衣武士就不是對手了。

  琴兒又用菜刀砍翻了一個。

  段世之哈哈一笑:「砍得好!」

  琴兒道:「奴婢就只當是正在廚房裡砍瓜切菜!」話猶末了,段世之掌法一變,忽然又用上了他的「黔北掌」,一個黑衣武士連招架也來不及,就已右肋中掌悶哼倒下。

  只剰下一個黑衣武士,早已嚇得臉色青白,再也無心戀戰,掉頭便走。

  但他才走出三步,一面銅鏡已向他迎頭砸了下來。

  銅鏡這一砸之力,實在是非同小可,黑衣武士的腦袋登時當場爆裂,顯然是死多活少了。

  司徒長樂一鏡砸死黑衣武士,繼而冷笑駡道:「貪生怕死臨陣退縮的像夥,便是這等下場!」

  梅美黛冷冷道:「如此說來,你老人家對血雲教倒是忠心耿耿的了?」

  司徒長樂舞動銅鏡,道:「好說!」

  就在這時候,「一目鎮遼東禤大天王」禤敬水的咽喉突然被許大夫的金剪剪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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